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后宫中出来,玄烨感到非常的心痛,又是天花,他的长子承瑞就是亡于天花,如今长生也染了这个病,玄烨的心好痛好痛,在太后面前为了不让太后担心他顾作镇静,可是他的心早已经乱得无法言表了,他知道他得让荣儿知道,即使他再不忍心,荣儿作为长生的亲额娘,也有权知道。
想着这些荣儿吩咐銮轿向储秀宫而去。
看到皇上来了,荣儿的心中已经知道,定是长生出了事,这个时辰皇上一般是不会到后宫的,这几年,每每有了事情皇上才会在这个时辰来,她想到今天小青说的寿康宫闭宫之事,她心中知道长生出了事。
荣儿还在月子期,胤祉被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敢松手。荣儿靠在暖炕上没有说话,像有默契般,玄烨也没有说话,只是立于荣儿旁边苦涩地看着荣儿,许久许久……
“哇!”突然荣儿怀中胤祉的啼哭声惊醒了两人,荣儿不由地一哆嗦。
“来人!”玄烨轻声唤道,小青和奶妈立于旁边,“抱皇子下去休息,朕有话要同荣贵人讲。”
奶妈想要从荣儿的怀中接过胤祉,荣儿下意识地将孩子抱得更紧了。
“荣儿……”玄烨苦涩地轻唤道,荣儿看了眼玄烨,终于将孩子交给了奶妈,奶妈抱着胤祉和小青一起退了下去,厢房内只剩下了玄烨和荣儿两人。
看着立于面前满脸悲痛的皇上,荣儿轻咬着嘴唇,她突然不想听皇上说话了,不管皇上说什么她都不想听。
“荣儿……”玄烨又是一声轻唤,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额上的眉头已经皱得很紧很紧。
“太后宫里闭宫了,长生出事了……”荣儿颤抖着说着话,感觉到自己的手已经冰凉冰凉的。
看着荣儿变得苍白的脸宠,玄烨知道荣儿已经猜到了,走上前轻轻握住荣儿的手,果真已是非常的冰凉,“荣儿,长生患了天花,宫里的一个太监可能是外出时染上的,初时大家没太在意,但去于今日被太医定诊了,而……”玄烨低下头,不敢看着荣儿的眼睛,“而长生……前日也……也开始高热……”
“不!不要这样!皇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臣妾,好不好?不!皇上……不要……”荣儿的眼泪已经下意识地夺眶而出。
“荣儿……”玄烨的心也好痛,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他的心中也在一遍遍地问上天。
“长生……”荣儿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不……不要和承瑞一样,也不要像塞音察浑,不……天花……不……不要啊!老天,我求您了,不要这样对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的孩子……不……”荣儿已经接近了崩溃,她无法承受,真的无法承受,好不容易盼着长生一天天长大,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