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们俩又一起回来,这一切的种种,都告诉苏燕妮,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尤其是关景泽看谭亦悠的眼神。那是一种俱有侵略性与独占性的深沉目光,是女人最想从深爱的男人身上所得到的一种眷恋眸光。而关景泽从没用过那样的眼神看她,这样的发现让她感到十分焦躁。
她的地位绝不能被威胁到,无论那人是谁!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都很平静,经过那晚以后关景泽没有再去骚扰她,甚至在关家都很少看到他的身影。这样的发展让谭亦悠感到如释重负。
转眼,就到了离别的日子。
机场。
“亦悠,你去了那边要照顾自己,知道吗?”离别时,谭优悠还是要嘱咐几句。
“姐,我都知道。你现在怀孕了,要比我还要注意自己。”谭亦悠给姐姐一个拥抱。
“对了,姐,那些画我放在了房间了。”
“亦悠,你还是不打算公开身份,宁愿一辈子将荣耀让给我。”所有人都以为谭优悠是画坛的天才,但又有谁知道真正的天才是她这个低调的妹妹了。
“姐,你明白我的,我只爱画画,不喜欢那些表面的东西。再说,有人喜欢就够了,是谁画的其实不重要。”
谭优悠叹息的摇摇头,每次她都这样,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机场广播传来登机的讯息。
“姐,我该上飞机了。”
点点头,谭优悠有些不舍。
深深地看了姐姐一眼,谭亦悠转身离开。
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谭亦悠露出了笑容,她知道,她自由了!
心是雀悦的,谭亦悠迈着轻松的步伐来到安检口,然后很顺利的通过。
“请问是谭亦悠小姐吗?”一位机场地勤人员倏地拦住她的去路。
“我是,有什么问题吗?”谭亦悠疑惑的看着地勤人员。
“是这样子的,因为班机延误,所以请您先至贵宾室稍候片刻,麻烦请跟我走。”
闻言谭亦悠点点头,班机延误是常有的事,所以谭亦悠也就不以为意的跟着地勤人员到贵宾室等候。
在等待室的沙发坐下,谭亦悠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就在谭亦悠看着窗外的时候,贵宾室的门被人轻轻地打开,来人如豹似地踏着无声的脚步,牢牢盯着眼眸望着窗外的她。
谭亦悠仰起头看天空的角度刚好让关景泽能够将她明丽的表情尽收眼底。不是甜蜜的笑容,也不是温顺的笑容,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是快乐、自由,像是蓝天上的一只鸟儿。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笑,笑得如此轻松,将她美丽的五官烘托得温暖明亮,让人不能将目光移开。
猛然间,关景泽的心一阵抽痛,本打算放她离开的心在瞬间动摇。他的内心突然渗出阴暗的一面,面对她的快乐自己竟感到了痛苦。
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谭亦悠转过头,目光在看清是谁的时候,脸上原本轻松的笑容瞬间凝结,眸子里浮出了恐惧和不安。
看着她瞬间变化的小脸,关景泽狂肆的怒容立即浮现,她就那么不想见到自己吗?
猛地站起来,谭亦悠防备的看着关景泽:“你来做什么?”
已经一个月没看见他了,她以为经过那天以后,他就对她没兴趣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做什么?
关景泽只是冷眼看她,他也不知道来做什么,像鬼使神差般他来了,甚至还提前结束掉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飞车赶来机场。
本来只是想最后在看她一眼,经过那天以后,他就很清楚,这个女人是他惹不得的,必须要放弃的了。
可是,只是看到她眼里对他深深的排斥,就觉得有一股怒火在燃烧着自己,讨厌这样的独角戏,他很坏,他知道。他就是要拉着她与自己一同燃烧。
“跟我走。”不由分说的拉住谭亦悠的手臂,关景泽拖着她向门外走去。
“不!我不跟你走!”
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强迫她?
情绪霎时愤怒起来,谭亦悠使劲甩手想要摆脱他的牵制,激动的吼道:“关景泽,我们已经互不相干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你赶快放开我。”
听到她要划清界线,关景泽更加蛮横的加重力道,眯起长眸冷笑说:“你以为你说了就算吗?是你起的头,除非你付出代价,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我起什么头,从一开始就是你来惹我的,我都认倒霉算了,你竟敢还要我付出什么狗屁代价。”她连清白都被他毁了,他还想怎样?
关景泽冷哼一声,不想与她在机场耗下去,一使力,扛起挣扎不休的她往外走。
霎时,谭亦悠感到天旋地转。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谭亦悠不敢相信他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扛出去,手脚被大手压制住让她无法反抗,只能激烈地大声抗议。
关景泽听到她叫声完全不为所动,走出机场,然后将她丢上车,踩下油门直奔而去。
谭亦悠被扛到一座位于山上的别墅,一路扛着她走进了一间以黑白色为底的偌大房间。
关景泽将把谭亦悠扔在床上,谭亦悠立刻挣扎地靠坐在床头,绝望的看看四周。这间屋子虽然两面环窗,可是窗子都锁着,唯一的通道就是来时的那扇门。
看着关景泽带着邪意的笑容,一步步向她走近,谭亦悠不禁发起抖来,虽然明知没有人来救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对着窗子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