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回去?男子挑挑眉,整理了身上的衣衫下车。
“总裁,您真的要主动出击了吗?好样的,阿彪支持你!”阿彪笑嘻嘻的从车窗里伸出脑袋。
“闭上你的嘴巴,而且不用你等,消失!”暮莲寒濯一愣,微微的有些难堪,不耐的回声吼道。
什么出击?他才不是像愣头青小伙子那样去争女人,而是……他要出这口气,被人丢弃的一口气!
淡雅的音乐,安静的环境,包厢不大,却因为设计合理,装饰温馨,而显得并不局促。两杯咖啡,一杯放糖,一杯不放,东方玊淡笑着,将那杯不放糖的放在了西鸾的面前,“我还记得你不喜欢吃甜食!”
西鸾点点头,双腿紧紧的并在一起,陌生的环境,怪异的氛围,让她有些局促。印象里,与师父在一起不是野外训练就是接受命令,这样促膝长谈却还是头一遭。
东方玊注意到了女子的紧张,他皱皱眉:“怎么?我就这么可怕吗?我可是记得,朱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的话语之中有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西鸾定下心神,迅速的分析这东方玊此行的目的,只是师父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的心又岂能是她所能猜想的?
“现在我们两个,你不是朱雀,我也不是师父,就只是朋友,好吗?”男子缓缓的凑脸上来,低声笑道,轻轻的按了按她交握在咖啡桌上的双手。
难道是他太猴急了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好久好久!这两年,虽然他将会中的事物全部交给了青龙,但是他还是会关注她,甚至派人调查她,就是要他从小精心呵护的礼物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当他看到为了一个男人打扮的妩媚冷艳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炸了出来,现在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可是他却再也等不下去。
鸾,他不会让她走的太远!
西鸾没有反抗,只是抬眸望望东方玊,红唇蠕动了许久,才终于艰难的发出那个单词:“玊……你这次到中国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女子的称呼显然让东方玊很是受用,很好,改变了称呼,终究会改变他们两人的身份。
“我上次已经说过啦,我想结婚,所以就来了!”男子的神情无比的认真,他无限温柔的望着西鸾,突然,包厢的帘幕被人掀起。
“你果然在这儿!”暮莲寒濯轻轻的靠在包厢的房门上,语气慵懒的开口。
西鸾一怔,他怎么来了?现在不是应该与华晚晴在参加酒会吗?
“哇唔!”哀嚎一声,一扫方才性感慵懒的模样,暮莲寒濯抱着女人的身子就是嚎啕大哭,干嚎了许久却没有一滴眼泪。
暮莲寒濯的突然闯入让西鸾有些措手不及,她想要将赖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没有想到他一双大手却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际。
东方玊的眸光蓦然变得幽深,他冷冷的打量了寒濯一眼,面上青筋跳了一下。
跟随了东方玊十五年,西鸾自然明白那嗜血双眸之中的意思。对敌人,他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但是暮莲寒濯不是敌人!
西鸾心头一动,扶着暮莲寒濯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再约!”她急匆匆的拉着男子出了包厢,一刻也不敢耽搁。
当帘幔垂下,人影消失,东方玊怔怔的望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缓缓的打开手心,那里面是一枚三克拉的钻戒。
他早就准备好的,想要给女子一个惊喜,可惜全被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暮莲寒濯搅浑了!
未婚妻……就算是挂名,他也不会允许。鸾,是他的,从他知道她的母亲是幕筠开始!
出了咖啡厅,将赖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拽下来,西鸾冷冷的瞪他:“到底怎么了?”
男子委屈的垂眸,一双修长大手在西服襟下搅了又搅,美丽长睫眨了又眨,半天没放出一个屁来。
“暮莲寒濯,你快点给我说!”圣人也会发火了,更何况西鸾不是圣人!她毫不客气的拎着男子的耳朵,大声的吼道。
“唔唔……”委屈的泪水聚集在眼眶,转了几个圈圈之后,悄然陨落。“你吼我?”
“就是吼你了,怎么了?一个大男人的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你羞不羞啊!”西鸾大吼了一声,见门卫在瞧,狠狠的一眼瞪过去,然后呼呼的向前走。
唇角瘪了又瘪,暮莲寒濯见到东方玊神情落寞的从咖啡厅出来,满腹委屈的双眸立即绽放得意的华光溢彩,仿佛满天繁星皆落入一双瞳眸一般,他迅速的朝着东方玊做了一个鬼脸,追了西鸾而去。
东方玊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冷厉的蓝眸绽放出一抹阴狠的光芒。
“任恒,查清暮莲集团名下所有的产业,估算一个大体资产,一天的时间,明天下午给我!”他冷冷的挂上电话,小弟早已经将他的凯迪拉克开了过来。
他上车,缓慢的发动了车子,紧紧的追随着暮莲寒濯与西鸾。
“你不要走嘛……我不哭就是啦!”追上西鸾,寒濯面上难掩了得意,与她并排走在一起。
西鸾转眸看他,对他晶亮双眸中的得意有瞬间的恍惚,男子的笑容是那样的纯净,如玉璧无瑕,光润蕴涵,湖水般幽深的眼瞳,出奇清旷,他像一个大孩子一般,胜利的微笑着,那笑容宛如一抹春风一般吹开了她心中的褶皱。
她的周围从来没有过这样简单清遂的笑容,有的只是血腥,残酷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