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平日太嚣张,结下许多仇家,这次不要你的命。算是老天怜惜你了。”说完端着水出去了。
“夫人,你去什么地方?”罗横问道。
“水凉了,我去烧点水。”才小吓了一跳,然后平静的回到。
“大夫人,这些事让下人做吧。”
“不了,燕儿已经睡了。我自己行的。”
“要不,我陪您去?”
“不了,你自己好好照顾相公就可以了。”说完端着盆子竟自朝厨房方向走去。
罗横只的在后边无助的摇摇头,真的替她可惜。
“让你跟着,那我岂不是要饿死。”说完摸摸饿着的肚子,她可是有一两顿没吃了。四处看看,没有一个人,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从水缸中舀出两瓢水到入锅里,然后迅速的打燃火,烧着了,然后就在厨房,行动起来。
“烧鸡。”说完抓起来,迅速的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鸡就这么被消灭完了,锅里的水也热了,才小轰的一声从窗户翻了出去,将后院的一阵狗链子解开,然后将鸡骨头全数仍给它。“小黄,委屈你了。”然后返回来,将水舀在盆里,端着往回走。
走了一阵,终于走回自己院子中,隔着门就听见,“人哪儿去了,还不滚进来。”
才小一阵无奈,端着水走了进去,燕儿只是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去。
“哪儿去了。”盯着才小,语气不善的问道。
才小低着头,回道:“我去厨房打水去了,相公,你不舒服?”语气淡淡的问道。然后拿着袖子将自己的嘴巴擦了擦,怕刚才没有擦干净。
“今日的事情,你怎么解释?”宴擎宇已经坐起来,靠着问道。
“相公的心里自是有数,才小不敢多做辩白。”依旧是淡漠的声音。
“他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字写的很好。”
“是吗?有我写的好吗?”
“他的字只是无法根相公比。”
“为什么?”
“他的字是拿来赚钱的。”
“呵呵……浅薄,你给他多少钱一个月?”
“银子是燕儿给的,才小不知道。”
“你让她抱你?”
“没有,柳师父只是教我写字。”
“本少爷都看见了,你还敢抵赖,只怕本少爷不在,你不知道搞出什么名堂。”
“相公,才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错了,错哪儿了,你给我过来。”才小麻木的,机械的走近床边。
宴擎宇一把抓住她,“你就是这个死样子,让人看了心里不爽,要是我冤枉你了,你都不做解释?砧板上的鱼,要死也要那么蹦两下,你呢?”说完十分生气的丢开了她。
“相公说的都是对的。才小会改进的。”
“改!怎么改?你……你……你下边跪着去。”
才小退开几步,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宴擎宇则是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看着,觉得十分的累,眼一闭,睡着了,可怜的才小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跪着,心里十分的窝火,可是不敢发泄。气着,气着,实在经不住瞌睡虫的召唤,眼皮重重的搭了下来。
才小就这么睡着了,朦朦间突然感到一股力作用在自己身上,从小微微裂开自己的眼睛,突然发现一件奇了怪了事,要不是她心里够好,一定会从宴擎宇的怀中蹦下来。
微微的侧脸,可以看出宴擎宇的表情,似乎很高兴,轻轻的将跪在地上一夜的从小抱了起来。仿佛怕弄醒了她,眼角含着微微的笑容,眼神中充满怜惜。
“真是一块木头,你怎么就不知道,不知道爱惜一下自己。”说完轻轻的抚上从小的脸,似乎非常的心疼。
从小不知所措,这是一个她从不认识的宴擎宇,别说是肯对着她笑,就是他肯好好跟她说一句话,他们也不会走到相枕却形同陌路的今日。从小真的想擦干净自己的眼睛,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宴擎宇,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行,突然有那么一瞬,她幻想着如果真的有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真实的对她笑,她怕死为他死也愿意吧,切,死!男人都是什么东西。想想可以,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嘴角突然不由得弯弯的翘着。
那双不安分的手突然扶上从小微翘的嘴角,“什么事让你可以这么高兴?”说完居然轻轻的吻上嘴唇,如烟花般绚丽的笑容真实的呈现在宴擎宇的嘴角。
从小被他吓着了,全身突然十分紧张起来,要不是宴擎宇只在她的嘴唇停留一会儿,只怕已经发现她的异样了。
从小感到十分的压抑,腿已经变的十分麻木了,十分的难受,刚才不觉得,可是现在从小只希望他快离开,让她好松一口气,忍不住的动了一下脚,大胆的翻了翻身,假装继续睡着。
宴擎宇并没有离开,只是再次微笑起来,从小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她在装睡。故意这样吓她的。
轻轻的抓过她那双已经肿的老高的手,“活该!”可是又不有的轻轻的摸了起来,然后看见桌上的那一堆伤药,从其中挑出一瓶来,轻轻的替她涂抹在手心上,手上只感到凉凉的,十分的舒服,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怎么不躲开,真是快木头不成?”突然想起其中的一只手是替燕儿挡时,宴擎宇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酸酸的,手中的劲道突然加的很重了。
从小的眼泪怕都要疼的流出来了,可是若是如此,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可是如此的力道,足以让一个平常人统哭,自己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有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