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纭纭接着道:“于是我便猜你把那些人甩掉后会回家,于是在家等你,只等到大半夜,也没你见回来,我突然想起你是路痴,应该没有碰到太多的危险吧,于是便耐心的在家等你。结果直到今天,舅舅来找你,许久没见你的人,不知是谁说你昨夜一夜未归,只怕是逃婚了。舅舅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哪里敢告诉他你去逛青楼,便编故事说和你逛街走散了。舅舅说走散了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便派家丁四处去寻你,找了一整天,没有任何消息,把我也吓坏了,你以前闯祸时,从没有过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又听人讲飘香院的‘问情阁’里有一烧的不成形的女尸,见你久久不回,又害怕那个人是你,也没敢去看,更不敢跟舅舅讲。大舅妈说要去报官,被大表哥给阻止了,说是如果这个时候说你不见了,只怕皇上会以为你是逃婚的,说再找找看,要是三天内再找不到的话,就只得去跟皇上说明了。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家里可真是乱成一团了!”
其实我以前也有过失踪的记录,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和亲的公主,便没人在意我的行踪。
只有纭纭和娘亲替我担心,而这次只是失踪了一天,事情却闹了这么大,弄得整什苏府鸡犬不宁。不由得不是感叹,公主的命果然比苏家四小姐珍贵。
我只是个认的公主,要是是皇亲的女儿,那还得了,真的得感谢爹爹这些年来对我的不闻不问,让我过了这么多年快乐自在的生活。
我心里又暗暗赞叹纭纭的成熟稳重,在这么大的压力下,她还能撑的住不说我在青楼的事。人真的很奇怪,她明明比我还小一点点,但是比我稳重多了,我俩在一起,感觉她更像姐姐。
我失踪的这段时间,爹爹和大娘定是为难过她的,那个傻瓜以为我不知道,我刚进家门口的时候她的眼睛是肿的。
于是拉着纭纭的手道:“你且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闯这样的祸了。”
纭纭道:“你现在该把你那天去做什么告诉我了吧!”
我便把那天的事情一一详细的讲给她听,听到我被秦初明打伤时,满脸的忧色,听到我整韩寂时,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怕她担忧,隐去了戏弄韩寂的前因,当然也略过了韩寂放的狠话。
说完这些,已是深夜。便劝纭纭回房休息,纭纭道:“影儿,你这些天就听舅舅的话,别再往外跑了。”
我叹道:“我现在有伤在身,哪里还能往外跑啊,你就不要担心了。”
纭纭想了想,笑了:“看来你受的伤还是好事!”
我装做很生气的样子道:“你就这么想我受伤啊,这人怎么这么坏啊!”纭纭掩了掩嘴道:“我就是天下最坏的坏人,四小姐,你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替我吹灭了灯,把房门关好,回她房里睡觉去了。
难得见纭纭耍贫嘴,心中很是开心。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心中思绪杂乱。
我把挽晴弄丢了,失了承风的拖付,心中大是过意不去,可我连那秦初明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如何找挽晴?
当下最好的方法是想办法告诉承风,挽晴是被秦初明抓走的。
那秦初明到底是什么来头,上次韩寂的事情,还是他与刘清说情的,刘清为什么要卖这个人情给他呢?
他与西楚五王子好像很熟,难道他是西楚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抓走挽晴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把我打成重伤,却又不杀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心中问题越来越多,也想不明白,在床上碾转难以入睡。
忽听得梁上传来轻响,知道有人来了。
不会是小偷吧,可是哪个小偷的胆大的敢到当朝宰相和将军的家的偷东西,胆子也太大了吧。
便躺在床上装睡,想看看到底是谁?
只听得一声轻响,那人便进了房间。
我此时的伤还未好,内力剩不到三成,听力较之前差了许多。
但还是能听到那人平稳的呼吸声,轻盈的脚步声。
老头说,呼吸声越平稳,脚步声越轻,那人的武功便越高。
心里开始害怕起来,这几天闯的祸实在是太多,该不会是报复我来的吧!我知道现在不能再动真气了,再动的话只怕小命难保。
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心突突的狂跳了起来。
那人慢慢的向我靠近,感觉他快到我的床边了,我知道如果他要动手的话,以我现在的功力,是很难伤他分毫,只有趁他不备一招制住他,若是没有制住,便只有呼救了。
感觉他拉开了蚊帐,我猛然从床上坐起,使了一招摛拿手去扭他的胳膊。
谁知我的速度快,他的反应更快,反摛拿扭住了我的手,我大惊,正待大叫,他一手捂住我的嘴,轻声道:“飞云,别怕,是我!”
声音很熟,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原来是承风。
我拍了拍胸口,道:“你要吓死我啊!”
他见我认出他来,便道:“没想到你还会武功?”
我没支声,刚才动手时太激动,此时心跳的还厉害,忙给自己顺了口气,才道:“皇兄深更半夜跑到女子房间来,是不是太唐突了!”
承风笑道:“你都叫我皇兄了,我们是兄妹,又何来唐突之说?”
我赏了他一记白眼,道:“那你也不能装小偷来吓我啊!”
承风笑了笑道:“你房间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动,何来小偷之说?飞云是不是太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