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田田被一只野猫吓着了。”
“呃,快进屋吧,别墅区人少,晚上野猫就是多。”
进了屋,田田挣扎的跳下严肃的怀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比量着小拳头怒不可遏。
“刘嫂,你听过猫精变人的故事吗?”严肃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貌似不经意的闲聊。
“小时候好像听老人们讲过,猫精变成小孩,在农户家门口哭,猫的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差不多,骗了不少农家人,他们把猫精变得小孩抱回家养着,那小孩整天除了吃鱼就是吃肉……”
此时田田正准备上楼,听到刘嫂讲故事,不由得住了脚。这种故事她小时候也听过,都是大人编出来吓唬小孩的,也许是今晚上被吓破了胆,竟然不敢再往楼上走了。
“严肃你要不要上楼睡觉啊。”田田咬了咬唇,决定让严肃陪她一起上楼。
“咦?你这是邀请我与你同床共眠吗?”严肃挑了挑眉问。
刘嫂呵呵的笑起来,“严少爷,不早了,快和田田小姐休息吧。”
田田迅速涨红了脸,她就知道他会歪曲她的意思,还故意在刘嫂面前说这么暧昧的话。虽然事实如此。
田田气得牙一咬,脚一跺,蹬蹬蹬的跑上楼。想她何田田在社会主义国家下成长出来的苗根正红的文化青年,接受着马列主义思想教育,怎会被这些无稽之谈吓住。
何况当年她都连死都不怕,怎会怕这些妖魔鬼怪。
田田走进卧室,甩掉托鞋,今晚这一惊一吓得,冷热汗交替,准备找换洗衣服洗澡。
“准备洗澡啊?”严肃不知啥时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问了句废话。
田田也不搭理他,推开衣柜找衣服。
“电影里那些被肢解过的尸体都是藏在柜子里。”
田田握着衣服的手颤了颤,手中的小内内掉在地上,连忙捡了起来。起身又迅速将衣柜门关上,那动作好像里面真的放了一只人胳膊似的。
听到某人低低的嗤笑声,田田愤然的抓着衣服走进浴室,哐叽将浴室门反锁。
“我忍,我才不要理那个无良的神经病。”田田愤愤自语。
“电影里面,浴室是鬼怪妖魔最常出没的地方。比如你的洗澡水会突然变成血红色,你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映出往往不是你的脸。”严肃倚在门上,闲闲得继续说着。
“啊!”
田田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疯狂的叫出来。她冲出浴室,劈头盖脸的大骂起来:“严肃你丫的就是一变态加神经病!这种低趣味的恶作剧你什么时候能搞完?一场电影把你脑子看出问题了是不是!还是你本来就心里阴暗,今天晚上爆发出来,我倒霉至极的成了你的报复对象!不然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干嘛一整晚无缘无故的吓唬我,整我!我害怕恐惧你很高兴吗?如果你真的心理有问题,精神病院里还有一张空床,麻烦你去那里呆着,不要在我这里吓唬人!”
“你怎么知道精神病院里还有一张空床,是你让出来的?”严肃笑嘻嘻继续跟她逗。
一口气喊完,田田顿感四肢无力,甚是疲惫的说,“严肃,吓唬我很真的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人的心理有时候是很脆弱的?”
“我只是在帮你把心找回来。”
严肃看着她,虽然表情波澜不惊,可眼底却尽是闪烁着让田田所陌生的光芒,这样的严肃,让田田心里有些发毛。
“谢谢你!但是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像一个恶劣的孩子吗?”田田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
“恶劣的孩子才能得到更多的关注。”他戏谑的说。
双眸紧紧看着田田,幽黑的眼眸,里面却写满认真。黑色的眼眸闪动着太多异样的东西,有受伤,有怜惜,也有爱。
田田看得得闪了神。
“我能感觉到,你跟我在一起并没有认真,你保留了太多东西。”
严肃拉着田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有些委屈的低喃,“可是我想得到整个你。”
严肃今晚第一次吓唬田田,只是单纯的恶作剧,想让她扑进自己的怀里,跟所有女孩一样依偎着他撒娇。
他以为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田田都会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把他当成最安全的港湾。
然后他会告诉她,任何时候任何时刻,不管他外表多狰狞,他的怀抱永远是护着她的。然而却没想到,田田不但没扑进他怀里,却大惊失色的往外跑。
他哭笑着喊她,她也不应,依然慌不择路的跑,那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惊恐的双眸,慌不择路寻找安全的地方。
严肃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从高空摔下,碎成一片片。他伤心难过的是田田在害怕无助的时刻,不去依赖投靠他,而是选择弃他而逃。
于是在车上他告诉她,即使他变成鬼,也是一个守护着她保护着她的鬼,然而却换来田田一句冷漠无情的话。
所以严肃决定教训教训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让她知道他才是她最终的保护神。
最终的结果是,受了一晚上惊吓的田田,以发泄的方式在严肃的手臂上第三次狠狠的印上自己的牙印。
于是两个人基乎都是一夜无眠。
然而这个无聊的会议按排下午两点,这个最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刻。
“严总,要不我们派人拜访一下林正书,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我们公司给出的价格是最高的,如果林正书真的想卖医院,会主动联系我们的。”严肃掀起眼皮,眼神凌厉,语气却淡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