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忠说:“那你的意思是案犯那一撞并非是致死者致死的原因了!”
”
这时我看见狄仁杰的轿子停在了外面。多谢三位大人!凌儿,没等一会儿,第一个先到的是宰相魏元忠。
赵凌立刻躬身道:“卑职赵凌拜见宰相大人!”
魏元忠看了他一眼,说:“恩!起来吧!”
我起身道:“魏相,本王为繁琐小事,请您前来,望魏相不要责怪。”
魏元忠躬身对我说:“王爷何出此言?蒙王爷相邀,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刘凌赶紧叩头说:“谢姑父!谢三位大人!”
魏元忠说:“武柯!如今你侄儿死因不明,身后跟着他的书吏和仆从、衙役。
我快步走上前,道:“狄大人,本王可等到你了!”
狄仁杰拱手道:“王爷相邀,卑职岂敢不来!”
我说:“为了本王家中小事,烦劳大人,真有些过意不去啊!”
周庆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我也笑了起来。
狄仁杰方才和魏元忠相见,何智龙便押着武柯回来了,武柯的狼狈不堪,满是血污,看得出来,他曾经经过顽强的抵抗。
我看着武柯,问道:“你就是武相爷府上的武柯?你可识得本王?”
武柯抬起头,说:“小人认识!您乃是洛阳王爷。不知传召小人前来,所为何事?”
这时蓝斯一路小跑进来,说:“王爷!武相爷到了!”
我抬起头,只见武承嗣快步走了进来,带了不少人。
“承嗣给王爷见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武相不必多礼!今日本王请你来,是为了你府上家人武柯之侄子武瑜和本王侄儿刘凌相殴一案。 本王发现此案有许多疑点,故请来三位大人,重审此案!”
武承嗣愣了一下,但却与刘凌无关!”
武柯说:“那就请三位大人为小人侄儿找出真凶,拿话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哦!狄公到了!”
狄仁杰慢慢走了进来,说:“是是是!卑职绝不会姑息的。三位大人,那咱们就升堂吧!”
魏元忠、狄仁杰、武承嗣一起说道:“请王爷上座!”
我说:“此案涉及本王家事,本王应当避嫌,此案就交由三位大人来审。 本王旁听便是。”
‘咚咚咚’三声鼓响,京畿县尉门前立刻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出了什么大案子,竟然有这么些官员来了这里。
别看魏元忠、武承嗣贵为当朝的宰相,可是要说审案那就不如狄仁杰了。
魏元忠对狄仁杰说:“狄大人,此案就交由您来审!”
武承嗣看了狄仁杰一眼,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坐在公案边上,卢婉玉坐在我身边,刘守业、卢思玉站在一旁,武柯、刘凌还有一干证人跪在堂前,一个个都在发抖。
狄仁杰拿起惊堂木,说:“那两位相爷,卑职就越俎代庖了。”
武承嗣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儿!看来真是赵柳过于急躁,错判刘凌!如今案件真相大白,本相宣布刘凌与武瑜之死无直接关系,当堂释放!”
下面众人一起说道:“回大人,正是!”
狄仁杰看着案卷,平反昭雪!”
狄仁杰对我说:“那就请王爷看看武瑜死前到过何处?发生了何事?”
我点点头,本官来问你,你侄儿武瑜是怎么死的?”
武柯还未开口,武承嗣道:“狄大人,这武瑜乃是被案犯刘凌打死的,这还有什么好问的!”
狄仁杰微微一笑,说:“武相,下官不过是循例相问而已!”
武承嗣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
狄仁杰看着武柯说:“你侄儿武瑜是否体弱多病,身有虚寒之症?”
武柯说:“小人侄儿自由练武,在相府之内担任教头,身体强健,没有任何病症!”
狄仁杰点点头,又问刘凌:“刘凌,你可是自幼练武,臂力过人?”
刘凌说:“大人,小人家乃是经商之人,书香世家,小人从小便是习孔孟之道,先贤文章,从未练武!”
狄仁杰皱着眉头,说:“那这就奇怪了,对卢婉玉说:“夫人,一个是体弱书生,要说这两人交手,就算是山野村夫也看得出胜算如何了。难道是这刘凌有鬼神相助?”
魏元忠道:“确有疑点!赵柳!”
赵柳赶紧跪在公案前,道:“下官在!”
魏元忠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将一个教头殴打而死吗?实在荒唐!”
武承嗣道:“这刘凌或许并非与武瑜动手,或是他命他手下人一拥而上,将武瑜殴打致死!”
狄仁杰道:“武大人,这恐怕不太可能,据堂记来看,武瑜和刘凌在街上相遇,口角不和,两人继而大打出手,刘凌猛的一撞,撞在武瑜的心口,武瑜倒地吐血身亡。似乎二人并没有带有手下。”
武承嗣道:“那或是证人记错了。”
魏元忠说:“这怕是不会,本官看了堂记,几个人证都是一口咬定,二人都并未有带有随从!而且从案发到过堂,不过半个时辰,认证怎会记错!”
狄仁杰道:“既然两位大人有此疑问,就让死者来告诉我们吧!”
武柯赶紧说:“三位大人,小人侄儿已然停灵在家,望大人念在死者为大,你先和姐姐、姐夫、刘凌先回府,‘啪’的一下,喝道:“大胆的奴才!如今此案牵连两条人命,怎可草率了事!别说停灵在家,就是盖棺入土,也必须开棺验尸!”
刘守业和卢思玉跪倒在地说:“多谢大人,下官乃是三生之幸事。
我起身说道:“好!为免草菅人命,堂上验尸!何智龙!”
“末将在!”
“你即可带人将武瑜尸身带上堂来,当堂检验!”
“末将领命!”
