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得懂她的顾虑,时旋逸微微扬唇道:“我知道公司里有些流言飞语让你很为难,不过有一点你要清楚,你现在脚下站的这个地方,就是全世界非议最严重的发源地,在这种环境里,除了适应,别无他法。”
她只想在角落里静静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坦白说,她的确被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飞语感到困惑。
“谢谢时总提醒,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没有人的时候就叫我旋逸吧,你这样左一口时总右一口时总的我实在别扭。”
她尴尬的点点头:“哦。”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之前为什么会打扮得那么奇怪?”他总觉得她又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入了解。
“我……”她是唐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只有金仔宦知道,而她并不想让其他人都知道,因为她总觉得跟唐寅这段婚姻是见不得光的。
看她如此为难,时旋逸一摆手:“算了,我就随便问问,既然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吧。”
她静默不语,因为想守住这个秘密,所以她不敢跟别人接触。
“你一个人都不觉得寂寞吗?试着跟同事相处一下,这样有什么事还有人会帮你分担。”见她进出都是独来独往,好像把自己封闭起来,跟周围的一切都断绝了联系,他不禁希望她能够敞开心扉去接受身边的事物。
她的态度礼貌而客气,轻声开口:“我习惯一个人了,况且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啊。”
真是一个怪女孩,时旋逸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怪不得仔仔说你性子孤僻难处,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你的朋友呢?”
“时总严重了。”她可以拒绝吗?那样未免显得太不识好歹了,只是,她跟他如果走得太近,那恐怕会更加落人口实了!
然而,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隔日,她便上了娱乐报头条,居然还有她跟时旋逸在天台的照片,说她之所以一炮而红完全是靠的裙带关系,将她跟时旋逸的暧昧关系推向万众,网上对她的舆论早已炒的不可开交。
白诗诗顶着莫大的压力,将合作商提供的衣服还回去时,在店里遇见了几个金仔宦的影迷。
她们看向她的眼光充满鄙夷:“切,真不要脸,跟我们的仔宦在一起还要勾搭自己的上司。”
“就是!不过这样也好,她哪里配得上咱们的仔宦呢?”
白诗诗吁了口气,没有看她们,时旋逸说的对,跟娱乐圈沾上边,想要不被非议也是不可能的,既然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她就必须自己学会适应。
而金仔宦似乎很幸灾乐祸的样子,趁着她给他化妆的时间闲聊,眉飞色舞的说道:“你可真是状况不断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俩的绯闻还没平息,现在时总又来插一脚,简直炸开锅了,要是唐氏的职员再把这个消息传到了寅少耳朵里,我看你怎么收场。”
她咬了咬下唇,继而狡黠的一笑,利用工作之便,狠狠地扯了他头发一下,事后还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继续替他打理发型。
金仔宦惨叫一声,自然明白她是在故意整他了,气哼哼的深呼吸了几下,抬眼瞪向身后,尽管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一定在心里偷乐,不满的质问:“你故意的!”
她忍俊道:“是你的头发勾住了我的手指。”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金仔宦气得暗自磨牙,但现在脑袋还在她手里,他只能忍了!
去了一趟洗手间,正要从隔间里出来,忽闻一阵高跟鞋敲击地砖的清脆声响,接着便有几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
“你们说,这个仔宦跟时总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想两个人共用一个情人吧?”
“谁知道呢!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居然还那么淡定,未免也太大度了些。”
“要说这个白诗诗,表面上看起来纯洁得跟个圣女似的,骨子里却妖媚诱人,那张脸蛋美的,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
“啪”,隔间的门猛然被推开。
白诗诗从里面走了出来,因为她们尖酸的话语刺痛了她,所以情绪有些激动,心口剧烈起伏着。
“请你们搞清楚,我跟金仔宦还有时总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如果你们觉得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很有趣的话,那就请便吧。”
这阵子,白诗诗饱受各种异样的眼光,让她走在人群里浑身不自在,人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就连有些艺人也时不时的对她投以鄙夷的眼神,甚至有的职员还私底下煽风点火,说千万不能得罪她,否则她在时总面前吹吹枕边风,那他们就连饭碗也保不住了。
尽管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可是换作任何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恐怕也得崩溃吧?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秘书不在,时旋逸正好想泡咖啡,顺便活动活动,于是发现了倚在墙壁上发呆的白诗诗。
其实这些天她心里的煎熬他都看得出来,只是悠悠之口难度,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平息的。
“时总,我……我是来倒水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最担心的就是跟他单独偶遇。
时旋逸瞥了一眼那不断漫水的杯子,台上已经形成一片水帘,地上一滩积水,他顺着自己的腿看下去,擦得油亮的皮鞋也被溅了几滴水珠在鞋尖处。
白诗诗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关掉开关,下意识的伸手去拿水杯,被热水烫得手一抖,一杯热水大部分泼在了时旋逸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