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问,北溟烟更加肯定当年自己一定在场,至于为什么不记得,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
轻轻颔首,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见她点头,皇后脸色更加苍白,可过了会有好看了些许,微微叹了口气。
看来皇上并没有朕的骗自己,她真的不记得了。
每次只要……她都不会记得。
“是诅咒。”有些出神的说出这三个字,可那分明的三个字从皇后的嘴里说出,北溟烟竟感受到了一种锥心的痛,不是她痛,而是皇后那无法抑制的痛苦。
“什么诅咒?”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不想这种状态下皇后还能如此清明,北溟烟倒是愣了下,果断的点了点头。
皇后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俱失去了魂魄的躯壳,摇摇欲坠,神色微眯,眼神空洞,像是跨越了时间的界限,回到了当初皇上为她祈福的那次。
那是钦天监算的日子,说是那天为十七公主祈福可以消除她经后的灾难,也可以解除她之前的病痛,皇上本就疼爱她,得知后立刻命人准备,后宫所有人不得缺席,都必须去。
还记得那天天气也很是晴朗,万里无云,灿烂的阳光照耀在每一张脸上,大家都带着对她的祝福诚心的跪在圣坛前,因为她贵为皇后,所以与皇上站在最前面,那时也为了得皇上的欢心,尽管不喜欢她,也很用心的去跪拜,所以没有在意她和霜儿竟然跑到了最后面。
只是当她和皇上再次睁开眼时,法船竟然起火了,紧接着就是霜儿凄厉的撕叫声,那样的歇斯底里,当她感到最后面时,霜儿无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白皙幼小的手指指着北溟烟声声叫着魔鬼,最后晕了竟昏倒了过去。
那时皇后满心都在北溟霜的身上,也顾不上其他,只是拼命叫人传御医,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上那张细小的黄金面具。
当所有人从法船无故起火中回过神来时,皇上已经抱着北溟烟离开,那柔弱的脑袋用力的埋在皇上的怀里,谁也没见到那张面具下的容颜。
“那次霜儿整整烧了7天,一直昏迷不醒,后来命大的醒来,却也一直精神萎靡,本宫用了整整一年才治好她。”那一年的辛苦没有人知道,而最让她心碎的是在那一年里皇上竟然不曾来看过霜儿一眼,只要有时间就去了烟云宫。
“那法船为什么起火?”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后来霜儿好了些,本宫其不过皇上的偏心,想要讨个说法……”皇后顿了顿,只要记起皇上那日嗜血的语气,冰冷的态度,碎了的心再次被人用力碾碎,粉末都不剩。
“皇上说,法船起火,霜儿无故生病是因为她冒犯了你。”
冒犯她,什么意思?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呢?”看着她困惑的皱着眉,那样子不像是在做戏,可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记得?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示意皇后继续说下去。
皇后知自己多问了,如果她记得又怎么会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去问一个自己知道的问题。
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当初皇上跟自己说她失忆了,她一直都不怎么相信,认为那是皇上为了将整件事压下来才这么说的,或者说是要保护她,可如今看来当年还是有些事情是自己都不明白的。
“你还记得你进宫后不久面具被摘下来,烟云宫被血洗的事吗?”
一听皇后提起这件事,北溟烟凝神听得更认真。
这件事香秀跟自己提过,只不过其中细节也都不知道,只是传言面具被摘犯了天怒,这才血洗烟云宫,可五年前的事与这又有什么关系?
“五年前,霜儿正是摘了你的面具。”后面的话皇后没有说了,以她现今的聪慧,定是能够想明白,只是两次她的面具被摘下除了皇上之外却至今没有第二个人看到。
而霜儿那次是看到了,可是之后醒来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要提起就只是不断的念着魔鬼,然后精神也趋近崩溃,她也不敢追问了,之后皇上更是下了圣旨,以后不管再有何人敢将她的面具摘下,杀无赦,而且经过霜儿那件事更加没人敢了。
北溟霜摘下自己的面具,就因为这个所以法船起火,她大病一场?
想着皇后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北溟烟就觉得好笑,可皇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又拿北溟霜发了毒誓,所以她说的应该不是谎话。
不由正视着皇后,看来她也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
如果真如皇后所言,之前她出宫每次都把面具摘下来了怎么不见出一点事,所以问题根本不是出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而且还是将皇后都操纵在里面,可见其人的之利害,或者说是势力之大。
想到这里,北溟烟暗自沉下了心。
事情远比她所想到还要复杂。
见北溟烟陷入沉思,皇后起先还可以安静的等着,可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也有些沉不住气,有些没好气的道:“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那隐带怒意的话将北溟烟的心神拉回,看了看她,道:“三年前北……二皇兄与南瑄王为和打起来?”
没想到最后她竟然只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皇后不得不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出问题了,竟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皇后又怎么会知道北溟烟与凤魅绝之间的交易,自然不知道这件事对她的重要性。
可要说起来也不是很重要,只是说赢看了的话,他就必须答应自己三件事,要不是看在这福利不错的份上她才懒得问了,又不是真的好奇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