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谦王府回宫一路上细雨霏霏,天空始终笼罩着阴霾,就像风祈天此刻内心的写照。
“儿臣给母后请安。儿臣向母后复命,已经将湘儿带回宫了。”
“这么说刚才皇上是去了祈祥那儿。”太后依然和颜
“正是。”
“顺便和祈祥为了她大打出手。”太后重重的啪了一下桌子,茶杯盖一震之下跳了起来
“母后息怒事情并不是这样。”他没有料到母后变脸如此之快更意识到再不澄清母后极有可能会迁怒湘儿
“哀家不要听你的解释,既然你们两兄弟都无法自控那就只能由哀家给你们拿主意了。”太后肃然道“湘萍这个孩子哀家确实很喜欢,平王新寡哀家决定将湘萍认为义女赐婚平王为继妃。”
“不。”风祈天脱口而出这个决定他万万不能接受“平王半百年纪尚且不谈,府中还有姬妾十数名,让湘儿去给这种人做继妃不是送羊入虎口?母后你于心何忍?”
“她究竟有什么好竟然可以让你忘记‘兄友弟恭’的祖训,竟然可以让你忤逆哀家的旨意。”
“母后,湘萍的好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她的恬静、她的才情、她的脱俗,她身上的一切都令朕折服。母后曾经不也是那么疼爱她?为何现在又要以疾言厉色对她更何况她确实控制了您的痛症,难道这些您都忘记了?”
“但这并不代表哀家要容忍她在我两个儿子中摇摆不定,其中一个是天子一个是亲王。”太后话锋一转语气忽而缓和下来“祈祥自幼丧母,哀家自问待他一向视若己出更难得你和他素来亲好。众所周知,他对这个皇宫敬谢不敏,可自从有了湘萍他的态度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难得有人令他如此上心,你又不肯随他心愿,你要哀家如何是好?后宫佳丽三千并不少湘萍一人,而且如果你能促成这段姻缘说不定也可以改变祈祥疏离的态度岂不多了一个替你死心塌地办事的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如果你肯放手哀家便收回成命,否则这道旨意恐难收回。”太后拿起已写好的懿旨
母后的是在威胁他一定要用湘儿笼络祈祥,他的江山几时摇摇欲坠到需要拿女人来维系,还是母后这个旁观者已看到朝堂上盘根错节的纠葛?纵然如此,他亦绝不会拿她作交易,兄弟情分若沦落至此那么不要也罢。不过母后说对一点,当年祈祥母妃的猝死延宕至今已成为讳莫如深的宫闱禁忌。即使祈祥从来没有直言相问,但今时今日由他暗中操纵的人、事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他,也许他早已知悉内情这或许就是他远离皇宫的原因,湘萍之于他会是一剂抚平创伤的良药。但凡思及要将湘萍承让于人即使自己的手足也会令他心痛万分,也足够令他焦灼到燃起一把愤怒的火烧毁自己。
“母后,如果您真的为祈祥好就更不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将湘萍许给他,若然这样他的心中永远会藏有一根刺,他也一定会认为是朕将湘萍施舍于他。这对朕、对祈祥、对湘儿都会是一个永远无法打开的死结。他只会离我们越来越远,这岂不事与愿违?”
太后面有难色她也是进退两难,对祈天必竟是血浓于水以他的话为是,更加之他无比肯定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就更能令她信服就更能令她信服;对祈祥自是希望可以有一个知心良伴抚平他幼时创伤;对湘萍她也一向是怜惜爱护衷心希望她能觅得良缘,但这三件事纠结于一起就令她有些踟蹰了“依皇上看该如何处置。”语气中透着无奈
“朕欲使湘儿管理藏经阁,授四品女史。”风祈天说出自己得安排,这是他在回宫得路上想到于目前局势算是最好得安排
“就依皇上的意思办吧。”太后看着他,眼光中似有一切好自为之得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