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并没有真的生气,既然人家主动道歉,接受便是。
而且她今天来的目的还没实现了。
见北溟烟面色冷淡,锦娘以为他心中还有气,想再说什么,可见凤魅绝优雅摇头,这才打住。
这才转身前往门外走去。
北溟烟全神贯注的盯着舞台上表演的舞姬,任由凤魅绝想尽办法引自己关注都不曾吝啬给上一眼。
可这些却让其他人惊恐的瞪大着双眼,只以为见鬼了。
特别是景兰轩,嘴巴张的足可以容下一颗鸡蛋,嘴角更是隐隐抽搐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的。
这还是他的主子吗?
换人了吧!
根本没给时间他去怀疑,锦娘那纤柔娇媚的嗓音翩然响起,“王爷快请……”
随着嗓音大家全都往大门看去。
大门外他身着一墨黑锦缎,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高贵优雅的王者之气。高而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微泯着,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只是在看到坐着的北溟烟和她身边之人时,眸内精光一闪而过,很快深黯的眼底又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时刻传递着生人勿近的讯息。
锦娘也是隔着半尺说着话,将他引到中间的位置坐下,这才又向外走去。
那可是还有以为金主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可能够出一万两黄金买个进门牌的确实少之又少,而且前提还是必须有身份,集合这两点,大家对最后一个未出现的人都万分好奇。
只有北溟烟和南宫尘知道这最后一个人是谁。
不出一会,门外再次传来骚动。
北溟烟勾起唇角,并没有转过身去,静静,北溟烟笑得纯净潇洒,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北溟霜冷然的坐在南宫尘的身边,含怒的眸子从进来就一直盯着他,没有移开半分,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似的。
南宫尘俊逸冰冷的面容,始终镇定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偶尔轻抿一口酒,似回味似欣赏,就是不将一点心思留给身边的人。
北溟霜直到他是认出自己,而故意不理会,这一认知让她更加的生气,公主脾气也窜了上来,想也不想,起身就想质问,却被一旁的北溟殇拉住,不赞同的摇头,提醒着他带她出来的前提。
原来北溟霜从直到南宫尘今晚要来千金醉后,一直心神不宁,生怕一个不小心,她的尘哥哥就被什么狐媚子给勾了去。
想着一定要跟出来,可是皇上是绝不会同意的,后就更不用说了。
想起那天质问时,他有提到皇兄,这才用此要挟,如果不带她出来就告诉父皇母后,迫不得已,北溟殇这才同意让她装扮成男子带出来,只是前提是出来后一切都要听他的,不然立刻命人送她回宫。
不甘的坐了下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将那辛辣的陈年佳酿饮尽,才发觉很是辛辣,辣得眼睛都疼了起来。
南宫尘进花楼那是整个皇二皇子。
这要是二皇子在皇上的面前稍稍提一下,他们就别想吃不完兜着走。
北溟殇从头至尾,眼神都没有看向别处过,只是在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坐在那里的北溟烟和凤魅绝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后就没有半分反应。
北溟烟现在倒是一个劲的盯着他瞧。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双眸隐隐溢出温柔额光泽,感受到北溟烟毫无顾忌的打量后,自然的看过去,礼貌的抿唇一笑,顿觉千树万树梨花开,温润柔情伸出烟花之地却又是一尘不染。
他身边的北溟霜一袭纯净的白色,乌黑的发丝被血玉簪子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有些高傲而鄙夷的扫视着舞台上献艺的舞姬,面上却是失落、愤城的人都知道的,早已见怪不怪,可是这北溟殇则是陌生的,
要是平日怕也没有几个认得出来这是当今的二皇子,可今日不同……来这里得既然是有地位有权势的又有钱的,自然有认识他的,见着他个个都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就此隐身。特别是一些朝中大臣,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恨和不甘,较好亮丽的面容也因为酒精而染上红晕,缓缓晕开,隐隐透出一丝柔媚,和着这身男装,竟让人浮想联翩,有些揣测。
北溟烟不同虽同是女子扮男装,可相比较北溟霜的女子娇媚,北溟烟则是如仙的优雅出尘,只是看着就觉着是亵渎。
凤魅绝见她一个劲的盯着他们瞧,有些蛮横的强行将她的头扭过来,抬起刚才一直低垂着的头,不满的神色满溢而出,轻声质问,“他们会比我好看吗?”
妖孽邪肆的嗓音带着撒娇在寂静的大堂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双罕见的紫眸也惊现于大家眼前,也让南宫尘和北溟殇看进了眼里,两人皆是一怔,不曾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有些熟悉。
北溟殇自是也认出了凤魅绝,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易在这里透露,淡淡的点了个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移开,只是在经过北溟烟那绝美的侧颜时稍作停留了半响。
“本王怎么感觉你比本王还吸引人?”有些不满的嗓音在耳边幽幽响起,温热的气息吹进耳鼓,引起一阵阵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