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舒服,舒服的让我想睡觉,柳征见我的眼睛微眯,轻轻摇了摇我道:“影儿,你睡很久了,陪我说会话吧!”
语气是满是恳求,我心底一乐,他还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实在是难得,但气力实在是不太济,免强扯了扯嘴角道:“你以前不是嫌我烦吗?怎么现在还拉我说话。”
柳征的眼里闪过一丝悔意,轻轻的道:“影儿的声音如出谷的黄莺,动听的很,我又岂会烦。”
从来不知道柳征那个冰冷的人,也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心里一甜,脸却微微的红了红道:“你就知道胡说,哪有你说的那般好?”
柳征轻轻的亲了我一下道:“在我的心里就是。”心底满是甜蜜。可是一阵寒意袭来,我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上的寒气没那么重了。身周暖暖的,很是舒服。
我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泡在一个大大的浴桶里,里面热气直冒,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
这是在哪里啊?柳征人呢?我动了动,感觉身子轻快了许多,看起来毒好像解了。
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是柳征。
我赶紧把身体藏了下去,他看到我的举动,笑了笑道:“有什么好藏的,这些天都是我在帮你换药,擦洗身体,哪里都看过了。”
我一听,脸腾的便红了,骂道:“你个色狼!”
他也不以为意,笑哈哈的蹲在我的身边,笑道:“色狼,没那么夸张吧,我是你的夫君,不是色狼。”顿了顿又道:“你现在骂我的感觉可真好,比你前段时间要死不活的样子可爱多了!”
我只差没气的吐血,都说的什么话啊,还有人想捱骂啊。还说我的样子要死不活,真是欠揍。
柳征把脑袋又朝我靠近了些,一本正经的道:“所以,你要快快的好起来!”眼里有些期盼,还有些不明的成份里面。
他的脸凑的很近,近的我有点想抽他,还好桶里的水是黑色的药水,颜色较重,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只要一想到我身上没着衣裳,而他又在身边总觉得很是古怪。
虽说他是我的夫君,可与他并无夫妻之实。虽然自祁山之后,与他的关系改更了许多,对他的印象也好上许多,但也还没到这般亲近的地步。
他的呼吸轻轻的吹过我的耳边,扰乱了我的心池,他的声音再没有冰冷,温柔而又缠棉,字字敲打我的心菲,我只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噪。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糊乱的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呢?”
柳征低低的道:“我算一算啊,从祈山将你带回长山花了半个月,在王府里你又睡了五天,加起来二十天了吧!”
我有睡了这么久?天啦,我这些天都没吃东西啊,不想还好,一想起来便觉得饿的厉害,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我大窘,柳征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才道:“我都快忘了,你这些天都没吃东西,等你泡完了,我便带你去吃东西。”顿了顿又道:“这些天来,你可吃了我不少千年人参,心疼啊!”
原来这段时间我是靠人参续命的,不就是几根人参嘛,真是小气。
我撇了撇嘴道:“小气鬼,喝凉水!”
他笑的更回的开心了,眼睛弯弯,嘴角上扬。
想起那天昏倒前最后一刻见到了风云龙,便问道:“那天我昏迷前见到了风云龙,他到底是什么人?宝藏到底谁拿到了?你是怎么脱身的?”
柳征轻刮了一下我和鼻子道:“没想到你居然认识风云龙,你的问题可真多,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我笑道:“是他带我去祁山的,他到底是谁?快说说那天到底是什么回事。”
柳征答道:“风云龙是南岳的太子。”
“什么!”我惊道:“他是南岳的太子!”
柳征点了点头:“他去祁山的目的便是为了抢宝藏,他实在是老奸巨滑,若非我早有防范,这次就会着了他的道。”
柳征见我满头雾水接着解释道:“你还记得韩寂吗?就是在凌国时被你恶整进官府的。”
我撇了撇嘴道:“我哪里有恶整他,明明是他欺负我在先。他若不欺负我,我哪里会去招惹他。他居然欺负女人,当然得用女人的法子让吃吃苦头啊!”
柳征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你还真是有仇必报啊!”
我急道:“不扯这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征正色道:“这次多亏有他,若不是他,我们可能要命丧祁山了。”
难道是韩寂救了我们,可是一路上并未见到他啊!想起那个长相普实,满眼精光的人,莫非是韩寂易容的。便问道:“他是不是易容跟在你的身边?”
柳征投来赞赏的眼光道:“真聪明,我还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我其实哪里有发现,柳征若是不说韩寂,我也不会把他和那个面容普实的人联系在一起。但是才不要在他面前说破,让他认为我聪明一点多有面子。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柳征接着道:“那日我与承风下棋,见他棋风阴沉,屡有险招。我便故意输给他,让他轻敌。那日进洞之前安排韩寂在门外候着,若出现意外便施以援手。没料到承风居然卑鄙到下毒,好在自小娘用药给我泡澡,我的身子早已是百毒不侵,否则定要着他的道。”
难怪那日就只有没他没有倒下,原来都是秦明月的功劳,也难怪他被我弄睡之后,那么快就醒了。我仔细想想,发现不对,若是韩寂他们在门外的话,风云龙不可能进来都没有发现他们。便问道:“风云龙难道没有发现韩寂他们吗?”