龙浩承的眼里闪过愤怒,马上拒绝道:“不可能。即使是失去所有的一切,我也不可能将阿雅让给其他男人的。”
程麟之所以如此说只是测试一下龙浩承对于她的情感到底有多深,是否深到可以放弃到手的权势。如果,龙浩承方才有一丝犹豫,那么他将重新选择帮助皇上。这样的男人配不上阿雅。但是,现在看来,他的选择已经无须在变动。
望着那自若与赞赏的眼,龙浩承马上意识到这只是程麟在测试自己。
程麟笑道:“我愿意帮助你。唯一的条件就是对阿雅要好。”
龙浩承的脸上浮现出自信道:“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对阿雅好的。”
这两个一直因为苏丽雅而存在隔膜的男人第一次除去这隔膜,开诚不恭的商讨接下来的计策。
夜已经很深了,林姿却还守在龙浩承的书房内。她在等,等程麟出来。
终于那一直紧闭的房门还是打开了。程麟有点诧异与门外的林姿。
“我送你。”林姿沉默一会儿道。
王爷府的庭院内,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的长长的。
林姿忽然快两步走到程麟的面前,明眸直盯着他道:“皇上放你出来,应该有什么后备吧?”
程麟眼里的闪过诧异,而后别开头,轻声笑道:“什么后备?”
林姿移动身子,再次直对着他的眼,道:“我不认为以皇上如此谨慎地个性,会无条件地放你出来的。他一定会用什么东西来牵制你,让你无法背叛他。”
程麟略微吃惊地望着那笃定的明眸而后释然地笑道:“林姿,有没有人说你有双仿佛能透视人心的眼啊?其实,也没什么。皇上只是在我身上下一种毒药吧了。”
望着那仿佛在谈论天气的自容脸孔,林姿的眼里出现了震惊,而后马上反驳道:“不。不可能。程麟,以你的医术,这天下还有你解不了的毒吗?”
“是。如果这毒在别人身上,我非常有把握解得了。但是,这毒在我身上。我却无法解。因为要解毒,势必会对心脉造成损伤。以我身体的状况,我不能肯定能不能成功。”他平静地解释道。
两道清泪划下,林姿哽咽道:“那你有为何要……”
“为何要选择坦诚?为何要选择帮助龙浩承?”程麟抬首望着圆月道:“反正以我的心病说不定一个月以后就会死去。到不如选择帮助龙浩承,从而守住小雅的笑容。而且……”他略微停顿道:“而且,这个世上也没有我就活不下之人。我死了,可能有人难过,但是过一段日子后,他们还是会好好地活下去。”
“我如果失去你,就会活不下去。”林姿大声道。
程麟诧异地低垂着头望着那梨花带泪的脸。
林姿扬起笑容,道:“程麟,我爱你。”
程麟的眼开始大放,震惊地望着挂泪脸上的笑容。
林姿上前,伸手缠上他的脖子,献先朱唇道:“我爱你。请为了我活下去。”
唇边传来的温度,以及那划入他口中的淡淡的咸味……这是她的泪。泪顺着口,划入了心。好温暖啊!原来这就是被人需要,被人爱着的滋味啊!原来这世界上也有人会因为失去他而活不下去啊!程麟反手紧抱着她,轻声应道:“恩。我会活下去的。”
秋天本来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但是,地处北房的朝阳国已经步入银色的时代,天地万物已经度上一层薄薄的银装了。即使有艳阳的照射,但是朝阳国的朝堂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如果说,本来因为照入室内的阳光而应存在的丝丝暖意的话,也因为此刻朝阳国那年轻皇帝……朝翱天脸上的寒气给驱没了。压抑而紧张的气氛蔓延在整个朝堂内。有些定力差一点的大臣已经不自觉的举起袖口拭檫额头及脸上的泪水。其中之最就属工部尚书……杨矗。他用来拭汗的衣袖已经湿了大半了。
“这么说,龙炎国的所有商家在三天前一起停止与我国的贸易?”朝翱天冷冽目光扫向负责贸易的工部尚书杨矗。
杨矗隐忍着想要再次挥手拭汗的冲动道:“回、回皇上。是的。”
“啪……”朝翱天右手用力朝身旁的桌子拍去。“轰……”紧跟着一声巨响,只见方才还完整的桌子倾刻间变成了一堆木块。
“杨矗,你是不是想要去寒州体会一下那里的冰天雪地?”朝翱天冷笑道。
杨矗顿时脸色大变,立马跪道:“皇上请开恩啊!皇上请开恩啊……”
宰相吕诌上前道:“皇上,据臣所观,这件事也不能怪杨大人。商人居然在同一天停止跟我国的贸易,其背后必定有什么人在操纵着。不然,以商人逐利的个性,怎么可能放着有钱不去赚呢?”
朝翱天眼里险入了深沉,而后道:“杨矗,朕就给你一次将攻赎罪的机会。限你明日前,将这幕后操纵之人查出。”
“是。”杨矗磕头如蒜回道。
为了自己不去寒州去,杨矗以平生最高的效率查出了这幕后之人,并马不停蹄地将结果递上去。
夜晚,朝阳国的御书房内,吕诌正安静在站在一旁,等待着那一脸深沉的朝翱天。终于,朝翱天愤恨地将信拍在桌上道:“好个秦子翼,好个龙浩承。居然如此逼迫朕。”
“皇上……”吕诌低声道。
朝翱天恨恨地道:“宰相,原来这次是秦子翼在幕后策动所有的商家停止与我国贸易。而秦子翼更是胆大妄为将这封名为交易,实为威胁的信通过杨矗转交到朕手中。他在信中要求朕将那封龙阳国的皇帝与朕签定密约的信交给他。这也实在欺人太盛了吧!如果朕乖乖的就范,不就让他们龙炎国以为我们朝阳国好欺负吗?哼!朕决不妥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