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周不会这些礼俗,也懒得和他攀亲,说道:“我非道陵门人,我救你是为了一个人,你并没有脱离危险。”吴周是儒门的传人,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是那张道陵传承而来的道门中人,而且在王春林的熏陶下,对于道门有着一丝轻视的心理。
青年讶然道:“道兄施法非常正宗,怎么说不是道门中人呢。不知为了何人,道兄要惩戒于我。”看着青年满嘴礼法,吴周非常的厌恶。一手提起青年,青年立即破口大骂:“他妈的,我看你是活腻了,敢这么对老子,等老子伤好了以后,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形象立即大减,吴周也骂道:“女人翻脸比翻书快,你他妈的翻脸比女人还快。给我老实点,小心有你苦头吃。”青年由于和披麻煞拼斗受了很重的内伤,又没有吴周的那种脱胎换骨的体质,虚弱无力,此时就连一个小孩都能欺负他。吴周不由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量揽住青年的腰,也不顾青年的挣扎叫骂。走到自己放西瓜刀的地方,一手拾起西瓜刀。骂道:“你他妈的学的道术不好好救人,反而伤人,你要是再吵,老子当场就剁了你,然后用化尸符化去你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
青年立即噤若寒蝉,闭口不语。眼睛却在滴溜溜的转动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吴周没有发觉青年的异常举动,心中想着抓到了伤害嫂子的罪魁祸首,以后二表哥那就和我的关系更加的好了,大步流星的往周华锋的家里赶去。青年悄悄的从怀中摸出一张很小很奇异的符纸,然后捏在手里一边捏搓着,一边默念着是什么,一会儿之后,青年手里的符纸化为飞灰,青年悄悄把手里的挥沿途洒落。这些吴周毫无察觉。
眼看着周华锋的房子就在眼前,青年突然变得非常害怕起来,在吴周的手里扭来扭去,轻声的求饶道:“这位大哥,看在同道的份上,今天放我一马好吗,来日我定当以命相报。”吴周根本就当做没听见,任凭青年在他手里说着各样的好话狠话。到了门口后,吴周就把青年如同扔垃圾一样一丢,青年摔得龇牙咧嘴,但是身体却无法动弹,不能逃离吴周的魔爪。
吴周敲了敲周华锋的门,敲了几声以后,传来周华锋慵懒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吴周大叫道:“表哥,是我。”
周华锋听到是吴周的声音,立即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奔跑出来,打开大门,问道:“小周,怎么了?”
吴周点了点阵坐在地上揉腿的青年问道:“哥,认识这个人吗?就是他用披麻煞害的嫂子。”
周华锋的眼睛没有吴周这开过天眼还脱胎换骨的人的眼睛好,走到青年的近前,青年立即遮遮掩掩,但还是被周华锋认了出来,“你是夏羽渊,怎么会是你?”周华锋显得非常的吃惊,“你为什么要害平儿?”
夏羽渊既然被认出来了,也不再遮掩,惨笑一声:“我夏羽渊这次败的很彻底,周华锋还有你兄弟,今天这个仇我记住了。”
吴周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还真够无耻的,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是你来找茬,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夏羽渊痛哼了一声,恨恨的说道:“一个抢了我最爱的女人,一个卑鄙的让我受到法术的反噬之苦,现在我和废人无异,你功不可没。”说到功不可没,狠狠的瞪了吴周一眼。吴周被这怨毒的眼神看得脊梁骨发冷,若是狠得下心来,吴周绝对会把他的一双眼睛剜下来。
“踏踏踏”一阵清脆的拖鞋声从屋子里传出来,听到这声音,夏羽渊顿时面如死灰,有些害怕的抖动着。吴周不知道是什么人让这个残忍邪恶的青年如此的畏惧,不由得好奇的往里面看去,一张美如天仙的女子从屋子里走来的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绝世美人,吴周的心里还是狠狠的颤动了一下。赵姬平的头发没有整理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显然还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赵姬平看到夏羽渊面色惨白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多处破损,和一个乞丐没什么两样。赵姬平脸上露出诧异和怜悯的神色,静静的走到夏羽渊的身边,说不出的优雅美妙,犹如花中精灵一样漫着曼妙的舞步,在场的三个男人不知不觉呼吸变得紧蹙起来,太迷人了。吴周心中都有点妒忌其二表哥来,这还颇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慨,怪不得夏羽渊会如此痛恨周华锋,吴周不由得同情起夏羽渊来。
赵姬平走到夏羽渊的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夏羽渊有如见到鬼魅一般,往后挪动了一下身子,赵姬平蹙了一下眉,关切地问道:“羽渊,是你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羽渊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求饶似的看向吴周兄弟俩,兄弟俩也知道男人们的这点心思,虽然夏羽渊的做法令人发指,但是他还要最后时刻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保留自己的尊严和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也许这就是男人最虚伪的一面。兄弟俩都放弃心中的芥蒂,没有插话。夏羽渊见他们都没有道破自己的罪行,温柔的对赵姬平说道:“我晚上散步的时候,被一条恶狗给咬了一口,刚好被华锋他弟弟看到了,就救了我,知道我和你们认识,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你们夫妻。”夏羽渊歉意的笑笑。
“你受伤了啊,来让我看看,被狗咬了得赶紧上医院,不要耽搁了。”说完有些责备的看了周华锋,夏羽渊听到这个,心里的罪恶感无疑加深了。吴周兄弟俩只能尴尬的笑笑。夏羽渊挡住了要为他检查伤口的赵姬平,连忙解释,“不关华锋什么事,是我想来看看你的,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不问我怕会后悔一生。”
“什么问题比你的命还重要,说吧。”赵姬平对于夏羽渊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颇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