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红木餐桌旁,严肃边切着盘中的小牛排,边看着一堆文件。“你先坐一会吧,我吃完饭再送你。”严肃瞥了一眼刚下楼的何田田,继续看着手中报告单。
何田田瞪着严肃盘中食物,使劲的吞咽着口水。“咕噜。”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连坐在对面的严肃都听见了。
何田田捂着肚子,脸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严肃克制着大笑,但是笑容依然嘴角漫延。
“你怎么那么小气啊,多准备一份,又不会吃夸你。”何田田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红着脸道。
“对不起,我承认是我的失误。我这边请的都是终点工,通常只做我一个人的餐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我份让给你。”严肃压抑着笑意,表情认真的说道。
他看着一脸难为情的何田田,把没动几块的牛排推到她面前。
何田田看着盘中诱人的食物,如翦水般的双瞳,闪着动人的光彩。干脆连刀都省了,毫不客气的叉起大块牛肉塞进嘴里。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那你不饿吗?”一口肉吞下,何田田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严肃玩味的看着何田田的吃相道,“其码没饿到像你这种饿狼扑食般的境地。”
看惯了女人优雅进餐,再看看狼吞虎咽的何田田,严肃习惯性紧抿的薄唇,又勾起一丝微笑,思咐,“这女人是什么投胎啊,见到食物就跟拼命似的。”
“因为我天天吃不饱啊。”何田田嘴里含满了食物,口齿不清的说。
“呵呵,你以为你是古代的童养媳啊,只干活不吃饭。”浅浅的品了一口红酒,严肃不置可否的道。
“差不多。”何田田没再多说,只是专心的吃着东西。
饿极了的何田田哪顾得细嚼慢咽,基本上没嚼几口就囫囵的吞进胃里,结果噎了正着。
何田田一边猛捶着肩胛骨,一边对着严肃手中的酒杯狠命示意招手。
严肃不明所以的把酒递过去,何田田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半晌终于理顺了气,把杯子重新塞回目瞪口呆的严肃手中。
严肃厌恶道,“脏不脏啊?”面对这个女人,他真有点无语。
“我又不嫌你脏。”何田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严肃的额头上此刻布满黑线。
解决完盘中餐,何田田顿觉神清气爽,怪不得在赵家天天心情郁闷,现在想想与吃不饱有很大关系。
“如果吃饱了,就上车,我在车上等你。”严肃回复了严肃的表情,淡淡的说完就走了出去。只是心里怒骂,“见鬼了!”他有严重的洁癖,怎么会允许一个女人动用自己专用的餐具。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何田田觉得不好意思,客气的拒绝道,然而严肃早已走了出去,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何田田默默跟在严肃后面,走到院子才发现,这不是她上次闯进来的那套别墅。
与屋内的奢侈装饰,院子则是另一翻场景。因为这个庞大的院子就是一个私人的健身场所,诺大的游泳池,网球场,碧绿的草坪上全都是一些健身器(蟹)材,还有一些园丁正在修剪着草地。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面前,何田田才收回眸子,默默坐上了车。原来这栋别墅建在半山腰上,一路上鲜少看到车辆,更别说是出租车。
何田田偷眼瞄向严肃,只见他紧抿的薄唇几乎看不到唇线,一副严肃深沉的表情。
“严肃,还真是人如其名。就像谁欠他二百块钱似的。”何田田无所谓的嗖嗖肩,转头看着窗外风景。
刚才还艳阳高照,此刻已是阴云密布,那压得低低的云,似乎伸手就能够到。
何田田呆瓜样的仰着着脸。打开窗子,风儿吹乱她的长发,雨纷纷洒洒的落了进来,雨水湿了她清秀的脸。
凉凉的感觉让她很舒服,何田田正准备把头再往外探探,“咻”窗子升了起来。何田田捂着差点被挟住的鼻子,目光射向罪魁祸首的严肃。
“干嘛!”何田田不悦嚷道,“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
“你那样更危险。”严肃专注的看着面前的路,淡淡道。此刻车子好像驶入原始森林,阴沉的天色被树叶遮挡,如同黑夜,周周全是参天大树,只有中间这条柏油公路,宽度只够两辆小车并肩行驶。
繁茂的枝桠延伸到公路中空,招牙舞爪。此刻树枝夹杂着雨水与他们的车子发出嚓嚓的摩擦声。
何田田不好意思的对着严肃笑笑,心中不悦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感激。
见严肃对她露出友好示谦的笑容却视而不见。
何田田闷闷收起笑容。“真是个怪人。好好的房子建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山上。真不知道是给人住还是给鬼住,拍恐怖片倒是不一个不错的场地。”
“把脸和头发擦干净。”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她的意想。只见他从裤袋里抽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谢谢。”虽然怪了一点,但确实是个好人。何田田又露感激的笑容。
“你这样披头散发,还滴着水的模样,会让我觉得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女鬼。”一双黑眸中隐约能看到一丝戏谑的笑意。
何田田接手帕的手顿了一下,要笑不笑的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何田田拿着手帕,慢慢擦着脸上的水,擦完后也不好意思就这样给他,握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