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暮莲寒濯却丝毫没有将她手中的枪看在眼中,薄唇性感的一抹,黝黑的双眸散发出惑人的迷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我真的死了,那倒还真的冤枉!是你强要我的,我只是好心的配合你而已!”他摊摊双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西鸾没有吭声,只是拉过薄毯盖了身子,缓缓的扳动了保险栓。
她知道体内的药物还在作祟,眸光一冷,顾不上暮莲寒濯,径直起身进了浴室,房门关上,一会,一阵哗哗的水声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
暮莲寒濯狠狠的瞪向床上的套套,冷冷的低咒了一声:“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不然……”
“不然怎样?”猛然,房门被打开,女子噬血红瞳中狂暴的戾气犹如火焰般肆意燃烧起来,仿佛要吞噬一切阻碍之物,她身上围着浴袍出来,眉头一蹙,左手一用力,将他整个按倒在地,用枪狠狠的顶住他的脑袋,然后凑近他的脸,用一种变音的声调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方才在浴室之中,当西鸾的眸光停留在颈间那一排排新鲜又暧昧的吻痕之上,怒火就燃烧了她的理智!
“暮莲寒濯!”宛如冰豆的话语带着阴狠缓缓的迸出女子的樱唇。
只是这次,暮莲寒濯一改以往胆小屈服的模样,静静的抬眸看她。他猛然发觉女人生气的模样也是那样的诱人,曾经在心中挣扎的爱恋,犹如夏日野花蔓延一般,终于从禁锢的石块中探出头来,随风飘扬。
他站在暴怒的女人面前,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笑的清纯有无辜,大手抬起来,缓缓的将女子的手枪摆在一边,偏头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吐出了震撼人心的九个字:“我在学着喜欢女人啊!”
那话语虽然调侃,声音却细腻而轻柔,少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多了一份凝重的认真。
西鸾冷冷的望着他,许久,那抹凌厉的杀意昂扬起来,她抬眸,一字一句的冷然开口:“我说过这女人并不包括我!”
暮莲寒濯望着女子恼羞成怒的笑脸,放荡不羁的心突然想要有了安定下来的感觉,一开始,因为女人的傲气恼恨她,父亲的原因而排斥她,但是在看到她与别的男子亲热的那一刻,妒火燃烧了他的心,他才意识到,他的确是受女人吸引了,他的心里有了女人的影子,不是单纯的想要她屈服,而是想要看到她为爱温柔的模样。
“那好,那在我没有喜欢上别的女孩之前,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吧!”他无所谓的扬扬眉,丝毫不畏惧女人手中的枪,低首,印上女子的唇,“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
“感觉?”刻意忽略掉男人话语中的震撼,西鸾艰难的咧唇冷笑。
“是啊,想要爱女人的感觉!”他轻轻的环抱住女子,“这也是我们的协议,西鸾,在我的病没好之前,我没有结婚,生孩子,你就不可以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对西鸾的感觉是喜欢还是只是单纯男女之间的吸引,只是想要留女子在身边!
挣脱开男子的怀抱,西鸾抚抚隐隐作痛的额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
“你地下,或者是沙发,我床上!”端坐在又软又舒服的席梦思上,西鸾冷冷的指指暮莲寒濯。
“不嘛!”男人恶心巴拉的贴上去,巴巴的抱着女人不放。
“暮莲寒濯,不要惹我生气!”西鸾不悦的低吼,顺便一根根的扒开男子紧抱她的十指。
“地太凉,沙发太硬,我会不习惯!”不管怎么样,他就要赖在床上就是了。
“那好,我再去开一间!”西鸾下床,男子抱得更紧,这次不光是手臂,还有两条修长的腿,宛如八爪鱼一般,将西鸾捆的严严实实。
“那将我也带走,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他又恢复了平日里耍赖的模样,眨眨美丽的凤眸,巴巴的黏着他不放,只是这次没有像以前那般又是哭又是挑衅,更多的是撒娇。
一个大男人撒娇!西鸾拍拍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浑身还是忍不住颤抖。平日里看到他向白阿姨撒娇已经足够了,没有想到今天正式尝试过!
“喂,暮莲寒濯,我不是你妈妈,不要像一个吃奶的孩子一样死赖着我好不好?”西鸾忍不住出言激他,但是收效甚微,男人还是一脸坏笑的盯着她。
“乖,你困了,好好的睡一觉吧,不要闹了!”他反过来哄她,仿佛那个无理取闹的人是她!
西鸾猛然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善变!不是说二十八岁了吗?为什么还难以捉摸的像个孩子?
不过西鸾真的累了,折腾了一夜,最重要的是……她一想起那杯掺了药物的红酒,心里就一阵阵的冷寒,她不知道东方玊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是……从今之后,她不知道如何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她有些软化,暮莲寒濯乖乖的将手手脚脚拿下来,昂首一趟,却将一只手臂横出来,搭在她那一面,西鸾要躺下,必然要枕在他的手臂上。
西鸾不悦的瞪瞪,回身取了茶杯放在大床的中央,“你可以待在床上,但是不许过界限,否则过来什么打掉什么!”她恶狠狠的开口,枪口恶狠狠的指了他的手臂。
他迅速的将手臂抽回去,眨眨美丽的桃花眼,装出可爱的样子:“鸾,来,躺下!”
西鸾疲惫的揉揉肩膀躺下来,但是他又不老实,手手脚脚是不过来了,却鼓着腮帮子隔着茶杯轻轻的吹气,那气息带着他浓郁的男人味道让西鸾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