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也太不给面子了。”金仔宦不满的皱眉。
他却无动于衷,态度十分坚定:“改天再找你喝,今天真的不行。”话音未落,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只见他神情有些异常,似乎有些紧张,浓眉微蹙,好像有些担心的意思。
白诗诗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是她听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哭得很激动,很心碎。她几乎没有从他的脸上看见这样的表情,他也会这般在乎谁吗?
那个女人,是谁?她知道杂志上的那些照片只是逢场作戏,所以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然而此刻她亲眼看着,他听着别的女人的声音,一向冷硬的脸庞都变得柔软起来,她的心竟开始莫名的钝痛,一直持续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走。
“嘶。”白诗诗有些心慌意乱,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想找点别的事情做,希望分散那可怕的感觉,提起水壶倒茶,可是手一抖,滚热的茶水浇在扶着杯身的手背上。
时旋逸急忙拿纸巾给她擦了擦:“没事吧?”
她摇摇头,心里犹如惊涛拍岸一般,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没事?都烫红了。”金仔宦抓过她的手对着吹了几口气:“赶紧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一下。”
唐寅开门的动作一顿,但也只是两秒钟的功夫,他便决然走了出去。
白诗诗看着他的背影被隔绝在门外,一阵恍惚,有些心不在焉的起身:“我想先回公司了,手里还压着很多资料。”
没想到想带她出来开心一下的,现在看来反而适得其反看,于是也不多话,时旋逸跟着起身取出钥匙道:“那我们走吧。”
回到家,女佣便拿着一盒药走了过来:“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我去买的烫伤药。”
“知道了。”结果药,白诗诗有些受宠若惊,他居然这般细心,可是,她以前一直觉得,唐寅对她的好都是在做戏,是做给唐宇看的,现在观众已经没了,他又何必体贴入微?几度让她忘了他是一个没有心的魔鬼。
吃完饭,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没想到财经频道又播着他的专访。
主持人问了他很多问题,其中有些私人话题,例如,“像唐先生这样年轻有为的黄金单身汉,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达到您的择偶标准?”
这样的问题,无疑吸引了众多爱慕者的眼球。
而他的回答却是简洁明了:“我喜欢就好。”
他不知道他的话让多少人燃起了希望。只要他喜欢就好,没有任何条件,只要能够被他喜欢,就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陪着他,一起站在世界的最顶端。
“最近听说xxx集团的千金跟您关系很近,不知道您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们目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面无表情的对着镜头,对答如流:“她既漂亮大方,又成熟干练,是我见过最成功的女性,谁能娶到她,那真的是三生有幸。”
他表达的十分含蓄,既赞美了人家,又声明了他们只是工作方面的合作关系。
然而听在白诗诗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因为,她看见了他眼里发自内心的欣赏,这是第一次,她从他眼里看出他如此肯定一个人。
他没有对外宣布他已经结婚了,这个消息被封锁得很严紧,所以外界没有多少人知道白诗诗的存在。
她不想再看下去,按下遥控器的电源键,荧幕上顿时成了黑屏,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楼上洗浴。
晚上跟俞贝贝在mn里聊到了很晚,反而明天休息,她也无事可做。
“你老公呢?这么晚还不劝你睡觉?我家tom已经开始抗议了。”
白诗诗涩然一笑,敲了几下键盘,回过去一句:“他几天没回来了。”
一个惊悚的表情飞了过来。片刻后俞贝贝一排字也跟了过来:“你脑子没进水吧?你老公今天不回家你都不知道问一问?你就不怕他被狐狸精钓走?以你老公的条件,谁不想傍啊?你可得看紧点。”
白诗诗眼色一暗:“这种事情强求不来,还是顺其自然吧。”他们本来就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没有感情的婚姻,一旦失去了那唯一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因素,分开那是必然的,她不会强求什么,何况,离开他,一直是她的目的不是吗?若真如此,何乐而不为?
“算了,懒得跟你说,你没救了,我得下了,晚安宝贝!”
不等她回过去,那头的头像已经成了下线状态。
她微微笑了笑,愣了片刻,有时候还挺羡慕俞贝贝的,她那性子大大咧咧的,可是活得很轻松很快乐,不像她,背负了太多,心里时常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壁钟,已经凌晨一点半了,他依旧没有回来。
她以前从来不熬夜,但是他这几天没有回来,每天晚上,她都会下意识的看一看时间,因为没有睡意,只能找些事情做做,而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她其实是在等他,只是,他似乎已经忘了这个家了吧!
一觉睡到中午,床头的座机突然响起,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无力的伸手去接。
“夫人,boss有份很重要的文件没有带,你看看在不在书房里办公桌的抽屉里。”汪特助检查了会议需要的文件,发现少了一份,唐寅正在忙着,他暂时也不敢打扰他,只能打电话去他家里问白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