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臣回头看到了邻居唐凌,玩世不恭下,深藏着故事的人,墨臣识人是不会错的,这个男人并不简单,却为何会窝在这平凡的地方。
唐凌望着墨臣,提醒他,“她不在。”
墨臣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是郁闷,忍不住问:“去哪儿啦?”
他不找她,她永远不会主动一次,哪怕是一个电话,他也会觉得享受。以后的日子难道就这么过下去吗?那天的气也生完了,心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前低头的还是他。
“说是去旅游了,今天早上刚走。”
墨臣的心冷冷的,寒到了极点。好啊,真好,他的老婆去旅游了,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反而要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得知,他在她眼里,连个陌生人也不如啊,墨臣的心里骂自己,他来做什么,犯贱!
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带着满肚子的火气回家。
若恩丢的东西找到了,一件不少,墨臣拿到若恩的东西那一刻觉得温暖。只要是她的东西,他都会觉得温暖。伸手拿起了她的钱夹,打开,映入眼中的首先是一张照片。
墨臣脸立刻黑了,‘啪’的一声,扔在桌上,自己老婆的钱夹里放着的却是别的男人的照片。伸手又拿起钱夹,想要把那照片抽出去撕掉,最终却又放了回去。
他拿掉的有什么意义,他要的是若恩亲手拿掉,心甘情愿的。将一堆东西装在了袋子里,丢在办公桌抽屉里,离开。以前若恩不在的时候,他喜欢守在那空荡荡的房子里。
现在她回来了,他却恋上了酒,不喝,似乎就睡不着。他一向鄙视借酒消愁的行为,自命清高的,可是现在的自己,也不过一个凡夫俗子。没什么了不起。
包间内男男女女玩乐着,他的身边也有女人陪伴,而他已经喝的有些眩晕,给他一张床,他可以立刻睡去了,有人说要送墨臣去楼上休息,墨臣口袋里的手机却响起来。
他伸手摸索到了手机,却怎么也看不清上面号码是谁打来的,随手接通,却是家里打来的,吴妈告诉他,若恩回家了,他萎靡了几天的心,突然振奋,酒劲也消褪了不少。
他要回家,问问这个不自觉的女人,这些天去哪儿了。回到家,他一步当两步的使唤,来到了若恩以前的卧室,哪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因为喝的有些晕,所以他靠在门框上,问她:“还知道回来。”
若恩正收拾着东西,听到墨臣的声音后,她站起身来,望向墨臣,看得出墨臣醉了,“我回来拿点东西。”
墨臣身影有些不稳的走到若恩身边,黑眸直直的望着她,双手握住她肩膀,给了她许多重量,冰凉的额头抵主她的,不悦的问:“不拿东西,是不是这个家就不回来了?”
“你喝多了,快去睡吧。”若恩不想和墨臣争吵,推了推他,也想把他扶回隔壁卧室去。却不料,墨臣突然恼怒的起来,吼道:“乔若恩……我是你丈夫,你去哪儿是不是应该让我知道一下,嗯?”
他的手捏的她肩膀生疼,若恩忍不住皱眉,挣扎着道:“墨臣,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墨臣好似真怕弄疼她了,立刻松开她的肩膀,脚不稳的后退了两步,醉眼迷蒙的望着她,疲惫的问:“去找他了是吗?”
“没有。别乱想。”若恩淡淡的回答,又转身打开了另一个柜子,里面放着她的书,还有那些属于她跟墨臣的回忆,红色的花瓣,安静的躺在玻璃瓶中,仿佛是安静的孩子在沉睡。
“乔若恩,你的心呢?你的心呢?”墨臣喃喃的问着,身子也靠在柜子上,也许是因为喝酒了的缘故,墨臣的话也变多了,痛苦的道:“你知道这里有多空,有多冷清吗?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这里。我的噩梦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妈妈就从这栋楼上跳下去的,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多么痛恨这个地方吗?五年了,我守着这里为什么,因为这里有我们两个回忆,有你的味道,我想守住什么,可是你呢,把回忆和属于你的东西一点点搬走,你把我想守住的东西一点点夺走!”
“乔若恩!”墨臣突然大喊一声,红着眼向他走去,“都说我狠,你比我狠,比我狠,你真残忍,你对我,为什么非要这么残忍!”
“好,你搬,搬走……都搬走。这些什么东西。”墨臣走到了柜子跟前,看着那一瓶瓶盛满的花瓣,他伸手拿起了一瓶,他微微眯眼,看清了是什么东西,花瓣啊,他当初送给若恩的花,两个人传递信息的暗号,她不知道,每一朵,都是在告诉她,他爱她,想她,可是她爱的是别人,心给了别人,伤留给了他,“还留着这个什么,真他妈的搞笑!矫情不?”墨臣说着甩手,瓶子应声落地,摔的粉碎,花瓣散落一地,好似飘落的秋叶,凄然的躺在那里。
若恩被吓一跳,瑟缩了一下,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到墨臣又要摔第二个,她急忙上去抢,可是她拦不住墨臣,只得急急的道:“哥,不要摔,不要摔!”
“滚!”墨臣怒吼,一把将若恩甩开,力道之大,若恩被摔倒在地上,玻璃碎片刺入了她的手心,痛的钻心,可她顾不得痛,急忙爬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另一个瓶子又被摔碎了。情急之下,若恩紧紧抱住墨臣的腰,痛哭失声,“哥,你不要摔了,不要摔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下一次一定告诉你我去哪儿了,我再也不一声不响的走掉,再也不让你等下一个五年,我不搬了,不搬了,不要摔了,求求你,不要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