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它。”没有回头,只是悠闲的靠在椅背上。
她怔了怔,在车里换衣服?
他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要我帮你?”
“寅少!你怎么才来啊?”一个打扮很潮流的型男走了过来,一身英伦风的打扮,脖子上系着一条大格子的三角巾,看起来很哈伦,漂得发白的头发衬得他的皮肤雪一样的净白,俗称:小白脸。
唐寅一笑置之,并不打算告诉他原因。
其他几人围坐在这间豪华包厢中央的软皮沙发上,透明的茶几上整齐的摆放着两排注满透明液体的高档酒杯。
其中一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仔宦,跟他废什么话?老规矩,迟到者自罚三杯。”
金仔宦积极的端起三杯递到唐寅面前,幸灾乐祸的说:“一向最有时间观念的人居然迟到,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规矩是你自己定的,也该亲身体验一下才是。”
金仔宦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太不容易了!平时他是最受此规矩荼毒的一个,每次还没来得及娱乐就被烈酒灌得七荤八素。
唐寅没说什么,一杯接一杯的一饮而尽,眉头也不皱一下,那叫一个潇洒。
而白诗诗不知道,就这价值一万元一杯的白酒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不过是用来游戏的道具,纨绔子弟,应是如此!
“呦!这位美女是谁啊?现在品味不错嘛!”一个叫夏纪勋的男子突然打趣的问了一句。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移到白诗诗身上,顿时眼前一亮,怪只怪唐寅的光芒太强盛了,是以方才竟忽略了如此佳人。
金仔宦的性格比较活泼,一听夏纪勋这么问立刻转到白诗诗面前仔细打量一番:“换口味了?不愧为禽兽啊!连祖国的花骨朵也不放过。”
白诗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挽着唐寅的手紧了紧,微微低着头,这是他的生活圈子,而她显得格格不入。
一直窝在角落不吭声的男子终于开了口,他轮廓深邃,一看便知是欧美人,碧绿的眸子水晶一样剔透,说着一口不流利的中文:“已经开放的花朵就没有意义了,要让花骨朵为你绽放,那才有意义。”
夏纪勋嗤笑说:“难得啊难得,像你这种喜欢残花的人还能有这份见解。”
ande给了他一记白眼,继续喝自己的酒。
夏纪勋被他可爱的表情逗乐,朗声笑了起来:“来,欢迎新成员加入我们。”
即使唐寅不说,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也是清楚的,这个叫白诗诗的女人不一样,不是说待遇如何优厚,而是以前唐寅带女伴来的时候总是很随意的主动向他们介绍一下,而此刻,唐寅对身边的这个女人有了潜意识的保护欲望,他没有正式向他们介绍,但是从感觉上就已经重视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寅少,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人家想见你一面都不行。”两个身段妖娆,穿着十分性感的女人粘了过来。
白诗诗冷不防被她们挤出局,一时尴尬得恨不能转身就走,她虽然也是有钱人家的子女,可是她的生活并没有多阔绰,每天都是学校与家里往返,就连想逛街都没有机会,因为白玮茂对她的存在感到很厌恶,更不可能考虑她有没有钱花的问题,直到认识了唐宇,她的生活才变得精彩起来,他们一起看过海,一起徜徉在星空下,一起创造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此刻回想起来,却变成了双倍的痛苦。
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也不管唐寅是不是会不高兴,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的空气实在叫人抑郁,虽然她不在乎,可她现在毕竟是唐寅的合法妻子了,自己的丈夫在自己面前跟别的女人调情,她也会觉得很没面子。
金仔宦伸长脖子看了看开门出去的白诗诗,挑了挑眉:“小白生气喽!你还不快追啊?要不要我替你?”
夏纪勋悠哉悠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端起一杯酒浅尝一口,玩味的说道:“寅少的女人你也敢追?想死吧?想好自己的碑上刻些什么了么?”
金仔宦打了个寒颤,喝口酒压下夏纪勋在他心里营造出来的阴森氛围,摇摇头说:“你太他妈够兄弟了!”专把苗头往他身上引呢!
唐寅退开一步,与那两位美女拉开距离,而后状似开玩笑的跟三位男士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这里没有闲杂人等。”
夏纪勋不舍的看了看自己刚刚搂在怀里的女伴,哭丧着脸:“不是吧?你也太没人性了!”
唐寅丝毫不被他哀恸的表情所影响,只留给他们一个冷酷到极致的背影。
“站住。”他走出包厢,也不急着追上她,只是冷冷的命令一句。
白诗诗没有反抗,驻足站在原地。
他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在吃醋。”
她低着头:“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我根本就不适应。”
他不以为然的扬唇:“以后你要适应的还很多。”
她深吸一口气,别开脸说:“我知道了。”
她不想这样下去,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必须看他的脸色,就因为他一句简单而有效的威胁“如果你不希望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看见你是如何……就乖乖的听话。”
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回到唐家,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韦佩佳便气势汹汹的冲过来质问:“我儿子呢?”
“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白诗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唐寅,跟唐宇见面的事情她没有对他坦白,也不知道他心里清不清楚,但这样一个精明的人应该也瞒不过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