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绝紧紧皱着眉宇,好看的唇瓣紧抿着,像是在做着心里斗争,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里面那人的一颦一笑,一股名为不舍的心绪慢慢的侵占了他的全身,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凤魅绝翩然转身,只是紧抿着的唇角已然松开,轻轻上扬,似乎心情还不错。
莫浅寒看着转身离开的凤魅绝又望了眼那假山,什么都没问得跟着离开。
冰室内北溟烟没有再去看那女子,而是围着冰室转悠着,想要通过这冰棺找出点蛛丝马迹。
整副冰棺从外面看来没有任何的痕迹,或者暗格就连一个字都没有,就像是那棺材里的人一样,白净到透明,根本查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因为长时间的呆在冰室,北溟烟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渐渐寒气侵体,呼吸也变得急促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知道再继续待下去的话身体就会达到极限,不能再久留。
有些留恋不舍的再次看了眼水晶棺中的女人,北溟烟飞身出了冰室,将黄金大门关上,这才与香秀出了地下室,悄然回到了烟云宫。
回到宫中衣服都没脱下北溟烟就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过去。
白天的事再加上晚上那神秘的女尸已经让她有些累了,本身这句身体体质本来就不好,经过她这么的折腾也到了极限,所以就算看到了香秀担忧的眼神也在没有力气解释什么,闭上眼就睡了。
香秀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无奈的叹息,从她跟在公主身边,公主就活得小心翼翼,皇上虽然宠爱公主,甚至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那也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有多少危险,皇上又知道多少,在这后宫之中如果不嚣张跋扈一点,估计早已经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静静的看了会,香秀这才无声的退了出去。
而闭上眼的北溟烟却突然睁开了眼,熠熠生辉的眸子此时若有所思,想着之前在冰室见到的女子,皇上那怪异的举动,那极为像是的面貌除了亲人,她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而且还是这样的相似。
以皇上紧张的程度和相似的程度,难道那个人会是……
可是她记得醒过来后香秀就跟她说过,她是六岁被皇上接进宫的,而且当初皇上宣布的是她的母妃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已经死了,皇上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而且以皇上这么宠爱她的情形看,皇上应该是很爱北溟烟的娘才是,那完全可以封她娘为妃子,因为谁也不会去反对皇上封一个死人为妃而让他不高兴,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的阻力,相反说不定还可以让百姓认为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是皇上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隐瞒了她娘的事情,并且私自建造了一个冰室保存了她娘得身体,不让任何人知道,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这个女子身份不简单,就算是死了皇上也不能封为妃子,那么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这件事就更加不能说了。
只是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或许这个答案只有皇上才能给她。第二天一大早香秀就来到了北溟烟的寝宫外候着,昨晚因为担心她那难看的脸色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更是一大早就醒了,可怕去得太早吵到公主休息这才等到太阳出来了才来,谁知北溟烟寝宫的门还是紧闭着。
香秀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静静的站在门外等着。
虽然时间早已经过了北溟烟平常起床的时间,可仍旧没有要叫醒她的意思。
昨晚香秀走后北溟烟又因为水晶棺里的女人想了很久,天快亮了才休息,也难怪日上三竿看也起不来。
北溟烟本还不想起来的,可是肚子却不断的在抗议主人的过分,这才不得不甘愿的睁开双眼。
一直注意着里面动静的香秀一听有了声响立刻推门进去,将之前换了几次的热水放在一边,服侍着北溟烟换上一袭淡紫色雾霭流纱裙,发丝依旧只是用一根上等的丝绸系住,又重新戴上那张黄金面具,这才洗漱一番。
当一切都处理妥当而食物也已经摆放好了,看着面前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尽管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与生俱来的优雅硬是被她那样急促的吃法也无法削减,依旧好看得咋舌。
香秀一边帮她布菜一边轻声说道:“公主今天准备干什么?”
决定了她好提前准备。
听见香秀的话,北溟烟咬着手中的银筷,想了想,最后侧头问道:“父皇最喜欢吃什么糕点?”看看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午膳时间适合下午茶。
不知公主怎么突然问起皇上喜欢什么,却也如实道:“皇上平时比较喜欢吃的糕点是栗子糕。”
“公主这是要做点给皇上吗?”
北溟烟缓慢的摇了摇头,道:“去准备一碟梅花糕。”
梅花糕?那不是公主最近爱吃的吗?
困惑的看了眼北溟烟,这才转身去命人准备一碟梅花糕。
香秀再次将梅花糕端来时,北溟烟已经吃得差不多,命人将东西撤下去,带着香秀就往御书房走去。
一般这个时辰皇上都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门外主事的公公见是北溟烟来了刚想通报,却被北溟烟止住,冲着他摇摇头,北溟烟顽劣的悄声退开了房门,轻手轻脚的往里面走去。
此时北溟齐正在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直到北溟烟站在跟前良久这才抬头看见了他。
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冲着她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来。柔声道:“烟儿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