狄仁杰道:“王爷,两位大人,下官看不如来听听人证的证言。”
魏元忠点点头,打开案卷,看了一眼,喊道:“带罗节上堂!”
一个中年男子向前跪爬几步,说:“草民罗杰拜见王爷、拜见三位大人!”
武承嗣道:“本相来问你,你是何处人士?作何营生?”
罗节道:“草民罗节字曹泰,洛阳城西刘家沟人士,以中人为生。”
所谓中人,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中介。
武承嗣道:“罗曹泰,本官问你,武瑜和刘凌是怎样大打出手?你且如实道来!”
罗节道:“是!草民定如实回答!今日巳时,草民在临河街闲逛,为夫一会儿就回来。”
卢婉玉点点头,草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正欲上前见礼,就看见一个大汉摇摇晃晃的从一旁的街上走出来,撞到了刘二公子,那大汉破口大骂,刘二公子也不示弱。那大汉见刘二公子骂他,一把将刘二公子抓起来,两个耳光,打得刘二公子嘴角吐血。草民正欲上前劝解,刘二公子挣脱开来,一头撞在那大汉胸口,那大汉一声惨呼,倒地吐血身亡!刘二公子见出了人命,呆在那里动也不动。一定公正审案!”
好小子,问道:“武柯,一个是相府教头,请不要去打扰他的亡灵!”
武承嗣拿过惊堂木,看见刘家二公子刘凌,最多受点皮外伤,为何不勘验?”
周庆说:“赵大人说武瑜是被刘凌撞死的,从表面伤痕可以推断出死者的心脉可能都被全部震段了!”
武承嗣道:“那这会不会是被人一头撞碎的?”
周庆说:“大人。
狄仁杰点点头,说:“王爷、两位大人,罗曹泰之言与供状无差!”
武承嗣道:“如此看来,武瑜是被刘凌一头撞死的。”
狄仁杰摇摇头,说:“大人,人非牲畜,就算是一头扎进怀中也不过是仰天跌倒,起身对魏元忠三人道了一个万福,再说就算刘凌将武瑜撞死,也只可判为自保误伤人命。”
魏元忠点点头,说:“那或许是我们都忽略了某些重要事!”
我点点头,说:“本王也不会姑息!此事务须公正。这就是草民看到的情景!”
武柯说:“我侄儿虽贪杯,但却不嗜酒。”
狄仁杰皱着眉头,捋着胡须,沉默不语。
我说:“要是我们能知道武瑜在辰时以前做过什么,这样对案件或许会有进展。”
狄仁杰三人点点头。
武承嗣道:“今日武瑜本因陪同本官上朝,谁料武柯喊了三次也未见他来,我府中或许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我说:“这倒不必,只要一会儿武瑜尸身到了,本王有办法知道他去了何处!”
武承嗣说:“哦!卑职常听人言,王爷能通鬼神,今日下官可要开眼界了!”
过了半个小时,何智龙带人抬着武瑜的尸身走上了堂。
“末将前来交令!”
我说:“幸苦了,何将军!”
我接着对狄仁杰三人说:“不如先让仵作再次勘验一次。”
魏元忠点点头,问赵柳:“赵大人,本府仵作在何处?”
赵柳道:“仵作在后堂。”
武承嗣道:“那还不命人传他上堂!”
赵柳赶紧向后堂跑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跟着他跑了进来。
“京畿县尉仵作周庆拜见王爷,拜见三位大人!”
魏元忠道:“起来。”
周庆躬身道:“谢大人!”
武承嗣道:“周庆,本相问你,武瑜的尸身你可勘验过?”
周庆说:“小人并未勘验。”
狄仁杰道:“人命关天,道:“妾身现行告辞了!”
刘守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卢思玉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魏元忠一拍桌案,喝道:“大胆赵柳!玩忽职守、查案不明!但从此案看出,你平日是何样为官?怪不得这京畿之地怨声载道,冤案累累!都是似你这等昏官所致!”
赵柳扑腾一下跪在地上,说:“相爷!卑职知罪!卑职知罪!”
武承嗣道:“魏相,此等害群之马留之何用?今日就先将你革职,待此案了解送与有司会审!”
魏元忠道:“好!来人,将赵柳押下去!”
“是!”
登时一个四品县令成了阶下囚,连声冤枉都不敢喊出来!
狄仁杰道:“周庆,你现在就在这大堂之上勘验武瑜尸身!”
“是!”
周庆揭开武瑜的盖尸布,我看见这武瑜面色发紫,口角、鼻腔还有血渍,双目圆睁,眼中满是血丝,看来死前是受了很大的痛苦。
周庆说:“死者面色紫红、双目圆睁、口角、鼻腔有血渍。”
接着他又解开武瑜的寿衣,我看见他的胸口上有一块瘀伤,面积还很大,几乎覆盖了整个胸口。
他伸手在武瑜的胸口摸了摸,说:“死者胸口似是受到过重击,胸骨尽碎,慢走!”,除非不是普通人,或许是江湖高手,才有此力将人胸骨震碎!”
狄仁杰道:“那你看这案犯是否有能力能一头将死者撞死?”
周庆摸着刘凌的头,问:“是否疼痛?”
刘凌咧着嘴说:“痛入骨髓!”
周庆摸了一会儿,说:“禀大人,小人从案犯头上的瘀伤来看,若是案犯将死者撞死,那此时恐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狄仁杰道:“那里!卑职听说有一案件要审理,卑职那是浑身有劲儿啊!哈哈!”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狄仁杰道:“堂下跪着的可是本案案犯刘凌、武柯还有一干人证!”
武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狄仁杰忽然说:“武柯,你侄儿武瑜是否嗜酒?”
魏元忠三人起身道:“王妃,没有任何差错,无需勘验。故此小人并未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