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鸾愣愣的站在门外,第一次有些束手无策,转眸望望大厅,两个老人喝着绿茶,吃着西瓜,就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情真的棘手了!
一大早,毓婷就出门去了,美其名曰为寒狄询问病情。老张开着车,一路将她送到了尚玉林的私人医院前。
“二少奶奶,让尚医生去家中看病,不是更好?”看毓婷打开车门,老张仿如无意似的开口。
毓婷的面色一变,冷冷的挑眉:“什么时候我做什么要跟你商量?你在车里待着,不需要跟着我!”她冷哼了一声,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望着毓婷愤愤离去的背影,老张叹着气摇摇头。
她与尚玉林之间的奸情他早就知道,只是碍于自己是仆人的身份,不好多嘴。
尚玉林的医院开在闹市区,是一栋大厦的一二楼,因为主要是为大富之家上门诊治,因此医院里并没有几个人。
“毓小姐好!”前台秘书认识毓婷,也没有通报,直接让她进去,然后迅速的在房门上挂上了忙碌的牌子。
“小乖乖!”尚玉林躲在门后,猛地抱住了毓婷,轻轻的咬了她的耳垂暧昧出声道:“是不是想我啦?”
打横将女子抱在洁白的病床之上,拉上窗帘,男子猛地扑向她……
她狠狠的揪住男子的头发,将下流卑鄙的尚玉林想象成暮莲寒濯的模样,大喊出声:“濯!濯!”
男子冷冷的望着女子:“够了,每次你都喊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好,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他狠狠的将套装丢在女子的脸上。
毓婷起身,慢条斯理的穿上套装,冷冷的启唇相讥:“如果他肯要我,还轮到你一个小医生吗?”
尚玉林气的涨红了脸,久久没有出声。
尚玉林出身于乡下,凭着毓婷的资助开了这家医院,不然,出身贫寒的他又怎么可以成功的混迹于上层社会?只是对于毓婷,他也是无爱,只是一味的想要利用而已!
最后他涎着脸,为女子点了一根烟,陪着笑脸:“我是一个男人嘛,你总这样,会伤害我的自尊心的!”
毓婷冷冷的摊手,“拿来!”
“什么?”尚玉林一怔,“自尊啊,拿来给我看看你的自尊,是红的还是黑色?”
尚玉林狠狠的抽搐了唇角,不语了。
冷冷的斜了男子一眼,将烟灰磕在男子的手心里,毓婷极其轻蔑的哼了一声:“我今天找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怕蛇,你最好找几个人废了她,不,先奸后杀,钱我出!”
没有吓到她却吓到了寒濯,结果有机会让两人同处一室,偷鸡不成蚀把米,昨夜她几乎是刺激的彻夜难眠。这更让她瞧清了眼前的形势,她必须除掉西鸾,她才有机会在寒濯的面前抬起头来!
尚玉林怔怔的望着女人那阴冷残酷的眼神,第一次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冷意。
暮莲寒濯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一天,任凭西鸾怎么敲门他就是不开。
“阿姨?”西鸾无奈,只得下来求救。
“今天的天气好热哦!”白敏君佯装看房顶。
“叔叔?”
“是啊是啊,这空调是不是坏了?”暮莲狂吟站起身来去捣鼓空调,白敏君则是罕见的夫唱妇随。
西鸾轻叹口气,冷绝的面上第一次有了为难的神情,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这次的过错?说对不起吗?如果他真的需要的话,她不介意。
偌大的房间中,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男子气喘吁吁的躺卧着,地上一片杯盏狼藉,他烦躁的扯了浴袍,露出稀疏的胸毛,性感地卷曲在硕健的胸膛上,气急败坏的面上,冷峻诡魅的眼神冷冷的凝视着前方,慑人的眸子绽放不耐,高挺的鼻梁,具有一种诡魅危险的迷人,性感红艳的嘴唇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一双有力的大手烦躁的挠挠头发,浓密的黑发散落着,极尽魅惑。
最后男子很快的皱起浓眉,宛如蝴蝶翅翼的长睫缓缓的闭上,再张开,魅惑人心的凤眸中多了一丝恼怒。他扭转了蜂腰,转身狠狠的一掌敲在床头的柜子上,啪嚓一声,柜子完好不动,男子却啊呀啊呀的怪叫起来,俊逸的五官顿时皱成了一团。
“shit,柜子也跟我过不去!”寒濯气呼呼的站起身来,将耳朵贴在房门之上,努力的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但是豪门哎,柜子是意大利进口的,质量倍棒,这房门自然也是,隔音效果异常的好!暮莲寒濯转身望望地上的杯子碎片,还真的怀疑方才他在房间里折腾,西鸾会不会听见!
打开房门的暗锁,再回到床上去,摆好方才那魅惑性感的姿势,但是寒濯等了半夜,西鸾也没有再来敲门。
“这个女人!”青筋爆裂,双眸凸出,暮莲寒濯狠狠的用手,哦不,是去浴室找了修建浴室之时落在角落中的一块砖头,然后狠狠的砸在床头柜上。
“砰!”好大的声音!暮莲寒濯望着崩塌的床头柜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这一次,他会让西鸾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
受此大辱,他自然生气,而且是很生气,全身赤露躺在地上的瞬间,他猛然之间感到了无助,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造成的!不过他从不莽撞,他是商人,而且是奸商,自然懂得更好的运用策略拿回更多的补偿,对于一个硬碰只能是吃亏的女人更应该如此!
他心安理得的将砖头放在浴室,然后愉悦的哼着歌,洗了澡,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