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次出声的是冷日翔,他用手用力的拍桌子,吓的童天恩小脸一白,小声的对冷君爵说道:“放开啦……”
冷君爵抬起头,黑眸盯着童天恩,“叫我爵或者说……老公。”尾音被他拉的长长的,暧昧至极……
迫于主位上坐的人,童天恩只好噎下所有的不满叫了声,“爵……”而老公,那个神圣的字眼,她不会叫,那是玷污了她眼中的爱情……
听着她柔柔的嗓音,冷君爵不由的心情大好,刚刚的那股被她扔下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爸妈,明天我决定要带恩恩去旅游……”冷君爵将童天恩像抱小狗一样将童天恩抱放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又继续语出惊人的道:“去过我们的蜜月……”
“放肆,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冷日翔的声音中带有怒气,骇人的目光直直的看向童天恩,让这个女人走进冷家大门是否正确?他有些怀疑。
“对啊,对啊……爸说的对,你那么忙,怎么有时间,还是不要去了。”童天恩感觉到那犀利的眼神赶忙附合,她自己也一点都不想和他去度蜜月……
“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并非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再者说,这女人是你们硬噻给我的,那么如今我不过只是顺你们的意思而已。”冷君爵的语气狂妄而又霸气,就算是对着自己的父母,也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味道。
三亚君澜度假酒店。
三亚君澜凯宾斯基度假酒店坐落在热带三亚洁白而柔软的私家游艇海滩上,占地166亩,面朝甚蓝的大海,巨大的热带花园和棕榈林更使得这里成为人们远离城市喧嚣的绝佳之选。
清晨。
酒店的某间房间的阳台正有一抹白色的人影,她慵懒的倚在楼兰上,黑色的秀发随风而扬,不错,这人儿正是昨夜连夜与冷君爵而来的童天恩,本来她是死活不来的,但是在冷君爵告诉她说来的是三亚而不是出国去别的地方时,她答应了,她来了……只因为这里有着她最轻浅的念想……
“在想些什么。”身子猛然被拥进一具温暖的胸膛,男人温热的气息呼洒在她的颈项。
“没想什么。”童天恩有些不习惯男人此时的温柔,轻轻的挣开他的双手。
“那我到了身后,你都不知道。”冷君爵的语气似乎带了一丝丝的抱怨。
“如果你到了我身后我知道了,那你还是冷君爵。”童天恩有些讥讽的道……
“童天恩。”冷君爵有些咬牙切齿。
“做什么。”她笑着,那笑容就像一抹暖阳射进冷君爵阴冷的心底。
“没什么,我们该去吃饭了,今天可是很耗体力的呢!”冷君爵的笑,笑的暧昧不明。“……”童天恩直接无视他的笑容,转身像屋里走。
可是冷君爵那会这样容许她无视他的存在呢!只见他笑的异常诡异,迈着沉稳的步伐快速的走向童天恩,手向她一捞,“我冷,你身子暖和。”冷君爵耍赖似的拥住童天恩,不顾她的挣扎带着她进屋……
同时隔壁的另一间总统套房有一个男人走出了房门,站到了阳台上。晨间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金色,苍白的俊颜上有一抹温和的笑,只是那笑容却是苦涩的……
“恩恩……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几个月前,美国的某一个公园的草地上,官瑞卿与童天恩一同躺在上面,说着他们之间一切。
“什么。”童天恩偏过头,星眸紧紧的盯着他。
“我最怕的不是生也不是死,而是怕不能陪你到老……”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只是说出的话让两人的心里都一阵轻颤。
“怎么会呢!”童天恩努力微笑,想掩饰心里的那一抹未知的不安。
“你说过的,要在开满大片大片薰衣草的园地向我求婚,要在樱花盛开的日本娶我,要带我去三亚的天涯海角渡蜜月,要带我去下满雪的芬兰散步,一不小心到白头的,所以说啊……等我们做完这些事,我们怎么可能还不老呢!”
官瑞卿闭上眼,脑中她的一颦一笑出现……
“恩恩,我到了三亚的天涯海角了,只是身边没有你。”
“恩恩,没有我在,你快不快乐?那个男人对你好吗。”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眶滑出,身体也在同一时刻倒下……
“瑞……”一直站在他身后的sanny看到他倒下疯了似的奔了过去,抱着他的身子呼喊……她用她瘦弱的身子支起他,艰难的向房间里走……
安静的楼道突然一下变的嘈杂起来,一群医生推着一个救护担架从童天恩的身边经过,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紧闭着眼的官瑞卿突然睁开了眼,直直的盯着刚刚经过的那个电梯的门口站着的人……
“恩恩……”他喊,用尽全力的喊,但声音却还是小的除他自己以外,谁也听不到……
“唔……”站在电梯里的童天恩倏地感觉到心口一痛……就像是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人要离开她了一样,像是有感应,她抬起头望向那楼道,可刚刚还嘈杂的楼道此时已是死一般的寂静。“童天恩……”见她出神的望着电梯外的楼道,冷君爵将她的脸扳向他。
“嗯。”童天恩来不及低下头将脸上的眼泪擦去,一张挂满了泪水的小脸就这么直直的映入冷君爵的眸中……
“怎么哭了。”看到她红红的眼眶,冷君爵的心微微一痛,一抹怜惜之色从他玄色的眼眸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