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冲着边上的门神道,“忽左,你与绿意对上几招看看,试试绿意这丫头的身手如何?”忽左本是安静的看着绿意的奇怪拳法,这会被上官晴一点名,瞬间石化。绿意也突地停下了动作,傻眼的看着她家小姐,“小姐,你这是想要绿意的小命啊?”就眼前这大块头,一拳下来自己估计就剩半条命了,忙挥手表明自己还不想早逝。
上官晴好不容易想到的乐趣,哪会让她逃了,“你放心,忽左出手是有分寸的,再说了万一真出什么意外的话,那小姐我也会逢初一十五去帮你上柱香的。”绿意一听那脸色都绿了,这小姐是不弄点事出来心里不舒服啊。现在只能走为上了,打着马虎道:“小姐你看约莫也到午膳的时候了,要不绿意去厨房帮你弄点吃的过来吧。”说完,一溜小跑便不见的人影。
忽左见绿意溜得倒快,心里也安了下来,这下次还是跟忽右换换吧,跟这人是危险,可这姑娘是个要人命的主啊。
上官晴见绿意这小胆鬼跑了,不由摇头暗道,这丫头也太没出息了吧。不过说道午膳,自己还真是有点饿了。
没一会,绿意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见端了几样平时吃的糕点,茶水,倒没一样正餐可吃的东西。上官晴一脸的疑问看向绿意。
“小姐,你别看我,这有的吃已经是不错的了,这会厨娘和丫鬟们都不干活了,聚在账房呢。”绿意本是不想多嘴,奈何这丫鬟们一个个拉着她请她帮着传个话过来。
“聚在账房干嘛?”
“听说这府里已经2个月没按时发俸银了,大家正集体去讨俸银呢。”这堂堂的六皇子府穷的没钱发丫鬟们的俸银,这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可这确是铁铮铮的事实。
不会吧,上官晴知道这六皇子府不富有,可这会怎么发展成拖欠工资了。“忽左,把所有人都叫道我的院子来。”
众人依传都挤在了上官晴的小院子,绿意指着一个中年男子道:“小姐,这是管家何伯。”
管家何伯已经在这六皇子府当差十年了,这六皇子的日子本就紧巴巴的,前段时间这新妃子入门,又花了一大笔的开销,那些个皇子大臣们送的礼可以当的都当了,可还是周转不了,他家爷就是个没任何钱财观念的人。此时被夫人这么一招集,那些个丫鬟像炸了锅一样,在那哭喊。
“想要拿俸银的就都给我闭嘴,何伯你把府里的情况跟我说来。”众丫鬟本还哭的起劲,被她这么一吼,都捂着嘴不敢出声。
何伯见这女主子是个狠绝色,欣慰了不少,这些丫鬟就该有人镇一镇,上前谦声道:“回夫人的话,这府里开支有些周转不过来,才迟发了这些个丫头们两个月的月银,这丫头们一个个等着拿月银回家过日子,这才去账房闹了来。”
上官晴微微一笑,一双媚眼扫向众人,众人只觉一阵寒意,“这六皇子府,虽是比不上其他各皇子的府上,但怎么着我们爷也是个皇子,这还怕少了众位的月银吗,我这还有些银子,待会就拿给何伯,让他帮大家的工钱都结了。”
说完示意绿意去把前些日子从诸葛家大少爷身上顺手牵来的银票给取了出来,绿意取了银票递与何伯。众人见这夫人都把自己的私房拿出了,哪还敢有什么怨言,都自发的回去做事了。
何伯捏着银票一脸的讶异,这女主子果真够气魄,几句话的光景丫鬟们都心甘情愿的回去做事了。
上官晴知道自己的那几个钱断是支撑不了多久这府里的开支的,就待丫鬟们都走了,才单独留下何伯询问了下府里的收入及开支状况。
“这府里的开支大部分是爷每月的领的银子和赏赐,但爷是淡薄的人,除了节气,根本没什么赏赐,本来府里还有些酒楼,当铺什么的可以进点帐的,可是近段时间经营不善,确是没怎么赚钱,还有些地,爷租给了那些个穷人,已经很久没收租了。”何伯,抹着额头的汗说。
“恩,那就是说现在府里全靠六皇子从宫里领的那点钱过活?”她倒是没想到这府里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几十个小厮丫鬟就靠北堂胤一人养活。
何伯见她埋头沉思,没发一点的脾气,这才敢道出实情,“是的,每月都过的紧巴巴的,这段时间爷娶亲又多花了一大笔。所以……这才……”
“哦?这敢情还是我的错了。”她说这话只是有点半开玩笑的性质,何伯却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下跪道歉。
上官晴见这何伯被自己的玩笑吓着了,摆手道:“何伯你这是干嘛,绛儿只是说的玩笑话,你快些去把那些丫鬟们的月银都发了吧,还有,我们府就我跟爷两个人,哪需要那么多的丫鬟,留下几个勤快的就好,其她的给足了钱就辞了去吧。”
何伯答了声,是,便起身要出去,上官晴想起了点什么,又把他叫住道,“你先吩咐人把府里各家铺子,酒楼的当家掌柜都聚到一块,就说我这新夫人想见见给位当家的。我们府的产业不是有酒楼吗,就选个大点的包间,晚上我去见见他们。”
何伯虽是满心的疑问,但当差这么久倒也明白主子的话便是命令,做奴才的不用知道为什么。
弯弯的月牙儿升起,夜带着微微的凉意,上官晴换了一身男装,才带着忽左和绿意出了门。何伯和马车已在府外候着了,见上官晴一身的男装,微微一惊。
上官晴看出他的不解,“这大晚上的,若是给人家瞧见了,倒会说三道四的了,绛儿省的麻烦。”何伯不想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子竟想的如此周到,这爷是娶对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