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冷落跪在尹翰飞面前,“一切都是属下安排的,主子若是要惩罚属下,属下无话可说!”他豁出去了,在他背着主子做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代价,今天就算是主子要杀了他,他还是会这样做。
“冷落,你这是做什么,要知道你是为你主子好,再说了,你不也没做什么啊。”一旁的萱萱见冷落紧张成这个样子,不免想要挖苦几句。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猛地,尹翰飞掐住了萱萱的脖子,浑身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戾气,目露寒光。
“主子,请三思……”冷落站起来,试图劝说。
“你……你放开我,你想杀我,你还是去看你的……心上人死了没有。”脸色涨红,萱萱困难的说话。
“你最好保佑谭亦悠不会少掉一根汗毛,否则我一定杀了你,现在给我滚!”看到萱萱一脸的惊惶,尹翰飞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萱萱吓得马上跑了出去。
一见两人离开视线范围,全身紧绷的萱萱,顿时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全身一瘫,跌坐在走道上。
她伸手摸着差点被掐断的脖子。
尹翰飞的阴狠她早已见识,但,一旦让他失控,却已不是一句阴狠足已形容。想起他方才的残酷,她仍心有余悸。
倘若不是她刚才反应快,拿谭亦悠的安危来引他注意,恐怕,他直到现在都还掐着她的脖子不放过她。
哼,谭亦悠那个贱人,倒是不少人对她上心!
可有什么用,她肚子里的种不还是没了,哈哈哈,想起这个她的心情就好!
“冷落,你起来吧。”见冷落还跪着,尹翰飞淡淡开口。
“是,主子!”冷落站起来,见主子迟疑的说:“主子,我……”
尹翰飞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冷落,我知道你很忠心,是为我好。可是,你太小看那个女人了,你以为你对她言听计从,她就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吗?”
“主子,难道她……如果她敢说一个字,我去杀了她!”
“算了,她我会处理。以后不许再私自行动,下去吧!”尹翰飞似僵化了一般站在窗前,精亮的眸子黯然失神。
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冷落哑然:“是!”
主子……这是在担心谭小姐吧!
今晚的月光让人觉得特别的凉。
屋子里静悄悄的,阵阵凉风自窗口吹入。
一声轻到可以无视的叹息回荡在清冷的空气里。
是尹翰飞发自肺腑的抑郁。
但是他是从来不叹息的。
为何叹息?
为何胸臆间难受不已?
他不想承认是因为谭亦悠弄乱了他一向深沉淡漠的心湖。
不过是她堕胎罢了,这种小事,真的不算什么……太渺小,渺小到他可以完全忽视。
但是……
在知晓冷落背着他对她下手时,在亲眼看到她的痛苦时,在看到那些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时,
不得不承认,他心痛了!
为她心痛!
他的生命里,只能有冰冷从没有悸动。
该怎么对待这个女人呢?
既然心动,就随心吧。
“主人,谭小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属下给谭小姐打了一针,现在她已经睡去。”男人站在尹翰飞身后,报告着。
尹翰飞闻言只是淡淡点点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脸上的僵硬渐渐放松下来。
他决定,带她走,他要带她走!
关景泽坐在沙发上不停的灌着酒,在他的面前桌上放着一堆空瓶。
仰头将杯中液体倒入口中,那个女人,现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都怪他那天错过了她……
难道她现在躲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和尹翰飞正在风花雪月?
“该死!”关景泽绝望地嘶吼,狠狠地捶着桌面泄愤,其力道猛得使他的拳头渗出了斑斑血丝,但是这点皮肉之痛根本比不上心底的锥心刺痛。
“泽,你在做什么?”刚刚回家的萱萱看到他红肿的右手,紧张的开口。
“没事……”关景泽将手从萱萱手中抽出。
“你……”萱萱的眼睛看到了桌上的酒瓶,立刻,计上心头。
“你看那个老婆也真的,这么多天还不回来,在她心里还有这个家吗?泽,说不定她是和尹翰飞跑了。”萱萱幸灾乐祸的贬低着谭亦悠。
关景泽闻言,脸色更冷了。
看到关景泽没有说什么,萱萱以为他是在默许自己接着说,于是:“泽,她走了就走了吧,像她那种不要脸女人跑了到好,这世还是会有很多人……爱……”
“闭嘴!”不要说那个字,不准说那个字。
那是这世上最令他深恶痛绝的字眼,就为了那个字,他被伤得有多重。
“泽……你,你怎么可以……凶我……”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再次凶她。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话,请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关景泽冷冷的开口,他现在什么人也不想见。
“你……好……好!”萱萱气愤的咬着牙,转头向外跑去。
好你个谭亦悠,又是因为你!
就见在空旷的街道上,一部黑色跑车疯狂奔弛着,速度之快,令人不禁为车内主人提心吊胆,但车主人却没有丝毫停缓的打算,只是更加速的飞奔而去。
萱萱将车速调掉极点,她要借由车速的快感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