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个小孩子,说实话我忙的是不可开交,王锦兰也有了身孕,经常恶心呕吐,我的那个儿子昊思慧一天到晚哭个不停,清晨我要上朝,然后教导两个皇子,回来又要哄孩子,还要哄王锦兰,就算我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埃
这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在瑟瑟的寒风中,我起了床,可刚走两步我就一下晕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了。
“昊卿、昊卿!”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我,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高宗坐在床前,关切地看着我。
“皇上!”我正要爬起来,高宗说:“躺着吧!昊卿!好好将息!今日早朝朕没见昊卿上朝,朕知卿家定是病倒了,所以特来看看你!爱卿啊,你可要保重啊!这也是朕的不是,卿家一要为国事操劳,又要教导太子、皇子,真是把卿家给累坏了!好在太医给卿把了脉,卿家只是过于疲 惫,加上偶感风寒,这才病倒了!”
我说:“陛下纡尊降贵到臣的府邸,臣十分惶恐。”
高宗说:“今日,朕接到捷报,程国公打破突厥,如今已向西突厥进攻,这全是卿家的功劳。卿家好好休息,朕见你没事也就放心了。朕,这就回宫去了!”
我赶紧说:“婉玉、锦兰,送陛下回宫!”
高宗说:“卿家的两位夫人一位怀抱婴儿,一个怀有身孕,就不必了,卿家好好休息!”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宗走后,卢婉玉抱着孩子坐到了床沿边上,“夫君,你可好些了?真把妾身给吓坏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我已好些了!不碍的!就是……”
王锦兰说:“就是什么?”
我说:“就是有些饿了!让关妈备饭吧!咱们吃饭!”
蓝韬说:“老爷,膳食皆以备齐,马上就可用膳!”
秦梅娘给我拿来一件羊绒披风给我披上,卢婉玉给我穿上棉鞋,王锦兰端着一碗黑漆漆地药站在我面前,说:“来,快喝了,喝了再吃饭!”
我看了看如墨汁一样的中药,撇撇嘴,说:“还是算了吧!喝了它我就没胃口吃饭了!”
王锦兰说:“不行!”她一下捏住我的鼻子,将那碗药给我灌了进去。
卢婉玉拦着她说:“妹妹,此药必须要在膳后服用!”
王锦兰看了看空空的药碗,说:“姐姐,你也不早说,你看都喝光了,走吧我们吃饭吧!”
我一嘴的药味,弄得我直转舌头,卢婉玉说:“夫君,前日大姐夫送来一些蜜饯,夫君药后口苦,吃些就好了!梅香,快去端来!”
梅香一会儿就端来一盘果脯,是一盘杏儿,我吃了一个,感觉好多了,不过就是有点粘牙,“啊!好多了,你这个王锦兰,做什么事都莽莽撞撞的,你看把我弄得!”
王锦兰揪着我的耳朵,说:“为你好你当狗肺,还来埋怨我!”
我赶紧求饶:“轻点儿,轻点儿!”
王锦兰这才松了手。
秦梅娘进来说:“姑爷,关妈已备下午膳,请姑爷,大夫人,小姐用膳!”
我揉着耳朵,卢婉玉、王锦兰扶着我吃饭去了。
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这半个月还真是我最轻松地时候,没事儿的时候和两个老婆下下棋,拌拌嘴,要不逗逗儿子也挺有意思的。
这天眼看要过年了,我刚起床,立刻就有两个宫人手拿圣旨宣我入宫。
我换上朝服,心理毛毛的,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进了太极殿,只见文武百官除李勣、尉迟恭之外全部跪在地上,高宗一脸怒气,看来气得不得了。
我赶紧见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0
高宗冷冷地说:“起来吧0
我站到文班最前面,就听高宗说:“诸位爱卿,今日朕接到边关搪报,卢国公已击退西突厥!”
李义府道:“皇上这是好事啊,不知皇上为何事发怒?”
高宗‘啪’的一拍龙书案,说:“卢国公程咬金攻陷突厥此乃好事,可他听从王文度之言,竟将俘虏之人连同无辜百姓共四万人全部屠杀,引起西突厥阿钵罗可汗的全力反抗,被兵围困,损兵折将,好在苏定方老将军帅本部之人突围而出,救出他二人。,虽然西突厥兵败称臣,可我大唐将士却也大都战死疆场!诸位卿家,你们以为朕当如何处置二人!”
李勣出班道:“陛下,此事与程知杰无关,老臣所知,此事全因王文度假传圣旨所起,他言皇上册曾给他密旨,军中之事须全听他言,卢国公不敢违抗,这才出了此等辱国之事!请皇上明鉴!”
旁边一个宦官说:“陛下,程国公一样目无王法,居功自傲,陛下应给他一个严惩!已正国发!”
尉迟敬德喝道:“大胆,此乃国家之事,你一个内侍有何资格在此胡言!”
许敬宗嘿嘿冷笑道:“鄂国公,此乃朝堂,大呼小叫,莫非你想造反!”
尉迟敬德急道:“你……你!”
高宗说:“好了!不用说了!定国公,你来说说!”
我出班道:“陛下,昔日东晋末年十常侍为患,皆是宦官之过,今日陛下与微臣等商议国家大事……”
高宗打断我说:“昊卿,朕是让你说说朕该如何处置卢国公!”
我说:“陛下,此事臣以为错在卢国公听信小人之言,而罪在王文度!此人假传圣旨,误导卢国公,其罪当诛!卢国公其罪罪不至死,请陛下圣裁!”
李勣道:“定国公之言有理!请皇上圣裁,念陛下念在程知杰多年为国效力,请皇上宽大为怀,轻罚卢国公!”
高宗说:“恩!英国公、定国公之言有理!”
李勣说:“陛下,老臣以为应先将假传圣旨的王文度于军中问斩,告慰阵亡的将士们。待卢国公程知节回京之后,再行论处!”
许敬宗说:“陛下,此事不妥,应将程国公押解回京,以慰死难将士之灵!”
我赶紧说道:“陛下,此事不可,臣倒有一法可行!”
高宗说:“昊卿讲来!”
我说:“陛下,程国公乃是我大唐开国功臣,随先帝太宗平定天下,高祖曾将他所使斧子赐为金斧,上可斩不孝王孙,下可斩贪官污吏,百邪俱怕,乃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乃于我大唐有功之臣,请陛下念在程国公多年为国效力的份上,从轻发落,不如将他罢官,让他在家中反省!以待戴罪立功之机!”
李义府道:“此事不可!损兵折将乃主帅之责,程知节理应重罚!”
我说:“李大人,此事之责非在卢国公,而在王文度!王文度乃是主犯,而卢国公不过是误听奸人之言之罪!我请问李大人,你若在外为帅,有人自称为皇上密使,有皇上口谕,让你按他的意思行事,你当如何!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还是依照这冒牌的密使的意思。”
李义府结巴道:“这…这这…!”
我说:“陛下,请斩了假传圣旨的王文度,轻罚卢国公!”
文武百官一齐下跪道:“请陛下圣裁!”
高宗道:“就照定国公之言!”
好在保住了程咬金的一条命,后来他回京之后,被免去了官职,在家中思过自省,他还特地来感谢了我。
可是对西突厥的战斗还远没有结束,高宗李治命苏定方为元帅,继续对西突厥用兵,直到让那个阿钵罗服输为止。
转眼,又到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