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管们都恍然大悟,不是要火烧蛟城呀,原来只是烧东鲁露宿的军营。如果把粮草都烧了,这城还能围住吗?这主意实在是妙!
“蓝特使,火烧军营的办法虽然好,可这些天一丝风都没有,怎么能烧得起来呢?”一个军官提出了异议。
夕颜笑了,等的就是这句话呀。“有一种新产品,无论有没有风,都能让火烧得很旺,比风的助力还要厉害。”
还有比风厉害的产品?没风的天能烧得更旺?真的是闻所未闻。
“那么炸是怎么回事呢?”冯将军也是个急性子,等不急了。
在这遥远的古代,想把炸弹和手雷地雷说清楚就不那么容易了。
“有一种武器,扔出去能爆炸,我们在城里扔出去,就能把城外的士兵炸死。”
这次军官们真的听不懂了,连什么是“炸死”也不懂。
“听说过东鲁城门守城的士兵被炸死的事吗?”夕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连“炸”这个字都不懂,怎么能说明白呢?
东鲁城门的事他们懂,冯将军说,“就像小孩子过年玩鞭炮,一不小心被炸伤了对不对?”
“太对了!”冯将军这个解释太恰当了,“只是我们的武器要比鞭炮和焰火厉害许多。”
军官们都听明白了,几天来一直灰暗的脸,终于见了艳阳天。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谁愿意去和东鲁士兵以卵击石?
冯将军马上问,“蓝特使说的那两种新产品在哪里?”
夕颜当然不能说她带着人在城里就能做,那还挣谁的钱去呢?再说,助燃的乙醇汽油在城里生产了也没用。
“必须马上让鸽子给我的朋友送信才行,冯将军要做好准备,买这种新式武器是需要银子的。”
“没问题。”冯将军答应的很爽快,他平日里很爱护自己的士兵,五千将士的生命远远要比银子重要。
夕颜又想起了一件事,“四个少爷可能不习惯住在军营里,将军还是分给我们一点少量的食物回去自己做吧!”如果四少在军营里吃了,瑜妃,小北北,还有小禅三个人吃什么呀?再说了,做地雷和炸弹这件事,是要在城里进行的,没有比四少更可靠的了,尤其朱追风,埋地雷已经有经验了。
“好吧,”冯将军满口答应了,“只要有我吃的,就不会亏待蓝特使和四少!”
两只装在笼子里的军用鸽子被拎上来了,夕颜很快写好了纸条绑在了鸽子的腿上。她不知道寒江雪此时是否在江心岛,只能撞撞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可是鸽子怎么能知道要飞去的是江心岛呢?夕颜有些疑虑。只见一个军官走到了鸽子面前,嘟起了嘴巴,咕噜噜地叫着,好像在和鸽子说话。
“放心吧,蓝特使,两个时辰后,信肯定送到江心岛!”
半年前,寒江雪的武功停滞不前,师父也找不出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寒江雪六岁的那个风雪夜,父亲被杀害,母亲。母亲带着小江雪逃离了家乡,四处漂泊流浪。不久就遇见了师父,母子二人在江心岛定居下来。
从那时开始,寒江雪就住在江心岛上,冬练严寒,夏练酷暑,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和一幅强壮的体魄。母亲临终前把仇人的名字告诉了他,让他牢牢地记在心上。他把那个名字刻在岩石上,刻在大树上,这一生什么都可以忘记,只是仇人的名字绝不能忘。
师父吴旋风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江南黄湿法的关门弟子。黄湿法武功自成一派,功力之精湛,技巧之玄奥,都在江南江北各门派武功之上。只是黄湿法生性淡泊名利,在朱雀峰上苦心修道,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从不参与。
吴旋风十几岁的时候,爱上了同门的小师妹小芳。两个人在暗中商量,如果被师父发觉,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黄氏武功,最忌讳的就是功夫还没有学成,就有男女私通之事,前面所学的功夫,自然前功尽弃。
两个人越想越怕,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乘了一条小船偷偷地到了北面的江心岛。
吴旋风非常清楚自己身上的那点功夫在江湖上防身是有余的,成名却远远不足。为了他和小芳的幸福,临走时,偷偷地摸进了师傅的密室,把黄湿法视为珍宝的《七度真经》偷了出来。这部真经分上下两部,因为一时匆忙,只盗得了真经的下部。
一些精髓的功夫招数,都载在下部里。吴旋风用心地揣摩,刻苦地练习,终于练成了一身武林中罕见的功夫。这部《七度真经》中所记载的是上乘的道家正派武学,只可惜吴旋风只盗得下半部,一切扎根基,修真元,修身养性的功夫都在上半部里。
陈旋风虽修习不到内功的心法,但他天资聪颖,虽然一知半解,胡乱揣摩,但日子久了倒也练就了一套自成体系的独特招法。
小芳和陈玄风就不同了,她天生任性,小的时候被师傅黄湿法管教,就觉得难受得很,和旋风师兄恋爱后,她极力鼓动师兄另起炉灶,那部《七度真经》,也是在她的极力鼓动下,吴旋风才下了决心偷出来的。
到了江心岛,小芳更如脱了僵的野马,没有束缚。天天捧着那本《七度真经》,照着书上的方法,不停地练习。哪知她天生性急,过去有师傅限制还行,现在是天马行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功夫愿意怎么练就怎么练,也没个人节制她。贪多嚼不烂,把书上记载的所有功夫都练将起来,又没习得内功做配合,没几天就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