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先生,阎先生!”当爬到半山腰时,阎曦诺终于听到了从上面传来的呼喊声,接着就见几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抬着担架从上面走了下来,脚上全部穿上了防滑的钉鞋。
“我们在这里!”阎曦诺欣慰一笑,朝上面大声的喊着。
抬着担架的人听到阎曦诺的声音,根据生源处,飞快的找到了正在努力朝上面爬的阎曦诺。
“阎先生,你没事吧?”从上面走下来的医护人员急忙将担架放到身边稍稍平坦点的地方。
“快点,我女朋友的头摔破了,你们快点将他送到医院!”阎曦诺指了指已经昏迷的方心瑶,将方心瑶交到两位医护人员的手上,见他们将方心瑶放到了担架上,忙说道:“你们先抬她上去,我自己能爬上去。”
医护人员抬起担架,临上去前,对阎曦诺解释道:“好的!阎先生放心,上面很快就有人下来救您,这位小姐情况紧急,我们必须马上送到山下的医院救治,等其他的同事将您救上去后,会直接送您到医院的!”
“我知道了,你们快点走吧!救我女朋友要紧!”阎曦诺朝两人点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才开始继续的往上面爬。
两个医护人员刚走,从上面又下来了两个身穿白衣,脚穿钉鞋的人,两人见到阎曦诺,急忙将阎曦诺给慢慢的扶上了山坡。上了山坡,走上救护车,急忙朝山下的医院而去。
方心瑶被送到医院后,经过一系列的抢救,终于从手术室推出来了,而早就守候在手术室门外的阎曦诺急忙跑了过去,看到已经被整理干净,头上抱着纱布还处于昏迷的方心瑶后,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站起身,对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拿下蓝色口罩,朝阎曦诺微微一笑,解释道:“阎先生请放心,这方小姐已经没事了,只是她撞了头,幸好送来的早,所以只流了一点血,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
“太好了!真是麻烦医生了!”听了医生的回答,阎曦诺总算松了口气。
医生点点头,眼睛无意间来到阎曦诺已经结痂的手上,微微皱起眉头,说道:“阎先生,你的身体也有好多伤痕,我让护士给你消消毒,上点药包扎好吧!如果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好!”阎曦诺朝医生点点头,这才跟着护士朝换药室走去。
等护士细心的为自己上好药,整理完所有的伤口,阎曦诺这才想起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心里无边的怒火直冲脑门。阎曦诺抬起头,朝护士勉强一笑,道完谢后,到方心瑶的病房,间方心瑶还没清醒,黑眸微眯,直接朝疗养院而去。
刚才从后山那里回来的金护士,一到护士站,就将自己关在护士休息室里,放在桌子下面的腿害怕的颤抖着,心狂跳的厉害,仿佛就要冲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休息室里等了很久,见还没有动静,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想站起身出去看情况,才起身颤抖的双腿马上又让她无力的坐了下来。
“该死,你争气点好不好,说不定没事呢?”金护士用力的锤了锤不争气的双腿,反复的深呼吸,等双腿不颤抖了,心也恢复了正常的跳动,这才用桌子撑起身子,打开休息室的门。
金护士贼贼的绿色眼睛将外面全部打量一遍,发生没有任何异样后,才对正在填写医嘱的护士喊道:“牛护士,牛护士!”
牛护士转过身,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神经兮兮的金护士一眼,开口问道:“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么?”
金护士防备的在周围看了一下,这才问道:“牛护士,外面有什么异样的么?”
牛护士没有好气的翻翻白眼,嗤笑道:“外面这么安静,有没有异样你自己不会看啦!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别人找你啊?”
“才不是呢?不就问你一句话么?干什么像审犯人一样的审我?”金护士安心的拍拍胸口,狠狠的瞪了牛护士一样,用力的关上休息室的门,刚才悬挂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放下不少。
金护士的一颗心才放下来,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更让她害怕的是,她很清晰的听到了阎曦诺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我死定了!怎么办呢?”金护士来回的在休息室里跺步,正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阎曦诺一脸阴沉的站在休息室门口。阎曦诺背后还站着疗养院的院长乔治,乔治高大的身影后面就看到几个护士的头上上下下的。
“院长!”金护士胆怯的看着院长,眼睛始终不敢看向阎曦诺。
“牛护士,报警!”院长冷冷的看了金护士一眼,对身后不断往上蹦,想看里面情景的牛护士吩咐道。
“是,院长!”牛护士瘪瘪嘴,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院长,院长,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推她!”听到乔治说要报警,金护士一下子慌了,忙跑到乔治面前,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苦苦哀求着。
“求我没有用,要求求阎总!”乔治指了指身边的阎曦诺,对于金护士凄惨的模样,心里微微不忍,为了怕自己同情心泛滥替她求情,忙别过头,不看向金护士。
听乔治这么说,金护士急忙调转枪头,用力的抱住阎曦诺的双腿,哭着哀求道:“阎总,阎总,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脚滑不小心摔下去,我想拉住她结果没来得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尽力了,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能坐牢,我父母用了所有积蓄才将我移民到美国来,如果我坐牢了,我父母这辈子就没人照顾了。求你看在我尽心伺候阎太太这三年的份上,放过我吧!”越说越伤心,想起家里那可怜的老父老母,眼泪流的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