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失去最重要的人一般,眼眶不禁的红了起来,盈满了水雾。
怎么会这么痛!
这种痛,只有在冷君爵在她眼前,中枪掉落悬崖的时候才有过。
那种恨不得立即死掉,心脏就此停止跳动的疼。
面色发白,双唇惨白发凉,不停地抖着。
“恩恩,你怎么了。”童母察觉到她的不妥,不禁问道。
“不知道,突然间……心好痛。”天恩揪着衣襟,难受的说道。
心电监护仪上的“比比”声越来越急促。
“除颤器。”龙轩杰沉着脸,目光紧紧的盯着冷君爵。
很快,助手就将除颤器放在他的双手上,长方形的和手掌差不多大的除颤器,龙轩杰沉着脸,对击了一下,又击向冷君爵的心脏,带着冷君爵的胸口都跟着往上提。
“砰。”的医生,机器离开,冷君爵又倒回了床上。
“cpr!”龙轩杰说道,助手忙做心肺复苏的按压。
助手离开,除颤器又击向冷君爵。
“cpr!”
如此的反复。
监护仪上,冷君爵的心跳一直不规律,龙轩杰猛盯着监护仪,一边看着一边急救。
“大哥!你不想再见到大嫂了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而已,都是南夜炎暗中搞的鬼,你想让她死吗。”龙轩杰擎着除颤器,点击完马上说道。
“砰!”
“冷君爵,如果你这么死了,我敢保证,无论这件事与大嫂有没有关系,伯父伯母都会要了大嫂的命的!”
“砰!”
“还不只是伯父伯母,就连我们都不会放过她!”
“砰!”
“我不管她是不是无辜,但是你要是死了,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被人击中!”
“砰!”
“如果你死了,我保证会让大嫂下去陪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砰!”
“大哥!你就死吧!你爱着她,可我们不,杀了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龙轩杰狠声说道。
“比……比……”
终于,冷君爵的心跳恢复了正常,龙轩杰长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早已冒了一身的冷汗,汗水甚至连白色的长褂都给浸湿了。
飞机轰响,在地面滑过后扬翼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线,就像是过往的轨迹,浅浅停留,而后消散。
童天恩望着天边,还能看到机尾留下的痕迹,手按在小腹。
此时的远离是别离还是不弃,湛蓝天空下的土地,带着爱人的足迹。
她离开这片忧伤,心却遗落此方。
生命肆意生长,暸望无尽忧伤。
花朵低头歌唱,歌唱不死主张。
拥有曼珠沙华的地方回忆一定在绽放。
没人祝福的爱情,不会因此灭亡。
有人选择懦弱,有人决定坚强。
蓝色忧郁的河流可否洗刷过往。
亘古的约定,可否有人坚守不忘。
软弱的借口和随意的敷衍,扼杀了一朵美丽的花。
那美丽在等待中枯萎变成伤变成恨变成血腥的渴望。
我会记得他的眼神,曾经那样清透。
我会记得他的誓言,曾经那样响亮。
我会记得他的爱的方式,曾经那样让我离去的仓皇。
他已经离去用我温柔又冰凉的掌。
他会很幸福,因为没有了我的阻挡。
我重新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因为爱,我放弃了自己,又一次独自在阴暗徜徉。
曼珠沙华,彼岸花。传说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落落黄泉,花繁不显叶,叶绿不生花,花叶两不见,生世永相念。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曼珠沙华,出自法华经:本名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又叫做彼岸花、天涯花、舍子花,它盛开在阴历七月,花语是“悲伤的回忆”。
“爵,就让我遗忘那悲伤的回忆吧!”法国,天恩并没有去繁华的城市,而是来了相对宁静的普罗旺斯。
一方面,她并不想将自己置身在喧嚣之中,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薰衣草花田埋着对她最重要的两个人。
只不过来到这里的时候,上天给了她大惊,她遇见了阮楠,其实在她恢复了记忆之后就断断绪绪的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家的事,对于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她感到很抱歉,可是苦于没有机会和他道歉,倒是这一次出国,让她又遇上了他。
那天她正走在拜祭卿和sanny回来的路上,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而从那之后每个月他就会经常来找她。
“叮……当……”
天恩正窝在沙发上看书,脚边的垃圾筐里堆了一堆的橘子皮,全是绿色的,一看嘴巴就会忍不住冒酸水,可是她就爱吃。
听到门铃声,缓缓的起身,打开门,竟看到阮楠拖着行李箱,一身的风尘。
“阮楠?你怎么来了,还拖着……”天恩有些惊讶的道,闪身让他进来。
“我算了算你也到了预产期了,这里只有你和伯父伯母我不放心,就过来了。”阮楠笑道,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额,那你母亲呢。”看着他已经把行李托进屋,天恩拒绝不是,接受也不是,只能在门口干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