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着你出宫,一样是不守宫规,更何况他还是一国的皇子,不加以惩戒,这事要是传出去朕要如何去治理这国家。”
“烟儿,你是公主,这公主的身份还是要顾忌,不可如此胡来……”
不奈的挥挥手,北溟烟眨巴着天真的眼瞳,无辜的询问,“就因为他是帮凶,又是一国皇子,所以父皇才要加以惩罚对吗?”
北溟齐想也不想的点头,张着嘴又想说什么,可又被北溟烟快一步的打断,“那如果有人逼得皇儿不得不出宫,这才违了宫规,还连累二皇兄,这人是不是更加的罪大恶极,更应该严惩?”
皇上又一次果断的点头,“那是自然。”这次面色是真正的阴鸷难看。
宫里竟然还有人敢逼公主出宫,还是他最宠爱的公主,何人如此大胆,知道了定要严惩不贷。
见事情不对劲,皇后急急出声,因为太过急躁,声音格外的尖锐,“烟儿,你犯了错,连累你二皇兄,现在不但不知悔改,还狡辩,还不快跟父皇承认错误,或许父皇还能从轻处罚。”皇后一脸的深明大义,看着北溟烟的眼神似乎是恨铁不成钢,可人人都明白那只是皇后想要皇上治她罪的场面话,根本希望事情就此打住,直接认罪,然后让皇上罚自己,或者他们更希望皇上因此大发雷霆,下旨砍了自己也说不定。
“皇后,治罪先不急,先听皇儿说说倒是何人敢必公主出宫。”皇上阻止皇后的话。
“可是……”
“好了皇后,朕还需要你来教吗?”低沉隐带着怒意的训斥立刻让皇后住了嘴,看着北溟烟的眼神也愈发的狠毒,艳红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生疼生疼。
“快跟父皇说是何人,竟然敢将皇儿逼出宫,父皇定还你个公道。”
看着皇上那愤然的样子,北溟烟比之更为气氛,白皙柔嫩的手指,颤抖的指着皇上,委屈而伤心的怒道:“还不就是父皇。”
这下子是所有人都愣住,谁都不曾想到北溟烟口中的人会是当今皇上,全都愣愣的看向还在控诉的北溟烟,“父皇,就是您,如果不是您将这里建成个囚笼,处处限制着烟儿,如果不是您为烟儿制造出了那么多的敌人,烟儿也不会无聊到偷偷溜出宫去玩,也不会因为要躲着敌人而出宫,也不会没事找事的去违反宫规,还连累了二皇兄,这一切都是父皇的错。”眼眸似有若无的扫向皇后,那个敌人不言而喻。
看着那暗示的眼神,皇后就算明知她说的是自己,可也无法反驳。
宫中谁不知道皇后八公主和十七公主的过节。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没人敢说而已。
南宫尘冷漠淡然的眸子像是被人扔了潜进石般惊奇千层浪。
她可以在皇后和八公主可以的为难下,三言两语就扭转乾坤,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去数落皇上将皇宫建成囚笼,可以嘲讽皇上后宫的妃子是自己的敌人,而且在说了这些之后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治罪,不但可以脱罪还可以挫伤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一石二鸟。
他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吸引自己,更没有察觉,心的某一角似乎再次塌陷一点。在不知不觉渐渐崩塌。
皇上被她一口一个不是说得愣是半天也无法反应,面上的神情那也是异常的丰富,从白到黑再到绿到现在的绛紫色,看的众人那个咋舌啊!
北溟殇和香秀刚才还万分的担心,可是一听北溟烟的这些话,愣是半响才控制想要大笑的冲动,两人都将头垂得低低的,他们刚才怎么会担心公主会被皇上罚了,以公主的能力,死的都可以被说成活的了。就算有皇后和八公主两尊碍事的“大佛”在也没辙!
放下担忧的心,跪在地上的两人完全是用看戏的眼神,看着坐在那里暗自数落的父女两,还有皇后和八公主那精彩的面部表情。
“父皇,您还是一国之君了,这惩罚是不是还得重点啊?”双手杵着下颚,可爱的眨着双眸,哪还见刚才泪眼朦胧的样子,整一奸诈的恶魔。
完全心知自己被摆了一道,可又无可奈何,一张龙颜紧绷着,愣是无法说出一个字。
看着皇上无言可对的样子,北溟烟没有丝毫的收敛,纤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佯装不解的道:“还是父皇喜欢说话不算话,刚才说的话都不认了?”
“放肆!北溟烟,皇上岂是你可以污蔑的。还不快跟皇上认罪!”皇后怒不可言的颤着手指指着,心里仍在计算着该如何扭转乾坤。
那似有若无的玩味,让皇上背脊硬是僵硬的无法动弹,怒道:“朕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岂会食言而肥。”不满的瞪着眼前这个限自己于不义的皇儿,北溟齐是既爱又恨,就一鬼精灵。
“那父皇要怎么罚了?”
皇上罚皇上,怕也只有她十七公主才做得到吧。
南宫尘不由微扬起唇角,看着对面被黄金面具遮挡住的女子,心不由自主的飞扬,发自内心的轻轻笑了。
“皇上万万不可以。”皇后急切的出声,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岂可做伤害龙体的事。随即又狠厉的瞪了眼北溟烟,就知道这贱丫头牙尖嘴利,死了都能说成活的。
“当然,父皇惩罚皇儿和皇兄,烟儿都无话可说,可如果真的惩罚自己的话,烟儿和皇兄肯定是不舍的,但……”看着皇上,北溟烟笑的单纯,嫣红的唇瓣微微上扬,后面的话确实可以让所有人吐血。
“但如果只惩罚我们的话,肯定又会被人说父皇执法不公,还真真的令人为难啊!”北溟烟又苦恼的皱着眉,看着皇上那又爱又恨的眼神,俏皮的吐吐舌,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的道:“不过,烟儿到有个法子,既可以帮父皇保全威名又不用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