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敢惊动旁人,就是怕贵妃知道她深更半夜的溜出去后又对她有异议。
如果不是为了非墨身上的毒,她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去找别的男人。
可现在,她顾不得这许多了。
一路沿途而去,去了云府并没有由正门而入,而是越墙过去了。
如今已经是夜深时刻,可云府由于今天办了喜事,所以当客人都走了以后这里的丫环就忙碌着收拾起来了。
她悄然避过这些人直接来到云水寒的房门前,见里面还有着灯光她也就由身上拿出匕首把里面的门栓给弄开了,不敲他的门,是怕敲了门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若是看见她一个女人深夜潜进云水寒的房间,到时让人怎么想。
如今,虽然想处处为非墨考虑,可又总是那么身不由己。
而里房间里的云水寒也显然是没有睡的,他的人这个时候还坐在桌边看着帐本,而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他的门。
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想潜进来,没看见他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他心里这般想着人倒是没有动,就是想看一看究竟是谁想潜进来。
结果,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就见寒香鬼鬼崇崇的进来了,随之门把轻轻合上,又拿门栓插好了。
嘴角微扯,眉宇间染上了笑意,开口戏谑句:“佳人深夜来访,莫非是想云某人来了?”
寒香闻言脸上一红,但还是正色的道:“云兄,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情。”
云水寒这刻便合上手中的帐本打量着她道:“你能有什么事情请教我?”在他的记忆里,她可是从来也没有请教过他什么事情的,她天天拽得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去了。
寒香不得会他的嘲笑,一本正经的道:“云兄,你见多识广,你告诉,这个世上有什么样的毒,可以令人中毒后而不被人轻易觉察,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受了风寒,发了高热了。”
“不知道。”
“没听说过有这样子的毒。”他倒是回答得干脆。
寒香微微黯然,道了句:“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呀?”
“我花银子买你这个问题还不成吗?你开个价。”
云水寒听了脸上有点愠怒了,只是问她:“在你的心里,与我之间,除了价钱,就再没有别的了吗?”
“有啊,我这不是把你当朋友才来问你的。”不然,她吃多了才会这个时候来找他。
可他却说:“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就单单问这个问题?”
“是呀。”她诚实的回答,就是没有说非墨中毒的事情。
可云水寒却聪明的道:“该会不是那个傻子中了你说的这种毒了吧?”
“听说,他五年前就是得了类似的病,发热一月才变成这样子的。”
既然云水寒这么说了,她想了想,也就点头了,应他一句:“对,由这里喝完喜酒回去后,他就又中了这种毒……”
“他是在你们家中的毒,你说,你是不是要负点责任的。”
云水寒听了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怎么会在我们家中毒?”
“你倒是说来听一听。”
“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负责。”
其实说开了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他什么了,索性寒香也就把非墨中毒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可云水寒听了却说:“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这样子的毒。”
“如果不你介意,我倒是愿意跟你走一趟,亲自去看个究竟。”
寒香自然不介意的,当下便道:“好呀,你跟我去看看他。”
对于云水寒,也许都是商人的原因,便可称为同道中人,多少也是了解他一点的。
所以才会放心让他哪着回去看一看非墨现在的处境。
如今,救非墨要紧,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二个人也就即刻起了身,又回到了楚王府,来去无声的,又偷偷溜了进去。
回来的时候楚蜚墨依然一个人躺在床上,浑身都滚烫着。
云水寒伸手为他把了一下脉博,像他们这种人,虽然经商,但走南闯北的也是见多识广的。
把过脉后云水寒便开口问她:“他的体内似乎有股特别的真气在为他护体。”
“嗯,我刚也感觉到了,如果我猜得没有错,应该是玄冰神功在护体。”
“听说他没有傻之前也是一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之人,我猜他体内一定有残留的武功,在紧要关头会为他护体。”寒香在一旁不着痕迹的解释着。
听她这么一说云水寒便道:“你这么说,就对了。”
“他中的毒,应该是断肠腐骨草。”
“如果是普通人中了这种毒,就不会引起什么高热了,而是直接全身血管沸腾,爆裂而死。”
“他之所以还没有死,又引起了高热,恰是因为他的身上有玄冰神功护体。”
“不然,就是一百条命,他也早就没有了。”
“他的玄冰神功恰是这种断肠腐骨草的克星,但也只能勉强压制住它,让这种毒不至于在他的身体里沸腾起来,可如果不尽快把这种给排解出去,一旦他的神功不能压抑这断肠腐骨草的毒后,当这毒侵入到他的每一个血管里后,血管里的血液就会沸腾起来,爆裂而死……”
这种毒,果然歹毒啊!
她怔然,看着那躺在床上的非墨问他:“怎么才能解他身上的毒?”
“这毒,本来就无解药。”
“据说,这毒原是出毒圣老人之手,毒圣老人一生研究毒药,可从来都是只毒人,不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