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现在我被打了,你高兴了。”夹谷吟眼中含着不甘、愤恨,一只手无力的垂在床榻之上,另外一只手也紧紧的捏着床上的床单,她的手到之处,床单已经褶皱的样子。也许是她另一只手的疼痛,也许是她心中的愤恨和不甘,外人无从得知。
夹谷吟惨白的小脸,脸上的浓妆凌乱不堪。脸上的汗珠和垂落下来的发丝混杂在一起,发丝就像是麻花辫一样,一条一条的,脸上的胭脂水粉还和发丝搅在一起,再加上她的凌乱的衣衫看,感觉她很邋遢,再美的美人也经不起折腾,还是自然美来的好。
阎墨不屑的看着夹谷吟,这张脸明明先前还挺美的,现在却让人犯恶心,越看越恶心。不仅是她的脸让他恶心,连她的人,她的心都让他犯恶心。人美心不美,让人看着就不顺眼。
“呵……我当然高兴了,你和你娘当初是怎么折磨我娘的,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娘被你们常年折腾下来,身体已经不堪一击了,你认为你能过上好日子吗?”夹谷笑笑轻笑,轻启红唇,反讥的说道。想过好日子,当初就不该想方设法的折磨老妈。
夹谷吟无力的瞪着夹谷笑笑,想说话,可是脸上被打的地方却一阵阵的刺痛,让她连话都不敢说。双重的疼痛已经将她所有的精力都耗尽了,她不想说话了,眼睛也好沉,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可是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却要在她的眼前晃,让她想睡不敢睡。
“唉,你不要睡觉啊!你还要收拾东西滚出夹谷府呢,你就这样睡了那还得了。”夹谷笑笑跳了起来,装作紧张的喊道。人家明明是要晕过去了,偏偏到了笑笑的嘴里成了要睡着了,阎墨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一阵无奈。
夹谷吟听着她的话,苍白的小脸更加的惨白,混合着脂粉,脸色更加的难看。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两眼一翻,头一歪,娇柔的身躯一软瘫在雕花床上。
“耶,你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夹谷笑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瘫软的身体,没想到她还这能睡的着,看来她的演戏还不够逼真啊!有待加强,下去之后一定好好的练习练习。
阎墨满脸黑线,无奈的摇摇大脑袋,这个调皮的小东西,先前还是冷冷的,现在却开始和夹谷吟玩起来了。她明明是昏过去了,她偏偏说夹谷吟是睡过去了。
西帅帅和南项甫捂着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信息。夫人太会玩了,他们快忍不住笑喷了,碍于主人在,不敢笑出来,怕打搅了夫人的兴致,主人肯定第一时间找他们算账。
他们还想多活几年,看主人对夫人的宠溺程度,就知道他们若是笑喷,那下场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了的。
“既然你自己睡着了,那就不能怪我咯。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等一下叫下人将你们送到姐夫家。”夹谷笑笑摸着下巴,自作主张得意的说着。看那个姐夫的家人会怎么收拾他们咯,嘻,只是可惜啊!那时候她已经陪着老妈去找师傅了。
“西帅帅去叫几个下人过来。”阎墨面无表情的扭头,看了看露在屏风外的两颗大脑袋。随后轻启薄唇,冷漠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是主人。”西帅帅讪笑走出屏风,微屈身,恭谨的说完,拍了拍南项甫的大肚子,挤眉弄眼的转身离开。主人是不是生气了?好冷啊!冬季还差八个月才能到啊!现在就开始降温了。
南项甫莫名其妙的看着西帅帅离去,拍他的肚子做什么?他的肚子好像没有怀孕吧!呸呸呸,他才能怀孕呢,南项甫不屑的看着西帅帅离去的方向。
“南项甫,过来把她们的东西都收拾一下。”阎墨揽着夹谷笑笑的肩膀,往屏风出走来,阎墨凉凉的开口说道。这么胖了,要多干干体力活,好减减肥,老了可能就走不动了,到时候看谁愿意照顾他,又老又丑又胖。
“哦,知道了,主人。”南项甫嘟着厚厚的唇瓣,咬着手指,不情不愿的回答道。让他收拾女人的东西,他的颜面何存啊?可是他是他的主人,必须听主人的。南项甫垂头丧气的往内室走去,收拾就收拾吧!
夹谷笑笑小手把玩着垂在胸前的秀发,那双灵动的双眸,在南项甫的身上不停的打转。眼珠咕噜噜的转悠。看着他进屋内室的背影,眯着眼眸,嘴角挂着阴谋的笑意。
南项甫已经走到屏风前面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肥肥的大脑袋在房间内看了一圈,这个房间难道不干净?为什么他觉得那么冷呢?
“调皮鬼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阎墨低头看着她笑的贼兮兮的模样,轻轻的点点她的俏鼻尖,嘴角含笑宠溺的问道。这两天和她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她的习惯和一些动作意味着什么。
“哼,就不告诉你。”夹谷笑笑灵动的大眼眸斜睨了他一眼,快速的跳出他的范围,望着他举举白皙细腻的小拳头,古灵精怪的说着。该告诉他的时候再告诉他,现在时机未到,到了阴山谷才能实施计划。
“告不告诉我。”阎墨眯起眼睛,轻启薄唇,一步一步逼近夹谷笑笑,夹谷笑笑皱起秀眉,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阎墨怎么这样啊!这件事情可是少不了他的,这么急干嘛!
“呃……呃……那个……那个,我……我。”夹谷笑笑看着他危险的眯起鹰眸,脸红心跳,咽咽涂抹,吞吞吐吐的说着。
“说不说?”阎墨迈出的步伐越来越大,越来越快,眼尖就要逼进夹谷笑笑,嘴角喊着浓烈的笑意,警告的问道。他可不介意她不说,只是,等一下她可就要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