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还打算跟着强闯,但没想到公主竟然这么听话的离开。
潇洒转身,与一人擦肩而过。
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味让北溟烟不由转身过去多看了两眼,只是瞧见的只是个背影。
那人覆在其中一个大汗得耳边轻声了说了句什么这才径直走了出去。
收拢玉扇,北溟烟带着香秀转身就往另一条街道走去。
“公子请留步。”有些振聋发聩的声音,香秀不舒服的蹙起了眉宇。
北溟烟一脸的平静,淡然转身,眼眸中隐隐流泻出困惑,看向那个叫住自己的大汉。
“公子,请进。”
不由挑眉。刚才还拦着自己,这会却让自己进去,为什么?
响起刚才有人进去时好像跟他说了什么,暗自凝神揣测,可她敢肯定不认识他。
“公子请进。”那大汉见北溟烟不动,以为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阻拦而郁闷在胸,不由谦恭的再次唤道。
回了回神,北溟烟又转过身来,优雅淡然的大步走了进去。
既然有正门,她当然不屑去走后门。
香秀跟在她的身后,右手不时的摸上面容,有些不自在。
进了千金醉,北溟烟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鎏金的八根大柱子撑起整个大堂,而在正北面则是一个装饰十分豪华绚烂的舞台,舞台之上大红绸布铺满,舞姬在上面跳着缠绵妖娆的舞蹈,千色彩带满堂悬挂,一阵风吹过还隐隐夹着幽香。
只是这种幽香与北溟烟身上散发的幽香相比又觉得庸俗了些。
此时大堂之内已经有些人了,北溟烟都不怎么认识,只是看那些人的衣着就可知身份定是不一般。
北溟烟漫步闲庭,像是在游逛御花园一般,闲适自得。
有眼尖机灵的丫头迅速上前,看着俊逸出尘,赛若谪仙的北溟烟红了面容。
千金醉里什么貌美如花的女子没有,北溟国第一的美人更是在此,可在这人面前顿时觉的也黯然失色了不少,就算眼前之人是个男子。
“公子的位置在哪?香儿带您过去吧。”女子半遮面容,羞涩娇滴,想要拉着可又觉得这样的动作会玷污了他,只能静静看着。
见她局促,北溟烟含眸一笑,如沐春风,怡然自得。
原来还要提前预定位置的啊!
可是他们能够进来都是有人放行,如今这位置那就成问题了。
香秀四处看了下,除了最前面的三张位置,其余的早已经坐满了人。
香儿虽然被痴迷住,可是北溟烟久久不出声还是惊觉了不对劲。
这位俊俏的公子不会是混进来的吧!
不自觉的眼神中染上了猜忌。
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北溟烟依旧老神在在,没有丝毫心虚。
倒是香秀害怕被人看出他们没有请柬,有些紧张的揪住衣角,以前根本就不曾说过谎,所以现在更显踟蹰。
香儿就算被北溟烟迷得再三魂丢了六魄,可在这千金醉里什么人没见过,只要一眼就已瞧出大概。
脸色木然一严,有些为难的道:“公子,今日没有请柬是不能……进来的。”说到最后香儿的声音变得十分的微弱,不认真去听根本听不出来。
可北溟烟也听得真切,但她并不是硬闯进来的,所以也不怕被人赶出去。
“香儿,什么事啊?”优雅森然的嗓音幽幽传来,大家顺着声音望去。
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丰满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果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来人双眸含笑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妈妈。”香儿匆匆来到来人面前,低垂着头,有些紧张的叫道。
那妖媚女子年纪根本不大,说不定只比他们大上几岁却是这千金醉的妈妈,北溟烟不由凝眸看向她,又一个不简单的女子。
女子只是淡淡的瞧了眼那个叫做香儿的,没有任何表情,可就是让大家一寒。
“怎么呢?”女子嗓音懒懒的,只是瞧了眼北溟烟就不曾再看上一眼。
香儿有些结巴的说道:“禀妈妈,这人没有请柬。”指着北溟烟,很是为难。
那女子幽幽转过,媚气尽显的双眸盯着北溟烟看了半响,妖媚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更别说波动,要不是此时身处千金醉,北溟烟还真不相信她只是一个花楼的妈妈。
“这位公子,我这千金醉的规矩想必公子知道,我也不多说。”眉眼轻轻一挑,修长白皙的纤手轻轻一指道:“公子请吧!”
北溟烟不去看那驱赶的手指,笑得悠扬豁达,却是冷然道:“如果本公子说本公子不知道了。”嗓音微微低沉了些,却是十分悦耳动听。
“你……竟然敢如此跟妈妈说话,还不将他拉出去。”站在那妈妈身边的另一紫衣女子气氛的指着北溟烟,又冲着门外的大士叫道。
立刻北溟烟和香秀就被人团团围住,而这里的动静也引来大家探寻的目光。
北溟烟傲然的站在那里,啪的一下打开扇子,轻轻摇着,而后又合起来,轻佻的挑起红衣女子的下颚,薄唇轻启,吐气如兰,“要是我不走了。”
红衣女子微微拨开那玉扇,笑得妩媚动人,“那就要公子别怪锦娘不客气了!”语气突然一冷,稍稍退后几步,围着北溟烟的打士全拔出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