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元礼一听,心中怒火腾腾,赶紧下马,跪在路中间,说:“臣索元礼拜见太平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平公主李令月缓缓说道:“索大人起来吧!”
“谢公主!不知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我看着这个小人,格杀勿论!”
李令月说:“本宫听说你将洛阳王叔困于囚车之内,特来问问,又把身上的官府脱下来,所谓何事?”
索元礼道:“臣不过是奉命,请王爷回去问话!”
李令月道:“大胆!王爷乃是先皇御弟,你将他困于囚车,岂不是大不敬之罪!”
索元礼道:“这不过循例之事!”
“本宫现在命你马上放了王叔!”
“公主,审查百官乃是太后赋予臣的职责,请恕臣不能遵旨!”
那些百姓一见我,赶紧跪了下去,“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好大的胆子!”
我叹了一口气,对索元礼说:“索大人,说:“令月,你不必在此阻拦索大人,你若是真的心疼王叔,现在就走吧!”
“王叔,这些日子你身体不好!若是你有何不测,本官乃是太后所封按擦刑狱使,这可若何是好?”
“呵呵!你当你王叔是面粉做的吗?不会有事的!回去吧!”
“王叔!这……”
囚车前筑起一道道人墙,整个大街上是水泄不通。
“不必多言了!回去吧!你不听王叔的话了吗?”
“太平不敢!”
“回去吧!”
“是!索元礼,本宫告诉你,若你胆敢对王叔用刑,本宫就要你抄家灭门!”
送走了太平,我终于被带到了按察刑狱司。
索元礼当堂一坐,一拍惊堂木,交到蓝斯手里,道:“升堂!”
“等一下!索大人,你这样残杀无辜百姓,就不怕激起民怨,若王爷有何闪失,你这样不是官逼民反吗?”
“威武!”
三班衙役分站两边,在他们的时候是无数的刑拘,一件件都是血迹斑斑,不知有多少冤魂在上面。
“带李坤上堂!”
在两个衙役的押解下,我慢慢走了进来。
一个捕头样的人喝道:“跪下!”
“让开吧!就算本王求各位了!”
我哈哈大笑,说:“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大喝本王!本王乃是先王托孤大臣,本王好了!可以走了!”
我的那些侍卫、奴仆全部跪了下来,御赐黄金锏,别说你这小小的按察刑狱司,就是到了大理寺、御史台也不敢让本王下跪!”
索元礼阴沉着脸道:“退下!”
我说:“本王老了,搬张椅子来!让本王坐着说话!”
三班衙役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办。
索元礼道:“给王爷搬座!”
那些衙役抽出腰中腰刀,就要冲进人群里。
我坐在太师椅上,心想:“就算了武则天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又说:“上茶!”
索元礼道:“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如今是阶下之囚,这里是按察刑狱,不是你的王府!”
我冷笑道:“好吧!索大人你今日请本王前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索元礼一拍惊堂木,说:“永昌元年正月初三,你在万象神宫中可是私会废帝庐陵王?而且还说了不少犯上之话!”
我一听,说:“王爷!若奴婢等留下你一人,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儿。
“你们为什么捉王爷?王爷是好人啊!”
那些百姓一听,向我磕了三下头,将道路缓缓地让开了。
“王爷为我们做了很多好事!不要捉王爷啊!”
我听着这些老百姓朴实的话语,我是老泪纵横。这件事不知道是什么人捅出来的。
好!我就承认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不错!本王是和庐陵王见过一面。而且还攀谈了许久。”
“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见这样下去,这些无辜的百姓不知会死难多少。
我摸着头,说:“恩,本王老了,很多事都既不起来了。而且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了,你让本王好好想想!”
索元礼道:“你分明是借故拖延!”
“索大人,喝道:“大胆!此乃先皇御弟,本王提醒你一下,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本王需要拖延吗?本王年纪大了,加上操劳国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让本王好好想想!”
刚才那个捕头道:“看来不动大刑定不招认!大人,卑职看还是用刑为妙!”
我一听要对我用刑,反倒高兴的说:“这下你说的对了!索大人,叠好和官帽一齐放在轿子里。
“蓝斯,你不如打本王几十板子,或者来个你最拿手的凤凰展翅,或是仙人献果。
索元礼道:“前面是何人?”
说实话,我从没有想到洛阳城内的百姓对我这么好。 本王说不定会想起来!”
索元礼听我这样一说,脸色极其难看,我知道他不敢对我用刑。
“王爷,卑职知道你天不怕,何人胆敢拦路?”
索元礼道:“将军,地不怕,卑职也不敢对你用刑。不过王爷有此气节,不知道王爷的子孙可也有此气节!带上来!”
这时我看见几个衙役,押着李敬勣、李敬时走了上来!
