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难道你被人干掉了吗?”
女子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缓缓转过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黑巾蒙着她的眼睛,可是寒濯却仿佛能感受到女子那双犀利眼眸绽放的光芒,他迅速的阖上电话,左手拉着床单,站在大厅的门口,在女子摄人的气势面前,面色微微的有些无措。
女子扬手,缓缓的摘下黑巾,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冷艳美丽的眼睛,当她缓缓抬眸之时,浓墨的眼睫像是正在破茧而出的蝴蝶,冷冽而优雅地向上翻开,舒张羽翼,黝黑冷艳的双眸,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
她冷淡的望着男子的狼狈,淡淡的扬扬眉,那挺拔的身姿卓尔不群,她逆光而立,身边仿佛有五色光彩奔走流淌一般,炫目异常,让人张不看眼睛。
她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看一头等待屠宰的野猪,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心折,让人气馁,也让人想要将她狠狠的征服。
“你醒了?”西鸾冷冷的开口,右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那精致的银色手枪迅速的旋转,动作优雅而帅气,没等男人瞧清楚,她的手枪已经放在了身后。
“是……”暮莲寒濯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一双黝黑的双眸怔怔的望着女子,在一瞬间有些精神恍惚。
“你要这么站着吗?”女子冷冷的挑挑眉,冷冽的眸光缓缓的扫视过男子的身子。
“不!”暮莲寒濯缓缓的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情势,忆起发生的一切,他的面色猛然变得凝重:“也许,我要与你好好的谈谈!”
“正好,我也想这样!”女子跨步走向她,一身中性打扮的她,更是显得帅气美丽。
“这身衣服非常适合你!”暮莲寒濯突然开口,衷心的赞美。
女子一怔,微微的眯眯眼,不置可否,径自越过男人进了大厅,动作优雅的坐在沙发之上,抬抬手:“请坐吧!”
暮莲寒濯有些气馁,这是他碰到的最棘手的女人,竟然对他的赞美一点都不心动!
他坐下来,扯扯床单,可是因为身子修长,盖住了胸膛,双腿就露了出来。
女子冷冷的抬眸瞧他。他更是感觉到了局促,心情猛然变得糟糕起来,他,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不用麻烦,昨晚我已经瞧得清清楚楚!”她开口,那么从容,那么淡定,就像她那双不起一线波澜的秀丽眼波,但是这句话听到暮莲寒濯的耳中却是……
他猛地倒吸了n口冷气,寂静的房间之中仿佛只有他抽冷气的声音。
是她?
暮莲寒濯第一次有了想要撞死的念头,他应该生气的,现在他却希望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不是杰克那个混蛋。他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应对。
“昨晚你被人下药,只能将你脱光泡在浴盆之中!”女子望着他面上奇怪的神情,照旧冷淡开口。
“只是脱光?”暮莲寒濯猛然冒出了这句话,说完,他自己都有些后悔,他好像非常希望自己……
“对!”西鸾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那双冷漠的双眸之中终于有了一点点感情。
“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暮莲寒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口。
“疼是吗?”女子冷笑,眸光突地冷魅:“那是因为你妄想侵犯我,咎由自取!”她将双手交握在胸前,成功的看到男人的面色宛如清晨的曙光般瞬息千变,变红变绿再变紫,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定格在愤怒之上。
“你胡说!”暮莲寒濯猛地站起身来,唇角愤怒的哆嗦,床单哗啦一声,顺着他美丽性感的蜜色肌肤滑到脚下。
女子抬眸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冷冷道:“我没有说谎!”她竟然完全的忽视面色的春光。
女子犀利的眸光,冷淡的语气,对一向自负的暮莲寒濯来说就像是一种羞辱一般。
一种沉默从暮莲寒濯的身上蔓延开来,他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艰难的弯下身子捡起床单,这个时候,西鸾竟然还有兴趣去欣赏那微弓的脊背,几丝阳光透过落地窗搭在他的脊背之上,那样晶莹的颜色,将他的每一个毛孔都映照的清清楚楚,她甚至看清了他皮肤上那细细的绒毛随风款摆的样子。
当床单再次裹紧在身上的时候,暮莲寒濯的面色也涨红了,他气急败坏的开口:“我要离开这儿!”
“随便!”
“我的衣服!”
“在浴室!”
男子蹬蹬的跑上楼,一会提着脏的不成样子的t恤站在二楼:“这么脏要我怎么穿?”
女子冷冷的挑挑眉,不吭气。
“你这儿没有男人的衣服吗?”暮莲寒濯只好低声下气。他是有洁癖的,就算没有,他也就不允许自己以这样邋遢的形象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淡淡的摇摇头,女子甚至都不去正眼瞧他。
咬咬牙狠狠心,他只能将就着穿上,然后蹬蹬的下楼。“现在告诉我你是哪家集团的人!”他冷冷的开口。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女人瞧不起的!
“我就住在这里,随时恭候!”女子冷冷的抬眉,淡然道。
“……”暮莲寒濯转眸望望这栋暗色的别墅,有地方还怕查不出来吗?他转身气呼呼的向外走。
“站住,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女子猛然抬眸叫住他。
“你说!”暮莲寒濯几乎是咆哮了,俊美的五官也扭曲的变了形。今天所受的侮辱,他一定会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