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突然起身,那拖地飘逸的裙摆因为她的动作而翩翩飞舞着,映衬着那同样绝美妖艳的身躯让人心神俱恍,找不到其他的光亮。
“公主……公主……”香秀见北溟烟就这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只得放下手中的活跟了出去,嘴里还不断的叫着。
因为被关在烟云宫一段时间,说什么上次落水怕落下病根,一直被禁锢在宫殿里,今天北溟烟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她一定会登溃的!
也不管自己现在穿得衣服根本不是现代简洁大方的长裤衬衣,动作大胆而快速,让身后的香秀不管如何加快动作都被她越甩越远。
听不到那唧唧咋咋的声音,北溟烟顿时觉得清净了不少。紧皱着的眉也舒展开了,静静的来到那开得正艳的荷花池旁。
看着这灿烂盛放得满池荷花,北溟烟没有任何想要欣赏的意思。
听香秀说,自己就是在这里被人给推下去的。因为当她醒来时,已经在寝殿了。
刚睁开眼还没等自己看清,就只听到那震怒的大吼声,侧头,看到的是满屋子的奴才全都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
直到自己说话,那怒吼声才停止,就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窜到自己的跟前,一脸紧张的询问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急迫的叫来那些跪在地上的御医替自己诊治,根本不给任何的机会让自己说话。
直到那些御医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静养几天就可以了,才见那明黄色的人停止他的大嗓门,心疼的望着他。
而刚穿越过来的她,那时根本没心情注意那些,只是努力的消化眼前所见到的奇怪景象,和脑子里那些自己根本不熟悉的记忆。
久久才不甘愿的承认自己在现代被一颗新型炸弹炸得穿越了。
后来通过不时的打探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北溟国的最小的公主,十七公主,而且还好巧不巧的跟自己同名同姓。而那天怒吼的人正是当今皇上。
当然北溟烟又怎么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落水又是被水推下池塘的。她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喜欢记仇,而且是有仇必报。
只是这十七公主的身体不怎么样,根本不能跟自己原来的相比,典型的是那种弱不禁风,一点微风就可以让人住院的那种,这才迫不得已留在寝殿休息了几日。
不过这几日她也不是单单休息,既然找到了仇人当然就要了解仇人的动向,好实施自己的报仇大计。
而今天就是这个日子。
据说那日推自己进池塘的是八公主北溟霜,其母正是当今皇后。喜欢处处跟之前的北溟烟作对,只要是她喜欢的就一定会去抢,而且是一定要抢到的那种。
而那天被推下水,则是因为一个男人!
那就是北溟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南瑄王。
那男人是什么样子,北溟烟没心情打听,只要一想到自己因为一个男人跟别人发生矛盾还被推入池中心中就憋屈。
这像是个污点,印在她的身上,让她坐立难安。想尽办法想要洗刷掉。
她那个处处跟她作对的皇姐北溟霜有个习惯,那就是过五天就喜欢来这荷花池转悠一下。
从哪里摔的就要从哪里站起来。
所以北溟烟就算之前有很多机会报之前的一脚之仇,可都忍着就等着这一天。
来到上次的摔下去的那个池边亭台,坐在边上慵懒而闲适的看着那满池的荷花。听到那不远处不断嘘寒问暖的话,邪魅的勾起了唇角。
北溟霜带着一大群奴才像往常一样来到这宫里最大的荷花池变观赏。
以前她本不喜欢来这里,虽然荷花粉嫩娇媚,可是太过于清雅出尘根本不及那娇艳夺目的牡丹来得漂亮。
可是这里却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因为她就是在这里见到宛若天神般俊逸非凡的南瑄王南宫尘的。第一眼她就深深的爱上他,可是谁知道她那个刁蛮跋扈的十七皇妹竟敢跟她抢,还让皇上赐婚,一时气愤那次在荷花池遇上才将她推入池中以消心头之恨。
虽然最后被父皇责怪,但看着那个嚣张的死丫头在床上呆了好几天下不了床,心里就是开心。
北溟烟悠然起身,来到荷花池唯一一个进入池中的开口处,站在旁边,旁若无人的观赏着池中的荷花,不时的还说上两句。
北溟霜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站在危险之处的人,眼里阴光闪现,疾步来到她的左边,而她的右边就是那缺口,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的缺口。
神色故作友好的询问,“皇妹,身体肿么样?听说那荷花池的水不怎么干净啊!以后要多注意啊,别没事就往里面跑啊!不然别人还以为北溟皇朝没有好地方给公主消遣了,那可是丢父皇的脸了。”
听着她那幸灾乐祸的奚落声,北溟烟笑得异常的灿烂,被黄金面具遮挡住的容颜看不出其真实的情绪,可是那黄金面具在阳光的直射下竟熠熠生辉,晃得人睁不开眼。
不屑的哼了声,北溟烟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一个人依旧看着荷花池。
北溟霜最恨的就是北溟烟,总一副清高的样子,总是喜欢用鼻孔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有多低贱一样。
低贱的应该是她,连母妃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她凭什么瞧不起自己。皇后可是她的母后,她才是北溟国真正的公主,而她只不过是个贱种,只配在这肮脏的莲花池生存的贱种。
愤恨的瞪着这个不识好歹的贱种,北溟霜眸色一转,佯装要摔倒,直接往北溟烟的身上压去,而北溟烟的身体则是直接往那荷花池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