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纷纷指责他溥情寡义,旁边的一个大娘将我扶了起来,指着他道:“你这人也太没人性了吧!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还不承认!”
旁边的人附和道:“是啊,是啊!”
也有人说:“害人性命之事,兹事体大,可别认错人了。”
那蓝衣人百口莫辩,急道:“姑娘,你说我是你的负心人,你总得有个证据吧!”
我掩面道:“证据,我如何给你证据!我只知道,董郎后背有一长疤,那是当年你为讨我欢心,为我从树上拾风筝,不小心从摔下来,摔了一个大口子,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养好伤,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对你柔情深种。你若是董郎,便将上衣脱下来验证便可!”
在凌国,若无亲近关系,女子是见不到男子的后背的,我刚才摸到他后背的伤痕,便赌上一把,心道,看你还敢不敢随便说女子的不是。
他怒道:“哪有的事!”
旁边的大娘道:“你若不是,便将衣服脱下来确认便是,除非你心虚!”
旁人附和道:“若不是心虚,便脱下来,给这位姑娘验明正身。”
他大窘:“我与她原本就不相识,本是清白的,何须为她脱衣证明。”
他这一说我便知道他后背必有伤痕,知道还需再点把火,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使劲拉着他的衣服道:“董郎,你如此无情无义,杀我爹娘,又不认我,也不认我那可怜的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站起来,使劲把他衣服往后一拽,我趁势要去撞墙,旁边的大娘早把我拉住。此时正值夏天,蓝衣人衣服也穿得少,我这一拉一拽便把他的衣服给拉下来了,背上赫然有一条长疤。
众人一见,这下是证据确凿,他再无从争辩了。
我哭道:“董牛,现铁证如山,你还不承认!”
大娘怒道:“如此无心无肺之人,大伙扭他见官府去!”
又拉着我的手道:“姑娘,你不要害怕,这里大娘给你做主啦!”
我心里乐开了花,装做很委屈的样子,对大娘道:“多谢大娘,可是我对这负心人也用情至深,还是希望大家放了他吧!”
大娘怒道:“没骨气的丫头,这小子有什么好!他杀你爹娘,还不认你和孩子,你到现在还帮他说话!现在不管你怎么想,这种人渣怎能让他在云都放肆,一定要严惩!”
于是一伙人扭着那蓝衣人往府衙去了。
蓝衣人同桌的大少看着这场闹剧,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看着这一场闹剧始终不出声。还不时别有趣味的打量着我。
我本以为他会出言相帮,还想好了他的台词,没想到他没有帮蓝衣说一句话,心里不禁有些好惊异。
在我们走出店门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好似我所以的想法,他全洞悉一般。心中有此害怕,赶紧随着人流走了出去。我走在最未,趁众人不注意,施展飞云步回到了苏家。
回到房里,纭纭见我一身狼狈,吓了一跳,问道:“发生了何事?”
我把外衣换了下来,对纭纭说:“西楚的五王子来云都了!”
纭纭一惊:“你碰到他们呢?”
不愧是纭纭,一猜就中,我便把误将五王子当采花大盗整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纭纭大惊:“这可如何是好,你还没嫁入西楚,就与西楚五王子结仇,以后可怎么办!”
我安慰道:“担心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便何况我觉得这事情也并非全是我的错啊!谁叫他装采花大盗吓我。”
纭纭无奈道:“也只有你会做出这般事情了,也只有你会觉得这事不是你的错!罢了,以后可得小心行事了。”
我知纭纭念叨起来,便会没完没了,便道:“谁叫你不陪我!好了,现在天色晚啦,回房睡觉去吧。”纭纭无奈,叹了口气,便回房了。
我心里却一直在想着那蓝衣人及叫大少那人的来历,两衣均衣饰华贵,那叫大少的人更是气度非凡,只怕也不是平常人物。
今日如此戏弄,只怕日后再碰到时不好收场。心里总有种直觉,日后定会再遇到他们。
自从纭纭知道我恶整五王子的事情之后,接下来的几天便不再让我出门,怕我又闯祸,要是告诉她我戏弄食客的事情,她只所连房门都不让我出了。
我拉她陪我放风筝什么的,她都说要忙着刺绣,把我拉着她的身边。
娘亲这几天日日来找我,跟我说些家长里短什么的,每次来都一直打量着我,说不知不觉她的影儿就这么大了。
她虽不多说其它的,但我知道,娘亲是想和我在余下来的时间里多聚聚。
且这几天家里一直来人不断,有送衣物的,送珍品的,也有来攀关系的,我一直讨厌应付这些事情,都是爹爹和大娘在处理。
只有在成衣送来时,我才会去试衣裳,并把自己的一些喜好告诉他们,再稍做一些修改。
首饰送来时,我挑了一些款式简单大方的,纭纭在旁边劝我道:“影儿,都快成王妃了,不能再按以前的喜好来挑选了,你得选一些能显得出你地位的饰品。”
于是乎,便由得纭纭帮我去张罗,纭纭也不再问我的意见,直选些贵气的饰品,我看了之后实在是无言已对。
爹爹则指挥着人修葺这里,修葺那里的,没几天,家里就焕然一新了。
大哥每天都为朝政忙得晕天黑地的,听说和西楚的关系是暂时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