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男人听完这话后,身子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应该是错觉吧,看着扭过头来淡笑着看着她的周恩熙,他的神态自若,看不出任何的不自在,刚刚那话对他分明是没有影响。也是,他是一个gay啊,因为一个女人带来的伤害而成了一个gay,女人爱他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件痛苦的事吧。要是那个女人出现了呢?怎么又想到这件事了,在心里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我想,我会需要一个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妻子,至于后面……”看着男人蠕动着唇,却没有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好了,快去看戏吧。”
究竟是看什么戏,走回大厅沫若兮意外地发现已经走掉的胡萍萍又折回了。站在她身边的,是一脸愧疚之色的朱力华,而二人的身后,一脸悠闲自得的萧逸站在那儿,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风风扑扑的样子看起来是刚刚赶过来的。
大厅静悄悄的,人们的神情有些怪异,显然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奇怪的看着周恩熙:“喂,这是怎么了?”
“看戏。”周恩熙只是淡淡一笑。
一道急刹车声后,听着门铃被按响的声音,周恩熙又是一笑:“来了。”
在看见走进来的人后,沫若兮意外的发现那人竟是胡斌,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愧疚,这是在演什么戏?奇怪的看着周恩熙,却是发现他嘴角微微上扬着。
“爸爸。”见胡斌走了过来,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胡萍萍蔫蔫地喊了一声。
“你……”出乎意料般的,胡斌扬起了手,一巴掌打在了胡萍萍的脸上,“你妈真的是太惯着你了,什么混账事你都可以做得出!去,给沫小姐道歉。”
“我没错。”气势不强,胡萍萍低低说了一句。
“没错?”胡斌显然是气的不轻,脸色乌黑,“把你肚子上的那玩意拿下来。知不知道你的胡闹,差点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一次胡闹就够了,来参加宴会不是让你耍大小姐脾气的!”
看着胡萍萍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见她撅着嘴取下一个垫子时,沫若兮有些吃惊地张着嘴。
“算你走运,本来想顺势流产将这笔帐算在你的头上。要我给你道歉,做不到!”语气又提了上来,胡萍萍怒声说着,怒气随即又迁移到了看戏般的望着这一切的萧逸身上,“还有你,没事多管什么闲事!哦,该不会你也喜欢上那个贱丫头了。”
话音刚落,胡萍萍的脸上又是挨了火辣辣的一个巴掌,捂着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痛惜地望着他的父亲,父亲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了她两次:“爸,我是你的女儿。”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才要你记住。当初你这样胡闹,差点背负着一条人命。子不教父之过,不要以为你的父亲是一个小小的官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沫若兮,算你运气好!我老实告诉你,当初我与朱力华什么都没发生。就算是婚后,我也是以怀孕为由拒绝着他。知不知道我为了表演个怀孕,费了多大的功夫?装着妊娠反应,装着对婴儿的东西感兴趣。真是有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我给你道歉,做梦!”红着眼睛,捂着脸颊,胡萍萍飞快的跑掉了。
“对不起。”男儿膝下有千斤,可是朱力华还是给沫若兮跪了下来,“我不知道。如果……”
“如果知道你们之间没有关系,你不会娶她,是吗?”打断了朱力华的话,沫若兮冷然一笑,“晚了,而且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既然你跪也跪了,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爸妈,抱歉,一场宴会弄成现在这样。我累了,想回房。”
“若兮,这不关你的事。恩熙,你陪若兮回去。”抱歉的,沫鲁修看着围观的人群,“今天就这样吧,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力华,你起来吧。胡市长,您也回去吧,您也教训了令嫒,若兮倒是因为这事因祸得福了,恩熙这人做沫家的女婿我很满意。萧逸,这次多谢你了。”
“无碍。”似无意般的,萧逸的眼睛掠过了沫若莱的身上,“我只是不喜欢自己手下的人以行医的名义害人。”
“难过吗?”坐在屋子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勉强的为漆黑的屋子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周恩熙站在窗前,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地吸着,忽然间开口问道。
盯着那一点猩红,依稀的可以看见男人欣长的身影站在那儿,淡淡的烟味传了过来,“我不想吸二手烟。”伸手将捆绑好的发髻解开,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披在肩上。
男人并没有熄灭烟,而是打开了窗户,阵阵风飘了进来,倒也是吹走了屋子里的烟味。食指与中指夹着烟,举起放进嘴中吸了一口,缓缓地将烟雾吐出,又是问了一句:“是不是有种悔恨的感觉?”
男人的话语里的口气很怪,带着一丝自嘲,盯着那微弱的红光闪烁的地方,夜色下看不清男人此刻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似乎很不开心。
“如果是以前的那个我,或许我会开心,可是……”舒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嘲笑,“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沫若兮,对朱力华也没有任何的感情,所以这事对我也是无关痛痒。倒是我有点担心嫂子,昔日的好友变成这样,甚至算计了她,倒是有点担心。”
“呵。”窗子那边传来了男人低沉的笑声,“你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把自己关在黑暗里,我还以为你在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