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萍拿着改好的药方从太医院走出来,一个身影忽而闪在她面前,她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德妃娘娘请女官往盈禧宫走一趟。”来人正是德妃的贴身侍女绛菱
湘萍被她吓了一跳早有了三分恼,再加上绛菱素日倚仗德妃势力言语猖狂便白了她一眼道:“麻烦绛菱姐姐先回娘娘就说太后急等着看方子,待太后阅闭湘萍立刻去盈禧宫请罪。”
绛菱抽过她手中的方子交由身旁的一个太监转向湘萍道:“让他送去,女官现在有时间了吧!”
狗仗人势!湘萍在心中狠狠骂了她一句,脸上依旧不咸不淡的说:“方子里所用的几味药,我还需要向太后解释,请把方子还给我。”
绛菱冷笑一声道:“谁不知道女官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女官用药还需要向太后解释?娘娘只有三五句话交待完就行了,不会耽误女官多少时间,女官请吧。”
小人得势,湘萍如今算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罢了,姑且让她一回犯不着跟个奴婢计较“烦请姐姐带路。”
“算你识时务。”绛菱昂头转身便走湘萍冷眼瞧她,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德妃飞扬跋扈连带奴才也张狂无礼,得势时倒也罢了失势时还不是墙倒众人推?
走进盈禧宫,满院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亭台水榭倒似个浓缩的御花园。湘萍留意到怎么偌大个庭院中竟没有一个宫女太监,这不能不令人心生疑惑。绛菱示意湘萍站在廊下等候自己进殿通报。
一个小小的盈禧宫规矩倒还不少,他日我若封妃是不是也得摆这么个排场?湘萍一怔,怎么忽然想到封妃?这不是自己得愿望也不会是自己的归宿,可怎么没来由得竟会突然起这个念头?难道在这几个月的宫廷生活中自己真的开始不自觉的习惯这里的人和事,习惯风祈天的包容甚至是纵容,习惯祈祥的关心?
“娘娘召你进来。”不知何时绛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甩甩头抛开不必要的思绪,眼前还有一个极其难应付的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好生应付。
“湘萍给娘娘起安。”
“快起来。”德妃走下座亲自将湘萍扶起,拉过她的手向软榻上坐
“坐。”德妃指指身旁的软榻
“奴婢不敢,岂能和娘娘平坐。”
德妃笑道:“只不过是一个座的地方有什么敢与不敢的?”略顿了一顿又道:“话又说回来,也许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和本宫真正的平起平坐了。”
“娘娘说笑了。”湘萍说着趁机迅速扫视了一眼屋内,屋子倒是比贞嫔的大不了多少,只是香气缭绕橱窗宝格内多为古董玉器,可怎么看都不觉得高贵却平添了几分俗气。
“比贞嫔那儿怎么样?”德妃突然开口问
湘萍回视她才发现德妃正盯着自己,才知道她一刻也未放松对自己的观察,心中自是对她的警惕又多了三分,德妃如此直言不讳的问她和贞嫔比较显然已经知道她和贞嫔交情匪浅,看来德妃在宫中安插了不少耳目,湘萍默然未做回答。
“贞嫔喜欢素净,本宫偏爱热闹,依你看哪个更好些?”德妃略做试探
“各有偏好奴婢不敢妄断。”湘萍打马虎
“那你更倾向哪一个?”德妃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