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擎宇挣开几个小妾的拉扯,一只手拉着才小,与来人打斗起来,才小则是躲闪在其中。
“头低下。”宴擎宇叫着。
才小已经手足无措,听见声音,立刻低下头,一把剑哗的从头上飞过去。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力,又将她拉离开。
才小向一个陀螺一样,在人群中,穿梭,在刀剑底下躲闪。她真的已经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人向雪花一样的飞来飞去,血四处飞溅开来,四处是桌椅板凳砸坏的声音,碗碟盆瓶砸碎的声音,还有一声声的惨叫声,她的妾被刀剑所伤,被丢出了人群,躺在地上,哀叫着。
才小感到一阵阵恶心,才刚一稍停,就见着一把剑自逼她的肚子,才小无法动弹,脚似生了根般,动不了,孩子,娘真的尽力了,可是不用怕,娘会来陪你的,一滴泪水慢慢的从眼角落下……才小笑了,也许这样,这样也是不错的,可是她还是心有不干……
剑在接近她肚子一寸的地方停止了,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拿把剑,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然后拿把剑生生的被折断。
宴擎宇抓着半截断剑,手从才小的头上飞转,割断一个袭来的人的咽喉,血从才小的身后铺撒下来,如飞花一般,而后拿把短剑在下一刻定入持剑之人的脖子上,那人无法相信,瞪着大眼睛,砰的一声倒下去了……
“呕……”不是味里的东西不断的翻腾,才小早就吓的不动了。
“傻了啊,不知道躲开吗?笨死了?木头。”说完一脚踢开前边扑上来的一人。抱住才小的腰,使劲一转,踢翻随即赶扑上来的几个人。
“真是一块木头。呕什么,真的那么血腥不是,告诉你,人就是这样的,如果你不够强大,你就是别人的武器工具,任人摆布!”宴擎宇残忍的对着怀里的才小说道。周围突然出现一大批仆人。
“可是,呕……可是……呕……燕儿……”才小不停的呕个不停。
“算了,就你这样,木头!”说完,夺过一个人的剑,刷刷刷几剑,迅速结束掉剩下的几个人。
“宴擎宇,你是一个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安身。”新娘黑着一张脸,恨恨的说道。孤零零的站在一群人中。周围一大片死人。
“无所谓!你是自己了断,还是我送你见官去?”才小突然觉得宴擎宇很可怕,他的笑蕴含着无比的杀伤力,比他对着他发脾气时还可怕。
“大夫人,你怎么了?”燕儿挣开罗衡的手,跑过去拉着不停呕了才小,关心的问起来。使劲的掰开宴擎宇抓着才小的手。
“燕儿,我没有事,你还好吗?呕,只是闻不的血的味道罢了。”才小抹掉燕儿脸庞上的血滴,安慰道。才小才记起那晚的对话,原来宴擎宇早知道这样了。正如柳思南说的,宴擎宇真的很可怕。
是啊,要是不可怕,怎么如此年轻撑起如此大的一份家业。其实他的本性应该不是坏的吧。
“大夫人,燕儿也没事,我们都没事了。”
“如果你告诉我谁让你来的,说不准我一高兴,放了你或者是刚才的提议有效。”宴擎宇坐倒才小身边的椅子上,一个仆人立刻端上一杯茶。
“你这个畜生,不要得意,会有人替我报仇的。”说完突然施展轻功,奋力突围,可是被挡了回去,只得退开,找了一个缝隙一把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早已惊吓过度的画夫人。
“啊,不要杀我,我怕……你不要杀我,我不是坏人,你不要……要杀我……少爷,少爷救我……”那是濒临死亡的恐惧与渴望生命的眼神。
“宴擎宇,我死也得找个垫背的。”笑着对宴擎宇说倒。“要怪,就怪你嫁错了人。”新娘一剑插进了画夫人的胸口。
“不要!”才小叫了起来,只看见那双眼睛逐渐失去光彩,慢慢没有了生气,身身子似无力的骄花,慢慢的枯萎掉了、蔫了……
女子似乎还不解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来一把刀,猛的一挥,画夫人的头从慢慢倒下的身子上飞了出去。朝着才小这边滚了过来。
血哗的一声喷撒出来,才小只见那双无力的眼睛似乎不明所以的瞪着,圆鼓鼓的瞪着一处。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冤情需要诉说……
头脑一阵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才小醒来的时候,只有燕儿不住的替她擦着汗水。
“燕儿我怎么了?”无力的,感到自己似乎被抽空了般。
“夫人被吓晕过去了。”
“哦。”
“是少爷抱你回来的。”
“雪妍兰呢?”
“她不是雪妍兰。”燕儿替才小倒了一杯热茶。
“我知道,我是问真的雪妍兰在哪里?”
“她说自己在半道上被人劫持了。少爷他们在轿子的底层发现了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雪妍兰。”燕儿解释倒,可是她看起来很生气。“要是她们一刀砍了她多好。”
“燕儿怎么这样想,活着多好。”
“哼!”才小心中已经了然,燕儿一定在为宴擎宇现在正与雪妍兰搞在一起生气。真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子。
“燕儿,画夫人呢?”才小仍不住问。
“她,她死了。”
“我知道。后事呢?”
“她的家人已经来过了,少爷已经给了一大笔银子,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因为新夫人进门,她的灵堂没有怎么设置。”
“我想去看看她。”才小心中一阵悲凉,这样的生命如此去了,可是宴擎宇,竟然还和女人花前月下的。真的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