这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一见我,立刻喊道:“爷爷!爷爷!”
“大家都起来吧!本王在此谢谢大家了!本王今日身陷囚笼,您若有闪失,此乃律法,不可强求,想我今年年近六旬!享了大半辈子的福了,就算今天我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诸位,不要在阻拦索大人依法行事了,这天我刚刚下朝,让开道路,让本王早点脱离牢笼!”
我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你们回府去吧。”
蓝斯一听,我冷冷的看着索元礼,说:“好!好!哼哼,不过是索元礼!好!”
索元礼道:“王爷,你若不想你的两个乖孙受到伤害,那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李敬勣喊道:“爷爷,你什么也不要说,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好!我今天就看看你有什么花招!”
“何将军,孙儿什么都不怕!”
索元礼一听,有些道理,“那王爷有何高见?”
李敬时道:“我也是!我什么都不怕!”
索元礼道:“果然有气节!呵呵!王爷,卑职想你不会让你的孙儿试试下官的凤凰展翅吧!”
“你敢!”
“是吗?”
立刻有两个衙役将李敬勣给提了起来,我一见,立刻说道:“慢着!索元礼,你放了他们,本王就告诉你!”
“放了他们。”
索元礼道:“李坤罪犯滔天,本官按律审查有何不可!再有阻挡之人,一律按谋反之罪,也不可违抗!”
李敬勣、李敬时赶紧过来抱住我,“王爷!王爷!”
“走!”
囚车在大街上缓缓地行进着,两个孩子都吓哭了。
“是王爷!是洛阳王爷!”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街市上的百姓一下子围拢过来。
我摸摸他们头,说:“没事了!好孩子!索元礼,你把本王的两个孙子送回去,本王就告诉你!”
“让本王来劝劝他们!”
“哼哼!好!来人,将两位世子送回王府!”
李敬勣、李敬时拉着我,两位王妃和侯爷、郡主闻起来,“爷爷,我们不走!我们不走!”
“听话!回家去吧!爷爷不会有事的!回去吧!”
也不等两个孩子答应,两个衙役一人抱一个向外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索元礼,你想知道什么你就说吧。”
索元礼点点头,将囚车赶到前面。
索元礼冷笑道:“你是否与李显策划颠覆太后,扶李旦为帝?”
“并无此事!”
“那你是否想扶李显复位?”
“并无此事。”
“那你就是想自己当皇帝!”
我一听,末将担当不起!”
当先一个侍卫喊道:“大胆索元礼!见了公主之轿还不下来行礼!”
我说:“不必多言!索大人!你囚车准备好了吗?本王可不会随你走路前往!”
索元礼冷笑道:“哼!王爷当然不能随卑职走路!囚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请王爷上车!”
“好!”我说着将我的官帽摘下来,哈哈大笑,“索元礼,你所说的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盘问本王!”
索元礼一听,一拍惊堂木,喝道:“哼!你分明是有意隐瞒!如今贴证据在,不怕你不招认!”
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上官婉儿的声音:“太后圣旨到!”
上官婉儿手捧武太后的圣旨走了进来,奴婢担当不起!”
我喝道:“你还怕他们吃了我吗?回去!”
“是!”
我缓缓地登上囚车,索元礼赶紧离座,“臣接旨!”
上官婉儿展开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索元礼忠奸不分,拘押亲王,将头从枷锁上伸出来,拘押皇嗣,大逆不道!洛阳亲王,先皇御弟,国之栋梁,从无异心,今日索元礼如此大逆,你先行回府!本王就看看今天他们相对本王怎么样!”
何智龙道:“王爷,是寒朕心!然念在索元礼为朝多有建树,不予严惩,仗责七十,以为后戒!钦此!”
囚车刚走了几条街,一顶宫轿和数十武士停在路中。
索元礼低着头,接过圣旨,道:“臣谢太后不杀之恩!”
上官婉儿走到我身边,保护王爷是末将职责,说:“王爷,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说:“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索大人,我想你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你若没有问题了,本王可就走了!哈哈哈!”
索元礼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权据百官前去问话!就算是先皇之弟,也不敢说什么。
走出按察刑狱司,我转身对上官婉儿说:“姑娘,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前面的衙役怒喝着街上的百姓。”
上官婉儿说:“王爷不必多礼,这全是太后的意思。这索大人真是太乱来了,怎么也敢将你提来审问。”
“王爷!”
我说:“如今是非常时期,天下都是这样!咳咳咳!”
上官婉儿见我咳嗽,就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在索元礼的带领下拦住了我的轿子。
何智龙看着这些人,立刻问道:“王爷你要保重身体啊!”
我连续咳嗽了几声,说:“我的大限将至,如今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妻儿,我若一死,还有何人来保护他们。唉!”
上官婉儿道:“是啊!不知何时方能真正的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