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具身体并不是真的没有记忆,只是自己一时还无法完全适应,怕是要过段时间自然就知晓了。
想想也不在追问什么,而后突然像是记起什么,又匆匆问道:“那我白天也可出宫吗?”
看着她那希翼的样子,香秀有些缓慢的摇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公主却是在白日没有要求过要出宫。
见她摇头,北溟烟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绝丽如出水芙蓉般娇媚的容颜芳华万丈,点点水珠沾染上,在灯光的映衬下晶莹剔透,亦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
八公主自以为长得国色天香,总是仗着皇后在背后撑腰数落着公主终日带着面具,竟还让宫人传言公主定是奇丑无比才要以面具示人。
哼……就她那姿色怕是不及公主的千分之一。
宫人只知公主霸道嚣张,却因顾忌着皇后而不敢忤逆八公主,谁不知道论霸道蛮狠狠辣谁又能跟八公主相比。
只怪公主生来没有母妃才会在后宫之中被人欺凌。
北溟烟看着她那不断变换的脸色,心知她定是又在为自己报不平了。
虽然有些想笑,可似一股暖流慢慢的注入体内,然后发酵膨胀,无限扩大,清冷淡丽的容颜也变得更加耀眼,静静的笑着。
“公主,香秀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看着她那有些害怕的样子,北溟烟轻轻点头,看来这公主之前的“威望还在啊!”
见她点头,香秀将近段日子一直埋在心底的话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香秀觉得公主从那日荷花池出事之后就变得大不相同了,没有以前那么……那么……”见她有些为难的样子,北溟烟柔柔一笑,顺口接过她的话尾道:“没有那么凶狠,变得容易接近了是吗?”
听着她那意味深长的语调,香秀连忙跪在地上,神色焦急道:“公主,香秀不是那个意思。”
香秀有些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公主面前她就会变得词不达意,很是口拙。
看着她那焦急的样子,北溟烟一个转身就潜进了水里,不再说什么,可嘴角那不断夸大的弧度却告诉大家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自由的在这温泉池中遨游。
游了一个圈,才又趴回来,看到的就是香秀哭丧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有些无奈的摇头,冲她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在泡一会。”
香秀听话的点头,清净的退了出去。快出门时不忘提醒道:“公主我们必须在卯时得时候回宫。”
微微颔首,香秀退了出去,整个温泉顿时只剩下北溟烟一人。
这会北溟烟倒没了游泳的兴致了,懒洋洋的靠着池壁,眼神慵懒迷离的不断转悠着。
北溟烟有点百无聊赖,温热的泉水泡在身上让她贪恋的有些不想回宫了。
一个转身,有些烦闷的趴在池边,不满的翘着粉嫩的唇瓣,北溟烟想着要怎么样自己才可以不回那个牢笼。
可是在这样的社会,竟然有她无可奈何的事,一想着一到时间久必须回去,北溟烟愈加烦闷,不断的翻转着,最后索性重新游回池中,畅快淋漓的发泄一番,这才又游回去靠着,手脚还在悠闲的晃动着,引起阵阵波澜,使她只是被薄纱遮掩住的柔媚娇躯更添妩媚诱惑。
在在后院围墙外的一棵异常高大的树上,竟然长得高过了围墙,浓密的树叶层层叠叠,像是一把巨大的绿伞,皎洁的月光静静流泻,洒向大地,透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透射进来,带来斑驳的星光,格外的美丽耀眼。
有些许光点在照射到什么被遮挡住了,又好像是因为遇到更美的东西而羞涩的躲开了。
在浓浓的树叶之间,一根粗大的树枝上似有一个人影站在上面,因为光线太过残弱,所以根本看不清此人的长相,只是隐约可知此人应该是个男子。
那人慵懒邪肆的站在树枝上,半靠着树干,而眼睛却是紧紧的瞧着下面,温泉中的那尾美人鱼。
他本是在上面假寐,可没想会听到一阵惊呼声,有些不悦的看去,竟没想到是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
池中女子只着薄纱,池边零散地放着一件淡紫色的霓裳,妖娆迷人的曲线,白脂般的皮肤,在清谈的月光下,朦胧的美景仿佛天上的仙女戏水图。
神秘人就这样看着,竟然觉着移不开视线。
或许察觉有人在看自己,半趴着的北溟烟眼神幽的向上看去,与一直直视着她的男子眼神交汇,虽然她并不敢肯定里面是否有人,可那炙热的感觉让她很是不舒服。
静静的呆在池中不敢有半点的举动,现在只要动了无疑就是春光外泄了。
直到突然从前院传来一阵凄厉的惊叫声。
“啊……”
香秀捡起地上那件淡紫色霓裳,面色凝重,眉宇紧蹙着,将霓裳展开隔空拦着,北溟烟一个跃身,从水中飞出,点点水珠惊起,有些顺着那柔媚绝美的容颜低下,有些则是侵染在纱衣之上。
北溟烟直接套上淡紫色的霓裳,然后将那黄金面具往脸上一套,就着香秀的手就往里屋走去,只是在出温泉池时,眼神不由回过头来再次看向那高高的树顶,那股感觉变得更为强烈。
紧了紧衣领,北溟烟转身翩然离去。
在北溟烟刚出去不久,树上又出现一黑衣人,只是看着他那恭敬的样子,应该是属下吧!
“主子,已经解决了。”男子冷着一张脸,微低着头,语气恭敬有礼,态度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