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熟料他理也不理,一挥手就打破了矮柜上的花瓶,对她咆哮:“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第一次见唐宇发火,她有些被吓到了,像一只无辜的羔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走是吗?好,那就别走了!”
他猛然将她按倒在病床上,俯首便狂吻了起来。
白诗诗左闪右避,双手不断地推搡着:“唐宇,你冷静一点,我是你嫂子。”
嫂子?这个词还真是讽刺!他悲恸的嘶吼一声:“那他碰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他弟妹?!”
她一时哽得无言以对,努力使自己凌乱的情绪淡定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我先走了。”
她用力推开他,而他也没有再阻拦,只是捂住眼睛不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仿佛这样他就不曾被她丢下一样。
唐宇出国了,没有向任何人交待,还是唐家派人去医院接他的时候才知道的。
白诗诗心想,让彼此之间多一点空间也好,要唐宇每天看着她跟唐寅在一起的样子那无疑是一种凌迟。
韦佩佳几乎每天都出去跟那些富太太搓麻将,一来是家里没什么人陪她解闷,二来自然是不喜欢看见白诗诗。
初夏的天,清风煞爽,白诗诗穿着一件荷叶领的白色韩版衬衫,搭配一条黑色哈伦裤,脚踩一双圆头蝴蝶结平底鞋,与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原本是一副非常完美的装扮,可是她白嫩的脸上却带着一副大框眼镜,几乎占据了她脸部面积的二分之一,看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喂!新来的?帮我去泡杯咖啡送到时总办公室去!”文秘小姐急匆匆的交代完就抱着文件走了。
白诗诗扶了扶镜框,没办法,谁要她是新来的?
“咚咚咚”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公式化口吻的男音:“请进。”
她应声推门而入,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她本打算将咖啡放下便离开,谁知道刚走到办公桌前,那人突然转身,冷不防撞个正着,手里的咖啡不偏不倚的泼在端坐办公桌前的大上司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的抽出几张面纸替他擦了擦。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朗声笑了起来:“哈哈……这个见面礼太大了些。”
白诗诗只觉这人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转首看去,当她看清楚那人的脸时惊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连忙低下头去。
金仔宦眨了眨眼,脑海里迅速捕捉起画面来,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十分眼熟,可是他却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在哪里见过。
“你是新来的职员?”
时旋逸视线莫名的在他们俩身上来回,自己又抽了几张面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污渍。
白诗诗此时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声音微弱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是。”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好奇的歪着脖子打量她。
她连连摇头:“没有。”
时旋逸浓眉一拧,对金仔宦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时间太多了?”
金仔宦一副被压迫的无奈状,耸了耸肩:“好,我先去看新片子的宣传怎么样了。”
待金仔宦走后,白诗诗适才松了口气,可是今天第一天工作就出了这样的状况,看来这个老总的下一句应该就是“你可以回家了”!
时旋逸观察入微,早已看出白诗诗是认得金仔宦的,不过这并不稀奇,因为这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影视集团,金仔宦是圈内顶尖的艺人,人气自是不用多说,所以他把白诗诗当作是金仔宦的影迷,初见偶像那种激动紧张的情绪在她身上已经得到了升华。
“你可以去工作了。”
“啊?”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时旋逸低头看了看衣襟的污渍,白诗诗想说“我会赔你的。”可是又一想,他堂堂一个影视集团的老总,身上的衣服一定是天价,她到现在一点积蓄还没有,拿什么赔呢?
只见他在座机上开了免提,又按了几个键,那边接听后他便吩咐一句:“李秘书,给我准备一套衣服拿过来。”
“好的时总。”
白诗诗经过一番纠结后,视死如归的说:“时总,这件衣服我会赔你的,请问多少钱?”
时旋逸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有趣,他都没有要追究了,她却还要往身上揽。
努努嘴说:“算了,你第一天来,我要跟你计较这些未免显得我这个老板也太小气了。”
“你还是告诉我吧,我知道这件衣服很贵,如果你不让我赔偿,我会不安的。”
现在还有这么笨的人吗?该不会这只是她想接近他的幌子吧?可是看她虔诚的样子也不太像是那种女人。
罢了,他也不想过多猜测别人是什么心思,可是看她一个小小的职员,要她赔这件衣服起码要好几年。“你确定要赔?”
她坚定的点点头。
“好吧,这件衣服我已经穿过几次了,就给你打个折扣,8万块。”
他本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希望她知难而退,8万对于她们这些职员来说起码要两年多的积蓄,何况这件衣服国内是没有销售的,真正的价格说出来真的会吓着她。
白诗诗这两天有些寝食难安,心里一直想着还债的事情,否则天天在债主眼皮底下工作,那种感觉是很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