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浮想起与秦初明嘴唇相碰的那一刹那,一想起来,便觉得无地自容。
再想起他后面讲的那些话,若能打过他的话,真想赏他几个耳光,再把他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
又想起唇瓣与他的唇碰过时,用手使劲的擦了擦了,只觉得身边满是他那清冷的味道。脸莫名的又烫了起来,心里暗骂道:苏月影,你这是怎么呢?
心里只觉得烦闷异常,这几天的事情在脑中不停的回放,事情似乎是千丝万缕,理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回想起他与韩寂的对话,心里不禁疑云顿起,那左参政一向为官清廉,怎么会有宝藏呢?到底那宝藏是真还是假?若是真有的话,难道他真的是叛贼?想想也不对,若他是叛贼的话,早把这笔银子送给敌国了。若他不是,那么一大笔钱又从何而来?百思不得其解。
那韩寂已被我整过两次,以他风雨楼的实力,应该不难查出我是何人。
只是他还未来找我的麻烦,难道是因为我是公主,他便怕了我了,不敢来呢?
想想也不会,秦初明那么利害的人他都敢去招惹,敢跟他谈判,又岂会怕我这无权无势的公主。只怕是因为整我他无利可图吧,所以才迟迟未到。
且他与秦初明关系好似有些复杂,因为利益走在一起,待到无利益时,也不知道谁更厉害些。
那秦初明来历不明,但可以非常确定的是,他定有非常大的后台和权利,若他真是西楚王室的人,又不惧五王子,只怕是王储的继承人吧。
对西楚王室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也想不出来他到底是谁。想去问大哥,但一天到晚难得见到他的踪影,即使见到他,他要么跟爹爹在谈事情,要么在睡觉。
也不知道挽晴是不是真的在西楚了,若在西楚,待我嫁过去后,日后定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承风失去挽雪已经相当痛苦了,一定不能再让他失去挽晴了。虽然对他那日在青楼的做法并不认同,但他也有苦衷的啊,心里不禁原谅了他。
又想到他能在王族间立足,若没有些手段,只怕是难以存活的。
女人的心肠是最柔软的也是最硬的,什么事情只要能用爱情来解释,便一个比一个死心眼。但愿我以后爱上的那个人,能真真切切的对我好吧!
承风对挽雪的感情实在是让我感动,这世间的男子,为了权利可以不择手段。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男子能为心爱的人放弃一切!
唉!也不知道柳征是否真像传说中的那般暴戾,若真是传说中的那般的话,不要说疼我了,自己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若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也不知道日后他对我能否有承风对挽雪的感情的十分之一。
那秦初明到底是何人,武功高的可怕,心机深的可怕,人也阴冷的可怕。
已经连续被他欺负两次,日后若让我再见到他,我打不过他,也定要想尽办法狠狠的整整他,以报我今日被辱之仇。
转念一想,从他的各种行为举止来看,他是西楚人,只怕日后还真有相见之期。
心里又一阵突突的跳,叹了一声。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现传闻两国之间关系还算平和,要真的打起仗来,我又该如何自处?
是帮凌国还是帮西楚?由于承风的事情,我对凌国的皇帝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太后虽收我当义女,说到最后,其实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还用娘亲威胁我,对他们着实讨厌。但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若真要帮西楚打凌国,只怕我是没办法做到的。
西楚那边的状况我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对我那未来夫婿的人品也只有负面的消息,又曾错整过五王子,若是他认出我来,只怕是麻烦上身了。
如此复杂的环境下,以后未知的道路,若无特大的变故或诱惑,我想我也不会帮西楚吧。
我觉得就像那墙头的那根草,自己都不知道倒向哪边。
也许,也许,哪边都不帮,才是我最好的出路吧。
可是,只怕到时候变故突生,没有太多我选择的权利。再想想,只觉得前路危危,天下之大,似无我容身之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倦意涌了上来。
朦胧间,似乎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入睡前一直想着挽晴的事情。
我迷迷糊糊的问道:“是承风吗?”来人没说话,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便如梦呓般低语到:“挽晴被带到西楚去了,我好困,今日不和你聊了。”一翻身,便沉沉睡去。
早上一早便被玉音给挖了起来,说是爹爹要我去试嫁衣和看嫁妆。
打了几个呵欠便任由清玉帮我摆弄,不知道什么时候纭纭和娘亲也过来了。
娘亲看我迷糊的样子,便让玉音打点冷水给我洗把脸,说等大夫看过之后再来试衣裳。
正说话间,大夫来了,把完脉之后,说我只是气血有些亏,好好休息,吃些补品调理下便无大碍。
娘亲心中稍安,谢过大夫后便让玉音帮我去炖燕窝。
看到娘亲担忧的眼神,我打起精神对娘亲笑了个,道:“娘亲!大夫都说我没事啦!不要担心,我们去试喜服好不好?”
娘亲摸了摸我的脑袋,叹了口气道:“都晕倒了,能让娘不担心吗?”
纭纭在旁插道:“舅妈,纭纭自小身体便很好,这次晕倒可能是上次绑架被吓到了吧,好好休息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