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鲁国已经给北玄下了宣战书,近日内要攻打蛟城。除了元帅鹿嗷,谁也没敢发表意见。皇上脾气暴躁,又喜欢朝令夕改,谁长了几个脑袋敢随便开言呀?
“箫丞相,你也没话要说吗?平时就数你想法多,现在怎么不说话呀?”
没想到皇上直接点名了,箫丞相的身子一抖,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派出去的人办事不利索,直到现在,玄武国皇上的图还没有拿到手。他不喜欢打没把握的帐,本想拖过了这两天,把图偷偷地送到大臣们的手里,到那时还用语言吗?谁敢信任这样一个下流无能的皇上?
“臣对出兵打仗的事是外行,所以不敢轻易地发表想法。不过,臣听说,玄武国的皇上最近病了,卧床不起,如果传言真的属实,臣认为玄武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能力出兵帮助我国打东鲁吗?”
箫丞相的话音刚落,皇上的大手狠狠地击在龙椅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对出兵打仗不能行?那对什么内行呀?北宫明月要是死了,难道我们就拱手把蛟城让给东鲁不成?下次再敢说这种扰乱军心民心的话,朕一定饶不了你!”
皇上的话音一落,等于给所有的大臣一个风向标,平日里受皇上宠爱的箫丞相,都被这么严厉的训斥了,就等于警钟敲响了,主降派靠不住了,得马上给自己找个靠山。靠向鹿家吗?也不一定,先得看看朱太尉林太师柳太傅怎么表现。偌大的金銮殿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心里数小九九,可根本没有人是在想对策,都是在考虑怎么自保。
“臣会将皇上的话铭记在心!”箫丞相此时哪还敢说什么,只能诺诺地在地上叩着头。
“朱太尉,”北宫天暮又往下点名了。
朱太尉正在心里准备着开言的台词,本以为会先点太师太傅的名,没想到先点到他了,慌忙的上前一步,
“臣觉得鹿嗷元帅的建议是唯一正确的想法,鹿元帅始终坚持抗击东鲁,是我们众臣学习的楷模……”
大臣们都以为朱太尉靠向了鹿元帅,大家都照猫画虎,开始拍鹿元帅的马屁就行了,没想到皇上气哼哼地瞪了朱太尉一眼,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听说你有个女儿?今年几岁了?”
朱太尉一愣,“小女朱美仪,年方十五岁。”
“林太师,你呢?”皇上又冷哼着,叫着林太师。
林太师没弄清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就转到朱太尉的女儿身上了,皇上不会是在大敌当前的节骨眼上要为自己选妃吧?
“臣在……”嗫嚅了半天不敢开口,又不敢抬头看皇上的脸色,心里只能干着急。
“听说林太师也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吧?”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所有的大臣都糊涂了,真的要选妃的话,也不是这个选法吧?林太师这次知道是在问他的女儿,“小女林依然,年方十四岁。”
“柳太傅,你呢?”北宫天暮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
柳太傅从容地上前一步,“皇上可能忘记了,臣只有一个女儿,就是皇后娘娘。”
皇上一甩袖子下了龙椅,“朱太尉,林太师,鹿元帅跟朕到上书房!”说完,拂袖而去。
就听小太监春喜喊道,“皇上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雷的喊声过后,群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跪酸的腿,陆续地散去了。
朱太尉和林太师低着头,跟在皇上的屁股后面,心里打着小鼓,两个人互相斜睨了一眼,如果真是皇上选妃那是美事,可万一皇上动了哪根筋,把自家娇媚的女儿送给东鲁国的皇上鲁政为妃,那可就惨了!据说鲁政是个男女通吃的家伙,皇宫里还养着男宠。
北宫天暮还是铁青着脸进了上书房,三个大臣谁还敢多言?都毕恭毕敬地垂着首,小太监春喜吓得躲在一个角落里。怕什么来什么,只听皇上大喝一声,“春喜!”
“奴才在!”
“去到母仪宫,把皇后娘娘请到上书房。”
“奴才遵旨!”可逮着离开的机会了,春喜已经得出经验,皇上生气的时候,一定不要往他眼前凑,弄不好小命就呜呼,两只脚比兔子跑得还要快,一阵风似地飘走了。
“鹿元帅,将士们准备好迎战了吗?士气怎么样?”
“回禀皇上,将士们早已准备好为国效力,士气空气的高涨!”鹿嗷的一张俊脸上是满满的刚毅和自信。
“朱太尉,林太师!”
“臣在!”二太异口同声地回答。
“朕今天想为两府的小姐做个媒,你们两位有没有意见呀?”
“皇上赐婚,是小女的福气!”林太尉表了态。
“谢皇上隆恩,小女有这样的福气,三生有幸。”
我的妈呀,真还不是皇上选妃,可怜的宝贝女儿呀,命怎么这么苦呢!二太嘴上迎合着,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两位小姐确实运气不错,能遇上这样的好机会,能不能被我那皇弟燕亲王看上,就是她们个人的命了!”
皇上的话音一落,二太刚才的波涛汹涌顿时化作风平浪静,做梦也没想到皇上是要为弟弟北宫燕选妃!哈哈,自己的女儿还真的是福气不浅,燕亲王年轻貌美,性格又出了名的好。最关键是至今尚未娶妻,女儿要是嫁过去,是名正言顺的王妃,亲王夫人呀!就是两个都被选上,一偏一正,也不错,和嫁给鲁政那混蛋比起来,还不是天上地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