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愁云惨雾始终挥之不去的笼罩再慈安宫中,自从两天前祈祥将噩耗秘密送入宫中,太后经受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下子病倒。
皇后坐在太后榻前,一身素色的衣服头上各色华丽的饰品也被摘了下来,祈祥说凶多吉少,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是她的主人,她的丈夫,她的全部的男人就这样永远离开。
“皇上…怎么会…突然坠崖?”太后哀凄的问“他自幼习武师承千寒,怎么可能?”
“母后。”皇后低低的叫了一声“祈祥派来的人说..”她欲言又止
“说什么?”太后抓紧她的手,眼睛因为急于知道答案而睁的特别大
“回来的人说。”皇后转了一下眼神“皇上是因为要救辰妃才不慎失足的。”皇后说着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是她…是她。”太后因强烈的气愤而颤抖“她害死了皇上,害死了我的儿子。”
“母后,话不可以这样说。”皇后急切的劝导“辰妃怎么会是有意害皇上?儿臣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太后放开皇后的手,空洞的目光望着头顶的幔帐喃喃道:“皇上不该杀了占星师,他说的没有错,孟湘萍是个祸害,危帝运,她是祸国之源,这只是开始,她给王朝带来的灾难只是开始,只是开始!”
皇后没有阻止任由她说下去,她能理解太后的心情,突然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而这个儿子又如此不凡,他是王朝的皇帝,是她一生的骄傲,她急于要恨一个人来平衡内心的巨大悲痛。
“哀家当初不该留下她,不该把她留在慈安宫,不该一心想要撮合她跟皇上,是哀家害了皇上,害了你,害了王朝,哀家愧对列祖列宗啊!”太后长长的喊了一声令皇后意识道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母后,保重身体,隔墙有耳,祈祥再三叮嘱一定要防人不仁。”
“眼下最重要的是议立储君。”太后轻声说“皇上留下的皇嗣中除了德妃所出,还有谁能继承大统?”
太后的话刺痛了皇后的心,如果她的儿子还活着现在也应该三岁了,虽然比德妃的征桓小但却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但德妃的父亲是丞相,日后只怕会有专权擅政之虞。我们是孤儿寡妇德妃又一向骄横,臣妾害怕..”皇后有自己的担心,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再朝,就算上次皇上兵围隆正宫,父亲都无能为力,以后又怎能指望?
“你说的哀家都了解,现在有我谅他们不敢怎样,一旦哀家百年归老只怕他们会欺负你。”太后轻轻拍拍她的手“其实征桓也只有五岁,新皇年幼少不了要有亲贵辅政,依哀家看不会有异心的只怕就剩下祈祥一人了。”
“母后的意思是要让祈祥摄政?”
太后点点头:“祈祥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对他的秉性哀家很了解。他从前能对皇上忠心,日后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可以放心。”太后像是在安抚皇后思量了很久又道:“关键时刻他还能帮你牵制一个人。”
“可他还在边关。”对她而言任用祈祥并非不可,起码比大权落入德妃一系要好的多,但这个他能牵制住的人是谁?丞相?
“他很快就回来,王统率的五万大军不已经在途中了?”太后虽在病中但并不糊涂
巧嫣隔着门禀告道:“启禀太后、皇后,德妃娘娘和征桓皇子求见。”
太后用力闭了一下眼猛的睁开道:“讨皇位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