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关注着倾风的战承玉见倾风皱眉,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顿时心里暖洋洋的,对于千桦的出言不逊也没了感觉,搂住倾风的小肩膀,柔声道:“没事,过去了。”是的,过去了,为了给倾风最好的一切,他的努力绝对可以说是整个王都子弟中最多的,当然成效也是最大的,现在的他,除了这些不长眼的小虾米还在不认清事实的叫嚣外,没人敢再这么说他了。
更何况,战家的长老会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巴结他,执法队有将近一半的人更是对他惟命是从了,下一任长老会首席,一定会是他!
旁人哪里见过战承玉这番模样,顿时个个瞪大了眼睛,和千桦一起来的另一个贼眉鼠眼的锦衣男子最先从震惊中回神,推了推千桦,下巴指了指倾风两人。
毕竟是狐朋狗友,千桦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摸了摸下巴,笑得十分淫荡:“我就说,堂堂战家三少爷,十七岁之龄怎么连个侍妾都没有,原来是好男色啊……”
战承玉绝不会允许倾风受到这样的侮辱,顿时怒火中烧,正要动手,却发现身边的小人儿不见了踪影。
前方,只听得“啊……”一声惨叫,定睛一看,原来是倾风硬生生将千桦的右臂扯得脱臼了!
战承玉摇摇头,暗道:真如君轻荣所说,王都子弟,在倾风生活在王都的这段时间里,会被废很多。
想是这样想,战承玉却觉得倾风做的很好,唯一不妥的是,竟然只是扯得脱臼,应该直接将他的手臂扯断算了!
什么叫纵容?这就是!
冷风萧瑟,夜市中的人渐渐聚集在了倾风几人周围,目露惊讶,却没有人敢议论,但也没人愿意离开,幸灾乐祸,是凡人的天性。
千桦满头冷汗,拖着摇晃的手臂,痛苦得说不出来话了,围在他身边的另外两人见此,顿时暴起,不由分说拿出武器便冲向了不远处站立的倾风,一刀一剑,呈出夹击之势。
倾风凤眸一眯,冷哼一声,正要动手,却见一道青色的身影闪到了她面前,熟悉的玉碎出现,便与那两人交上了手!
战承玉怎容得有人在他面前伤害倾风,即使他们的举动根本构不成威胁,玉碎一出,招招不留情,第一公子的名号绝不是假的,没十个呼吸,碍眼的人便被他打成了二级残废!
见对方的一众护卫要上前,战承玉只是收剑,冷声道:“想死,我不介意成全。”那话语之中的冰寒,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有胆子承受的,更何况战承玉的势压毫不客气地放在了他们身上,他们能不倒地就不错了,哪还敢反抗?
见自己家几个没用的护卫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从起初最痛的感觉中缓过劲来的千桦气得眼睛冒火,鼻子冒烟,再见自己两个朋友被战承玉弄成了残废,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咬牙吼道:“战承玉,你有本事别走!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倾风眉一挑,往往这种人都有一种特质,那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你干什么?”千桦见倾风一步步走向自己,自己的手臂又开始剧痛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这个小少年真的很可怕,竟然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扯脱臼了自己的胳膊。
倾风唇角轻佻,轻声道:“不干什么,只是……帮你接好!”话音未落,只听得微微一声响动,紧接着就是一阵冲天的惨叫声,脱臼的手臂便接好了。
倾风微微笑,收回了手,摇摇头,转身走回战承玉身边,对着他说道:“好久没有接骨,手法生疏了。”说得颇为无奈。
战承玉失笑,倾风的小性子犯了,这一个生疏二字,千桦算是吃尽了苦头了。
的确,这时候的千桦已经痛得全身发软,要不是身旁的护卫扶着,早就痛得打滚了,想喊出来,偏偏又疼得张不开嘴,这滋味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战承玉早就在倾风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便撤去了势压,一名护卫驾着千桦,一边鼓起勇气道:“战少爷,我家少爷毕竟是千家五少,您身旁这位今天的做法,希望能给我千家二爷一个交代。”千家二爷千水鹏就是这千桦的父亲,听说素来是个毒辣的主。
战承玉搂着倾风的肩膀,面无表情:“你家少爷咎由自取,我又为什么要给千家二爷什么交代?”说得很狂,不过,他的确有狂的资本。
即使战承玉这样说,这几个护卫也是不敢吭声的,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拳头就是硬道理!
虽然出了这么个小插曲,但在夜市之中走走停停,倾风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而战承玉有美在旁,自是乐不思蜀。
等战承玉将倾风送回了客栈,便返回了战家本宅,战家晚上有门禁,没有意外,二十岁以下子弟在夜晚子时之前必须回府,以防不测。
想到晚上还有事情,倾风便又洗了个澡,早早睡下了。
夜晚子时一到,倾风便睁开了双眼,因为刚刚睡醒,还留着一丝丝水痕,很是可爱。
战家本宅处于王都南边,靠着一座名为无仙山的小山,远远望去,那一处处林立的雕梁飞檐在暗色调的绿色之中显现。因为建在山前,晚上寒气很重,加上自己的伤势的确没有痊愈,难免不适,这使得倾风微微蹙了蹙眉,不禁庆幸自己是披了轻裘来的。
几个跳跃、闪身、隐藏后,倾风顺利找到了战家家主所住的地方,一个独立的大院子,院子最外边是一条人工挖掘的河,河面上笼着淡淡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