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坐在面前的男人,他看似冷淡无情,可是如果一旦动了心,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守护者。只是这个赌,沫若莱不知道胜算有多大,话锋一转,问出来的却是其它的话语:“我怎么不记得你家里何时请了一个钟点工阿姨?”
听到这句话,周恩熙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半响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才请的。”
“是哦,才请的。”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又恢复了一脸平静的周恩熙,看着他站起了身子。
“我去书房,厨房里有才做好的三明治,吃饭后,你带她回去。”
“为什么不见她?”
“现在还不想。”眼睛微微地眯起,周恩熙唇弯起,蛊惑的一笑,“而且,你不觉得留点神秘感,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捉摸不透周恩熙话语里的意思,倒是周恩熙嘴角那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得沫若莱是毛骨悚然,因为五年前的那次事,周恩熙的身边便没有出现任何女人,确切的说,是他不再对女人感兴趣,甚至是放弃了自己的理想,继承了家业,虽说这些年来的业绩倒是不错,但是周恩熙心里的那道坎究竟有没有过去只有周恩熙自己知道。
“好了,我去书房了。”沉稳地站起了身子,周恩熙迈步走向楼梯。
“恩熙。”喊住了周恩熙,沫若莱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沫若兮自从醒来后,变化是有些大,连他都感到了好奇。可是仅仅是好奇的话,那并不代表会产生爱意。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上帝从我身上抽走的骨头,如果是的话。”双臂抱起,唇角弯起了一个弧度,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沫若莱,唇张启,“还有,虽然这些年我不近女色,但是我和萧逸不同。”
意味深长地看了耳根微微发红的沫若莱一眼,周恩熙轻笑着走上了楼。走进了书房,身子抵在门上,周恩熙脸上的笑容已经隐去了。冷秋云,这三个字如同刺一样地扎在他的胸口。走进书桌,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已经有些发黄了的纸。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可见,那秀气的小楷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五年了。”低声说着,微眯的眼睛紧盯着这有些泛黄的纸张,唇角咧开,冷冷的一笑。
恩熙,我决定还是要去巴黎。姑妈为我在那找了一个小伙子,是国际音乐大师路休斯门下的当红弟子,在你身边虽然开心,可是梦想比爱情重要。你要是爱我的话,就不应该折断我的双翼。
想到了信上的内容,周恩熙紧紧地将信纸握住,蹂躏着褶皱的纸张。他没有折断她的双翼,同时也斩断了与她的一切联系,从此也很少再接纳女人。只是,这一次,看见那女子,他尘封已久的心竟然又在跳动着。或许是她的变化吸引着他,会喜欢她吗?谁又知道。
低头看着已经被他捏的皱巴巴的纸张,周恩熙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冷意,伸手将这信撕碎,扔在了一边的垃圾篓里。走到了窗户边,手擦在口袋里,凝视着外面,看着沫家两兄妹走出了家门。
想到了昨夜,周恩熙冰冷的脸上不由染上了一道温和的笑意。面对一个半陌生的女人,还是喝得大醉淋漓的,他在为她擦洗身子的时候,竟然会对她有了反应。比她丰满的女人不是没有见过,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她的身体发育的是良莠不齐,但是那稚嫩的身子却是那样的诱惑着他。
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慢慢地离开,周恩熙踱步回到了书桌旁拿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燃,红色的烟头闪烁着,手指夹着香烟,吐了一口气,白色的烟气枭枭地升向天空,模糊了他那俊俏的脸庞。
“沫若兮。”轻吐着这三个字,或许他对她是真的有兴趣,才会对她那样的例外。任她弄脏了他的衣服他的车子却没有将她扔出去。这间屋子,五年来他没有带过一个女人回来。
她的衣服还留在这儿,倒不用还给她,这个地方,他有种直觉,她还会再来。因为,猎人既然对猎物感兴趣了,再没有厌烦之前,倒是不会放手。又是吸了一口香烟,第一次的感觉他错了,这第二次的感觉,还会让他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吗?
自从坐上车子,沫若兮靠在车椅上,头偏向了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在思索着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
扭头看了一脸沉思的沫若兮,沫若莱有些关心地开口:“若兮,在想什么?”
“我在想,昨天带我来这的是怎样一个男人。”自从起来,便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的什么药。
“你喜欢他?”说出这话时,沫若莱觉得心里有些发酸。这恋妹情结未免有些太严重了,妹妹要嫁人是迟早的事。只是自从将沫若兮领回家来,很少见她对除他之外的男人这样上心。这样想想,得知她与朱力华订婚时,似乎他的心里也是有些难受。
“为什么要喜欢?”转过头,沫若兮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困惑,“我连他长的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和哥哥是朋友,和我却不熟。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带回家里,总觉得他心图不轨。”
“你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沫若莱微微的有些吃惊。
“虽然昨天是坐在一桌,可是谁让他坐在那个讨厌的人边上的!”想到了萧逸,沫若兮不由嘟起了嘴。只是,她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不仅仅是因为萧逸的原因。那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时,她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不敢去看他,还真是奇怪的感觉。再后来,他扶住了醉酒的她,只是那时醉了,她没有看清楚,只是隐约的觉得他似乎是个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