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松手,朱力华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她似乎已经不胜酒力地睡了过去,她的睡颜看起来是那样的安详,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动着,刚刚的那些骚乱似乎没有惊醒她。
头本来就晕,忽然间女子的尖叫声更是吵的她头都要炸了。缓过来劲,沫若兮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搂着自己的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一手拍在男人的胸膛上,轻巧的一个转身,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因为醉酒,脚没有站稳,被一边的沫若莱扶住。
刚刚沫若兮那脱身的动作被冷观其变的周恩熙捕捉到了,眼睛微微一亮,手托住了下巴,大拇指来回移动着,眼里的兴趣更浓。看到已经陷入到疯狂状态的胡萍萍扑到了桌子上拿起了剩下的半瓶葡萄酒就要往沫若兮身上泼时。周恩熙的眼眸变得暗沉,起身,眨眼睛已经来到了胡萍萍的身边,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瓶,笑着:“今天是胡小姐大喜的日子,你也不想明天的报纸把你今天的事刊登出来吧。”
“怕什么?”不甘心地看着手中的酒瓶被夺下,“我爸……”
“闹够了没有!”朱力华扬起了手,“啪!”的一声响,打断了胡萍萍的话。
“你敢打我?”捂着脸,胡萍萍不敢置信地看着朱力华。
“你怎么可以打她?”一声尖叫,林美一把推开了朱力华,看着胡萍萍那红肿的半边脸,心里就像是被挖去一块肉似的,打在儿身痛在母心。
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女俩,胡斌长叹一口气,女儿成了现在这样,胡搅蛮缠,任性自私,又是谁的错?
屋子里浑浊的气息让沫若兮感到了愈加的难受,胃里更是翻山蹈海地折腾着,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想管,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还未等她开口,一个好听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她看起来不舒服,我送她回去。若莱,你陪沫伯父、伯母在这儿把这事处理好,她你不用担心。”
身子被一人揽了过去,忽然间又被打横抱起,想要抗议,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要乱动。”
听话般的,沫若兮没有再挣扎,这个人的怀抱倒是温和,想去看清这人的容颜,只是觉得他的头忽然间变成了三个,在她的面前晃来晃的。
“你为什么来回地摇身子?”不满的,沫若兮眯起了眼睛,他是谁,长的又是什么样子。
“你醉了。”简单地说了一句,随即看向沫若莱,点头致意,“我带她先走了。”
看见沫若莱眼中那错愕的神情,周恩熙没有再说什么,提步离开。沫若莱会觉得奇怪也是正常,他因为过往的一些事而不怎么喜欢女人,如今主动去抱沫若兮,在沫若莱的眼里定是诡异。倒是刚刚目光触及到了在那看戏的萧逸时,看见他嘴角诡异的笑容。这个狐狸,在他夹起那块鸡翅时就应该是发觉了什么。萧逸也不喜欢女人,只是萧逸的不喜欢与他又不一样。走了几步,扭头看去,两家人正在交涉着什么。看着捂着脸看起来很是委屈的胡萍萍,一道冷光闪过了周恩熙的眼底深处。
走出酒店,外面热浪滚滚,从开着冷气的酒店里出来,还真的是有种从冬天到了夏天的感觉。这一出来,迎面扑过来的热气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走到了停车场,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女人放在了副驾驶座上,这才上了车,打开冷气。打算为身边的女人扣上安全带时,看着女人那红扑扑的脸颊,手不由探了上去。有些发热,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之前他也见过她,但是兴趣却没有现在这样大,莫非是因为她现在的性格吸引了他?距离当年的事已经过了五年,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有着这样的兴趣。
看着那微微撅起的小嘴,忽然间想知道若是亲起来,那会是什么滋味。一点一点的,再差一点点就可以接触到那片柔车欠时,沫若兮忽然睁开了眼睛。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住了,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周恩熙脸上的肌肉僵住了,正思索着要如何解释,忽然间听到一个声音,“难受,我想吐。”
还未待反应过来,身上已经被女人所吐出来的污秽弄脏了。吐出来似乎感觉好一些了,沫若兮头枕在座椅的靠背上,眼睛闭上,呼吸慢慢地均匀了。
高档的兰博基尼车里以及他这一身全手工制作的西服算是报废了,一向洁癖的他却是没有感到什么气愤,脱下衣服随意地扔在地上,注视着睡着的女子,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习惯性地拿起一根烟,刚想点燃,想到了什么,又将烟放了回去。扭动钥匙,踩下油门,开车离去。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漫过米色的窗帘照进屋子,在房间里投下了斑驳的光线。感到了亮光,睡在大床上的女子伸手挡住了亮光。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动着,女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揉揉眼睛,发现嗓子如冒烟般的干燥,头也如针扎般的疼痛。
忽然间,女子发现了什么,残余的困劲刹那间全都消失了。这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粉色系的,而这个房间并不是她的。白色淡雅的墙壁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靠在墙边的一列棕色组合衣柜,仅此而已。
揉揉依旧有些疼的额头,女子坐起,这里不是沫家吗?那么她这是在哪里?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沫若兮愣住了,身上这件深蓝色系着腰带的睡袍不是自己的,肥肥大大的,穿在自己的身上并不服贴,似乎这是一个男人的睡袍。她感觉的到,自己里面并没有穿内衣,更要命的是,就连下面也是空荡荡的。脸色微微一变,慌忙见掀开了衣襟检查着自己的身子,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身子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