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夕颜从地上站了起来,以后怎么办只能再说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吃的,再睡上一觉。睡饱了明天再往北玄的方向走。最好找一个便宜点的房间,身上的碎银子不多,都交给北宫燕了,那十万两银票又不能拿出来用,一个是这么小的镇子,根本不会有人能找开五万两一张的银票,把这小客栈买下来,也就值几千两银子吧?再说,出门在外,也不能露富
不过在这个小镇和北玄之间,好像没有太大的镇子了。还不如不带他出来了。
前面影影绰绰好像是一片玉米地,两个人跨进了房门,夕颜望了一眼玉米地旁的那间小茅草屋,自己到前台去办入住手续。身上除了那两个五万的银票,一文钱都没有,怎么到北玄去呢?就是做马车也得七八个时辰吧,如果用脚走,不得半个月?
想不了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走啊,你看着我干什么呀?”夕颜突然发现,饿着肚子的时候看美男,比看那丑男人还有气,漂亮的脸蛋又不能当饭吃,还得等着你给他弄吃的,夕颜让箫凉抱着包袱坐在椅子上等,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对待他箫少爷?
那人在他前面,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箫凉抱着包袱坐在椅子上等,就见过道上一个男人托着皮鞋,踢踏踢踏地直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他走来。那人似笑非笑的挤眉弄眼,全身上下都是油腻,衣衫蓬乱,满脸的污垢,看来该有好多天没洗脸了。手里拿着一把黑乎乎的破扇子,一边走一边摇着。
箫凉看到那人明明地穿着一双皮鞋,应该不是普通的人士,脸上却如此地肮脏,禁不住皱了皱眉头,站起来朝前台走去,他怕夕颜受到骚扰或伤害。
那人迎着面和箫凉擦肩而过,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干笑声,经过他身边时,伸出了折扇,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折回头,朝前台走去了。
箫凉忍住气没吭声,自己和娘娘都是逃出来的,还是少招惹是非为好,等到了北玄境内,没有灯光,又踢踏踢踏地向前走去了。走到了前台,店小二正在给夕颜办入住手续,就听那人对店小二说,
“喂!伙计,你别看大爷我身上破破烂烂的,可身上有的是银子。这年头有些年轻的小子可邪门了,就是仗着自己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唬人。四处招摇撞骗,专门勾引那良家妇女,吃白食,蹭白店,全是这种小子干的,你最好多留点神,先让他交了房钱再住店。”也不等那店小二回答,用那折扇又拍了夕颜的肩头一下,踢踏踢踏地往门外走了。
夕颜的心头起了火,这老家伙,骂谁呢?这话不是冲着她和箫凉来的吗?
店小二听那人一说,斜眼看了一下箫凉那张俊脸,也觉得有点起疑,走到箫凉身边,哈着腰,满脸陪着笑。
“不是小的无礼,你老千万别见怪……”
箫凉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自己身无分文,腰杆哪里硬得起来?
夕颜的肺都要气炸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哼了一声,“把这些银子存在柜上!”伸手往怀里一摸,不仅呆住了,明明身上的口袋里放着三四十两银子,一伸手,口袋里竟然空空如也。
店小二一看她那尴尬的脸色,估计主人已经睡着了。弄点青玉米吃也不错!
“快点走,暗自佩服那人的好眼力。神态登时像换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刚才那般恭敬?昂着头挺着胸说道,
“怎么滴?没带钱吗?”
夕颜刚要发作,这小子欠抽呀!箫凉忙拉了拉夕颜的胳膊,“娘子,你刚才是不是把银子落在马车上了,我们到马车上取吧!”说罢,给夕颜使了个眼色。
夕颜会意,知道这小客栈不能久留,被箫凉牵着手拉出了门外。店小二在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哼!哪里有什么马车?在箫凉的身后说道,
“哼,吃白食的小白脸,一看你和那女人就不是原配夫妻,居然敢到我们店里来蹭吃蹭喝,瞎了你的狗眼!”
箫凉一看夕颜的脸色,又气又羞,满脸通红,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回手一掌,打得店小二满脸是血,还掉了几颗牙齿。夕颜乘势在那店小二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店小二捂着流血的脸,大声地叫嚷着,“简直是反了,没钱住店,还敢打人!来人呀!”
箫凉拉起夕颜的手撒丫子就开跑,感觉像老虎在屁股后面撵似的,夕颜竟然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跑得这么快。很快就跑出了镇子,并没发现有人在后面追。
两个人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夕颜早就饿了,又狂奔了大半天,感觉前胸和后背都贴到一起了。赶忙把手伸到贴身的中衣里去摸,我们两个一人掰几穗玉米。”,十万两银票还在。
小客栈里那人身手还真是了得,夕颜回忆着,记得那人只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银子就不见了。其实也拍了箫凉一下,只是箫凉身上什么也没有罢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呀?身上一文大钱都没有?”夕颜瞪着她那小眼睛问箫凉。
箫凉从小就娇生惯养,他哪知道怎么办呢?在大牢里关着的那几天,虽然遭罪,可毕竟还有饭吃吧?忽闪着他那好看的大眼睛,
“娘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娘子的。”
夕颜心里这个气呀,这箫少爷不也和那北宫明月似的,废物点心一块吗?箫丞相居然能把他派到玄武国来当特务?特务就他这摸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