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垂着眼帘:“我……我也不知道。”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再加上这阵子太忙碌了,她竟然都忘记了自己的经期都两个月没有来了。
“你呀!怎么都结婚了还这么迷糊?”晨歌无奈的咧了咧嘴。
“下楼的时候,感觉地砖上好像打了蜡,所以才会跌倒。”正常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尤其是安全出口采用的都是防滑材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总之你以后凡事要小心些,医生吩咐了,你这次真的是侥幸,以后各方面都要十分留意,不然很容易导致滑胎。”
她点了点头,看见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伸手去拿,晨歌不敢让她使力,于是动手拿过来递给她。
她翻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新的通讯记录,不免有些失望的抿了抿嘴。
“在等他?”晨歌看得出来,她现在最需要的人,却不在她身边。
“有迟的吗?我饿了。”她将手机塞到枕下,若无其事的对他笑了笑。
唐宇一醒来便听见她跟晨歌的对话,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白诗诗知道是唐宇送她来医院的,只是唐宇一个人在这里守了她一夜,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于是说:“谢谢,你昨晚一定没有睡好吧?赶紧回去休息吧。”
“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也不会自讨没趣。”看得出她有意排斥自己的存在,这令他十分不爽,他不好过,她跟唐寅也休想过好。
白诗诗抿了抿嘴,无力去解释什么。
待唐宇离开,晨歌才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们……”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都是过去式了,我不想提。”她眼神有些回避。
晨歌点点头:“我去给你买吃的,你先歇会儿。”
李婶在医院照顾了她一些天,小季她们知道消息几乎也是每天都会来陪她说说话,直到医生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让她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也是晨歌来接她的。而这些天她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他们以前冷战也没有这样严重过。
“去找他吧,把事情说清楚,拖太久不好。”总送她到别墅门口,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晨歌便诚恳的劝了一句。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当着他的面总是容易说出话,经常会惹他不高兴,可是有时候我真的会一紧张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所以常常让他曲解我的意思。”她有些苦恼,本来就不是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晨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我明白,你很在乎他,所以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可有时候紧张就越容易犯错,既然是夫妻,在对方面前更应该自然些,你若是太拘谨,岂不是很累?而且,还会让对方觉得你很见外。”
她思忖着点头:“我知道了。”解开安全带下车,俯身透过车窗看着他:“要不要进来坐坐?”
晨歌想还是不给她添麻烦的好,等她跟唐寅解释清楚再说。于是勾了勾唇:“不了,我还有点事,先回酒店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她颔首,对他挥手拜拜。
俞贝贝过来的时候挺了个大肚子,tom不放心的陪着她一起过来,想必是在家里劝过好几次了,要俞贝贝不要出来,可以俞贝贝那性子,自然是不可能在屋子里呆那么久的。
李婶很热情的给他们做了一桌美食,俞贝贝就像馋猫见了鱼,吃完了还不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李婶的手艺真好,诗诗,我好羡慕你,这么有口福。”
tom努了努嘴:“好像我虐待你似的。”
俞贝贝顿时一记白眼飞了过去:“你以为你没有?自从有了这个拖油瓶之后,你这也不准我吃,那也不准我吃,这也不准我去,那儿也不准我去的,好不容易回国一趟还不给我看望老朋友了!”
白诗诗无奈的摇摇头:“人家担心你也不好啊?有宝宝以后凡事都要注意的。”
俞贝贝知道她才刚出院,一定感慨颇多,于是不再扯这个话题。
“唐寅人呢?”
白诗诗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在工作吧。”
俞贝贝是了解她的,于是皱眉道:“你们不会又闹别扭了吧?”
她显然不是很自在:“没什么,他是真的很忙。”
“再忙也得顾家吧?刚刚李婶说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你就这样任由他在外面?”要是她家tom敢这样,她早就剥了他的皮了!
她缄默不语,她跟俞贝贝本来就不是一个性格,更何况即使像俞贝贝这样风风火火的个性在唐寅那样的男人面前也是硬气不起来的。
俞贝贝又跟她说了一堆,她不是不想解决误会,只是唐寅过度冷淡的态度让她有些却步了。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最后还是去了,进了办公室,唐寅正在翻阅荧幕上的资料,似乎看得入神,竟都没有发现她进来。
“忙吗?”她鼓足勇气才主动开了口。
唐寅动作一顿,眼神有些复杂,但抬起头时已经一片冷淡:“有事?”
白诗诗被他用这么陌生的语气一问,觉得好不尴尬,咬了咬唇:“我想……跟你谈谈。”
他冷笑:“我们什么都不需要谈了。”说着他潇洒的从抽屉里抽出两份文件:“签了。”
白诗诗惊疑的拿过文件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放大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