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眼射向她:“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离开,二么,请保全代劳。”
被他森寒的视线震住了,她咬了咬唇,心里很清楚,如果她敢反抗,结果一定会被保全丢出去,好歹她也是白家大小姐,被人解雇已经很没面子了,如果还被人当垃圾一样丢在马路上,她以后都不要出门了,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乖乖的收拾东西走人。
“你在找什么?”唐寅回到卧室就看见白诗诗在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清丽的小脸上泛着潮红,因为焦躁不安的情绪,可见,她要找的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而他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却还明知故问,看着她的眼神噙着玩味,就好像慵懒的猫在把玩利爪下的老鼠一般惬意。
“啊!”白诗诗吓得手一抖,整个抽屉都被她失手抽了出来,“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正好伤到了她的脚趾。
她痛苦的皱着眉,蹲下身捂着自己的脚丫。心里更是仓皇无措,她找着找着竟然忘记了时间。
他眉宇不自觉的蹙了蹙,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一步步优雅的走到她身前,俯身将她抱起,放到床尾,接着在她诧异的眼光下单膝跪在她身前执起她受伤的脚搭在自己曲起的左膝上,看了看她充血的脚趾说:“你怎么就不能乖乖的?不听话的人是会受伤的。”
她没有吱声,不想跟他说话。
他今天出奇的好耐心,继续说:“不用费心找了,你找不到的。”他说得斩钉截铁,她绝不可能找到的。
她不是没有想过他根本不会把那段录像放在家里的,可是除了这里,她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找的。
“你玩够了吗?唐宇已经离开唐家了,你爸爸也跟佩姨闹僵了,你还觉得不够吗?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她想起被他欺凌至此却没有反抗他的力量,情绪有些失控。
他抬眼看着她,深邃的眸子宛如一个漩涡,随时会将人吸进那不可测的黑暗里。“如果唐宇真的爱你,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把你从我的手中抢回去,但他选择了逃避,这样的男人,值得你如此吗?”
“那也好过你。”她恨恨地咬牙切齿,想也不想的便说了出来。
他眼底的怒意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笑容冰凉的说道:“是吗?可最终拥有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不,你没有拥有我,从来都没有,你不过是靠你的蛮力占有了我的身体而已,我的心永远也不会被你拥有。”她就像一只被逼急的兔子,红着眼睛瞪着他。
他不屑的嗤笑:“你的心?我不稀罕。”缓缓起身俯视她,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至少,每晚在你身上占有你的人姓唐名寅,却不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宇哥哥。”
她激动的挥开他的手尖叫起来:“无耻!混蛋!”
他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恐吓道:“如果你想我再强你一次的话,尽管惹怒我试试!”
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为什么她要过着这样任人鱼肉的日子?什么唐家大少奶奶?这个被万千少女争得头破血流的位置有多肮脏她们知道吗?或许,她们明知道唐寅就是个衣冠禽兽,却还是争先恐后的想要爬上他的床,可是这一切她都不希望,为什么命运会如此弄人?失去唐宇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她被这个恶魔继续玩弄呢!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以拇指拭去她的泪,尽管那温度和常人无异,但她仍旧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怎么?跟着我很委屈吗?还是你觉得我没有你的宇哥哥温柔?嗯?”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让人无法猜透他内心的想法,她爱的人是唐宇,这点他是明明知道的,可当他躺在他的身下喊着他弟弟的名字时,他还是失控得不能自已。
不,他怎么配跟她的宇相提并论呢?他没有这个资格!
只是,她不能说,身上的伤痛还那么明显,这都是这个禽兽留下的,她不能再次激怒他。
“我的脚好疼。”她避开他的手,不想继续面对他。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也不再逼迫,立刻掏出手机给家庭医师打了电话:“傅医生,你马上过来一趟。”
她怕见生人,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就是唐寅的老婆,于是咬牙忍着痛说:“我上点药就好了,没必要请医生过来。”
唐寅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警告她闭嘴,而后转身出了卧室。
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白诗诗已经从一个三线造型师跳级到了一线造型师,期间还被在娱乐界颇有威名的刘导给指定做跟组的造型设计总监,如此机遇难免遭人眼红,公司里稍微有点业绩的前辈都深感不服,常常对她冷嘲热讽,处处排挤她。
posin阴阳怪气的打量她一番:“呦,我们的白大师那么辛苦,怎么不再多休息两天呢?”
他原本是这里最有权威的造型师,现在却比这个初出牛犊的黄毛丫头低一等,要他如何信服?
其他几个小助理也跟着指指点点,好像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时时旋逸的秘书走了过来:“白设计师,时总要你去一趟办公室。”
她把包放在自己的位置上,绕过众人向办公室走去。
见她进来,时旋逸放下手里的事情,仔细端详她一眼:“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她下意识的伸手扶了扶镜框:“呃……没什么,这几天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